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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别嫌姑姑俗气,银子最实在

爆竹的碎红还未扫净,团圆的笑声犹在梁间回旋,转眼红灯笼便褪了色,春帖也悄悄卷了角——