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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

云归客栈后院,高高的院墙圈出一方静谧天地,月光清冷地洒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上。麻袋、木箱、捆扎严实的皮货,在夜色里投下浓重的阴影,散发着长途跋涉后的尘土味和淡淡的桐油气息。

墙角堆叠的麻袋垛上,斜倚着两个年轻的身影。正是李福和李宁。

离家数月,北上的风霜早已洗去了他们离家时那份带着生涩的锐气。李宁的脸庞轮廓比离家时更分明了些,眉宇间少了账房先生的文气,多了几分商旅的沉稳和精干。他正借着檐下风灯微弱的光,仔细核对着手中一本薄薄的货单。李福则舒展着他猎户出身的强健筋骨,一条腿随意地屈起,另一条腿垂在麻袋边缘晃荡,手里把玩着一块光滑的河卵石,眼神望向深邃的夜空。

“福哥,”李宁合上货单,声音在寂静的后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上次家里来信说杰哥儿和旺哥儿过了府试,算算日子,如今院试……怕是该考完了。”

李福手中的石头停止了转动,他微微侧过头,粗粝的手指摩挲着石面:“是啊,按日子是考完了。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兄长的务实,“院试不比府试,他俩才多大?一个九岁,一个十岁,若说考中秀才?我看难!能顺顺当当过了府试,没给先生丢脸,没在考棚里哭鼻子,就已经是顶好的出息了。”

李宁闻言,嘴角也弯起一抹理解的弧度:“嗯,是这个理儿。日子还长着呢,只要肯用功,秀才功名早晚是他们的。就是不知……”他想象着两个弟弟的模样,“若是没中,会不会偷偷抹眼泪?还好这次在冀州府,给他们寻摸了两方上好的洮河砚,回去正好哄哄。”

“嗯,那两个小机灵鬼,指不定正眼巴巴等着咱带的新鲜玩意儿呢!”李福笑了一声,随即话题转得更深,“也不知他们院试完,是留在府城,还是已经回村了?咱出来这一趟,算算日子,晚儿的婚事……也就剩下几个月了。”

提到妹妹李晚,两人的神情都柔和下来,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感激和骄傲。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李宁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感慨,“这次在京城琉璃厂,给晚儿挑的那几件首饰和那匹江南织造的软烟罗,也不知她喜不喜欢。要不是她……”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感念都吸进去,“要不是她当初有胆子去酒楼卖菜谱,去绣坊卖玩偶,我爹那条腿……怕是就废了。咱们家,还有李家村,哪能有今天?说不定你我此客,还在码头上扛大包,累死累活挣那几文钱,连‘识字’这两个字都不敢想,更别说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这世面了。”

李福重重点头,手中那块光滑的河卵石被他攥得温热:“是晚儿撑起了这个家,带活了整个村子。这份情,咱兄弟几个一辈子都得记着。”他抬头望向家的方向,尽管隔着千山万水,“再过两天,就能到家了。真想看看爹娘、奶奶、晚儿妹妹,还有那两个小猴崽子,看到咱俩这副‘跑江湖’的样子,会是啥表情?”

后院一时陷入对归家憧憬的沉默,只有晚风拂过货物篷布的簌簌轻响。

李宁的目光落在李福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打破了沉默:“说到这个,福哥,咱们路上在保定府遇上的那位……在‘回春堂’坐诊的赵姑娘,人真不错。爽利,手也巧,你那伤口要不是她处理得及时利落,怕是要遭不少罪。我看她家人对你……也挺热络。”他观察着李福的神色,压低声音问,“我看你对她……也并非无意。为何不干脆向赵家提了亲,把人领回来?莫不是……嫌弃人家姑娘在医馆抛头露面,给人诊病?”

李福脸上的笑容敛去,换上了一副认真甚至有些无奈的神情。他坐直了些,正色道:“宁哥儿,瞧你。这话说的。赵姑娘古道热肠,医术也好,我感激还来不及,何谈嫌弃?只是……”他叹了口气,“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相识才多久?不过路上匆匆数面。即便……即便我真有此心,也断没有不禀告家中长辈,就自作主张的道理。这不合规矩,也显得轻浮,对人家姑娘不尊重。”

李宁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你说得对,是我想得简单了。”

李福似是想起什么,反问道:“那……你呢?宁哥儿。我看这一路,张掌柜对你可是青睐有加,好几次暗示想把他家闺女许配给你。张掌柜人脉广,跟着他也能学到不少东西,他闺女想必也差不了。你是何打算?”

提到张掌柜的闺女,李宁的表情平静无波,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货包,仿佛在衡量什么:“张掌柜是位好前辈,跟着他跑这一趟,受益匪浅。至于他家闺女……”他坦诚地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不知其容貌品性。婚姻乃结两姓之好,关乎一生。若仅凭掌柜一面之词就应下,未免草率。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商人的审慎,“若对方确系品性温良贤淑之家,待我归家禀明父母,若长辈也觉得合适,倒是可以安排相看相看。”

话题渐渐转向了未来。李宁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充满了对远方的向往:“这次出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喜欢经商。喜欢这走南闯北,见识不同风物人情的感觉,喜欢这低买高卖、互通有无的机巧。我想……我想像张掌柜那样,拉个自己的商队,把南方的丝绸茶叶运到北疆,把塞外的毛皮药材带回江南。这天地,大着呢!”他语气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豪情。

李福听着堂弟描绘的蓝图,眼中也燃起火焰,但那火焰的颜色却与李宁不同。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望着院墙上那方被切割的夜空,声音低沉却坚定:“你这想法不错。我嘛……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就这一身力气和在山里练出来的把式还算拿得出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然说道:“如果……如果有机会,我想去从军!用这身武艺去战场上搏一搏!都说乱世出英雄,太平年月也能挣个前程。总好过一辈子窝在山沟里打猎,或者给人当一辈子护院镖师。万一……万一真让我搏出点军功,混出个模样来呢?”他并不知道,这深夜后院里的无心之语,竟在不远的将来一语成谶,开启了他浴血沙场、最终成为战功赫赫将军的传奇之路。

李宁被堂兄这突如其来的志向震了一下,随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灼灼:“好志气!福哥!无论经商还是从军,咱们兄弟,总要闯出个名堂来!让李家村,让爹娘奶奶,还有晚儿妹妹,都为我们骄傲!”

夜色更深了,客栈后院的角落里,两个被梦想点燃的年轻人低声畅谈着,月光和风灯的光芒在他们年轻而坚定的脸庞上跳跃。远方家乡的灯火,仿佛已在归途的尽头隐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