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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腊月二十三,小年。雪后初霁,阳光透过光秃的树枝洒下,空气里弥漫着除尘洒扫的清新水汽和灶房里飘出的、带着丝丝甜香的烟火气。李家院里已是一片热闹喧腾。

李晚站在屋檐下,看着院里忙活的身影。爹爹和二叔合力抬着沉重的石臼,准备捣制过年用的糯米糍粑;娘和二婶正指挥着柳芽、李花和几个村里来帮忙的婶子,在院里架起大簸箕,晾晒新拆洗的被褥衣物;大嫂含烟行动不便也闲不住,坐在廊下阳光最好的地方,一边看着小念安在平整的院地上追逐一只芦花鸡,一边手里不停地纳着一双厚厚的虎头鞋底;爷爷正慢条斯理地给廊下挂着的几只风鸡涂抹着最后一遍香料,奶奶则在灶房门口,守着蒸笼里冒出的腾腾热气,指挥着李福和柳根劈柴、烧火。

这是李晚在这个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开春之后,她就要嫁入沈家。这份认知,让眼前这喧闹平凡、充满烟火气的每一个瞬间,都染上了一层格外珍惜的光晕。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冬日清冽的寒意、新晒棉被的阳光味道、蒸年糕的米香、还有远处腊味坊飘来的独特咸香。这是家的味道,是她深深烙印在灵魂里的眷恋。

“晚丫头,别杵着了!”李老太扬声招呼,脸上带着忙碌的喜气,“快过来搭把手,把这刚出锅的糖瓜给祖宗灶王爷供上!”

灶房里热气弥漫。巨大的铁锅里,金黄色的麦芽糖浆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密的气泡,散发出浓郁诱人的甜香。李老太用长长的木勺舀起一勺,手腕灵巧地一抖,糖浆便拉出晶莹透亮的丝线,落在旁边冷水盆里蘸过水的木板上,迅速凝结成一块块琥珀色的、带着漂亮拉花纹路的灶糖(南方小年多用麦芽糖祭灶,称为“糖瓜”或“灶糖”,不同于北方的关东糖)。李晚小心地将这些还带着温热的灶糖码放在干净的青花瓷盘里。

“奶,今年这糖熬得真好,拉丝又长又亮!”李晚由衷地赞叹。

李老太脸上笑开了花:“那是!心诚则灵,灶王爷吃了咱家的好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保佑咱家来年红红火火,顺顺利利!” 她虔诚地将最大最漂亮的那盘灶糖,连同几碟新鲜的瓜果点心,恭敬地摆放在擦拭一新的灶君神像前。袅袅的青烟升起,带着全家人对来年最朴素的祈愿。

午后,院门外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和车辙声。

“爹爹回来了!”眼尖的小念安第一个喊起来,丢下芦花鸡,跌跌撞撞的朝李奇跑过去。

李奇裹着一身寒气进了院门,手里还拎着几个油纸包,是给家里带的县城点心铺子的酥饼和糖果。

“爹,娘,爷,奶,我回来了!”李奇的声音带着归家的放松。

一家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着。李母心疼地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瘦了!在酒楼是不是没吃好?”

“楼里都安顿好了?”李老头抽着旱烟问。

“嗯,封炉了,该打扫的都打扫了,该封存的也封存了,伙计们都放了假,工钱也足额结清了。”李奇一边回答,一边抱起念安亲了亲,“有没有想爹爹?”

“冻梨水晶盏卖得咋样?”李福最关心这个。

李奇脸上露出笑容:“好得很!天天限量,供不应求!对面那醉仙居,光顾着降价拉人,可咱这道菜一出,硬生生把不少讲究的客人又给拉回来了!可惜冻梨快用完了,等年过了还得再想个新菜才行。”

“那你不用想了,诺,”李福用手指了指墙边一个大筐,“瞧见没?宁哥儿带回来的,够你卖一段时间了。”

看着那一大筐冻梨,李奇也笑了:“那感情好。我又能小赚一笔了。”

“奇哥,狗蛋在那没给你添乱吧?”李老太挂念着自家外孙子。

“奶,狗蛋那小子,好着呢,那小子就是块宝!年后,我琢磨着再教他两道招牌硬菜。王大力和赵小栓也练出来了。” 说起酒楼的起死回生和手下人的成长,李奇语气里充满了底气。

夜幕降临,小年的团圆饭比平日丰盛许多。堂屋中央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李有田打回来的野鸡炖的鲜汤,腊味坊出的肥瘦相间的腊肉炒蒜苗,李老太拿手的红烧大鲤鱼,还有新蒸的、撒着红绿丝的年糕,一大盆油亮喷香的炖菜,当然,也少不了李宁带回来的冻梨做的爽口凉拌菜。灶房里飘出的甜香则来自刚蒸好的、裹着红豆沙或芝麻馅的糯米团子。

一家人围桌而坐,灯火通明,笑语喧哗。李奇、李宁、李福、李杰、李旺几兄弟坐在一起,杯盏交错间,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悦香楼那个悬而未决的心病上。

“大哥,听晚儿说,孙先生那边……”李宁放下酒杯,神色认真起来,“嫂子盘账盘得如何了?证据可确凿?” 他走南闯北,深知这种盘踞多年的老账房,不动则已,一动就必须钉死。

李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头微蹙:“证据是有了不少。含烟翻旧账,发现了多处虚报损耗、篡改单据的痕迹。我这边也让宇航盯着他采买,记录下了好几次他虚报的价格,跟我们后来核实的老刘头那边的底价对不上。他做得很隐蔽,但积少成多,数目不小。”

“哼!这老狐狸!”李福愤愤地一拍桌子,“要我说,直接扭送官府!按大哥立的规矩办!”

“哥,不可莽撞。”李旺开口了,他如今在书院读书,气质愈发沉稳,言语间也带上了思辨的条理,“孙先生在悦香楼多年,人脉盘根错节。若贸然撕破脸皮,他反咬一口,或是煽动部分不明就里的老伙计,甚至勾结相熟的供货商闹事,对酒楼声誉和刚稳定的局面都是打击。官府那边,若无铁证如山,他这种积年的老吏(指账房老手),也未必没有脱身之道。”

“旺哥儿说得对。”李宁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中闪烁着走商历练出的精明,“这事,得用巧劲儿。既要把他这蛀虫清出去,让他把吞下去的都吐出来,还得让他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更不能让他有机会反咬一口、败坏酒楼名声。”

李奇看向二弟:“宁子,你有主意了?”

李宁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他不是爱做假账、虚报价格吃回扣吗?咱们就给他来个‘请君入瓮’!” 他细细说出自己的计划,“……年后开市,大哥你故意放个风声,就说要进一批贵重的山珍海味,数量不小,让他去谈价。提前跟老刘头几个相熟的、可靠的供货商打好招呼……”

李福听得眼睛发亮:“然后呢?”

“然后?”李宁冷笑一声,“等他把‘高价’的单子签好,货物入库,咱们这边立刻拿着嫂子之前查实的、他过往做手脚的铁证,连同这次人证(老刘头等人)物证(他签的高价单)俱全,把他堵在账房里!给他两条路:要么,乖乖把之前贪墨的银子连本带利吐出来,卷铺盖滚蛋,我们给他留几分薄面,不送官;要么,就拿着这些证据去县衙大牢里过年!”

“妙啊!”李杰抚掌赞道,“此计攻心为上!铁证如山,又给他留了退路,他但凡有点脑子,就不敢选鱼死网破!而且,大哥你刚立了规矩,正好借此机会杀鸡儆猴,震慑那些可能还有小心思的人!”

李福也摩拳擦掌:“对!到时候我跟着宇航一起去堵他!保管吓得他屁滚尿流!”

李奇听着兄弟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谋划,心中那团困扰多日的乱麻仿佛被一把快刀利落地斩开。他看着眼前纷纷为他想办法,出主意的兄弟们,一股暖流和前所未有的底气充盈了胸腔。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好!”李奇端起酒杯,重重地与几个兄弟碰了一下,“就按宁子说的办!年后,咱就把这蛀虫彻底清出去!”

兄弟几人相视而笑,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气顿生。困扰多时的难题有了解决之道,这顿小年的团圆饭,吃得越发畅快淋漓。

屋外,不知谁家点燃了第一挂迎接小年的鞭炮,噼里啪啦的脆响划破了冬夜的宁静。紧接着,左邻右舍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硝烟味,那是浓浓的年味。

李晚抱着已经吃饱喝足、在她怀里打盹的小念安,站在堂屋门口,看着院内廊下悬挂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窗纸上新贴的、李杰手书的“福”字窗花。屋里,是家人团聚的欢声笑语和温暖的灯火;屋外,是辞旧迎新的爆竹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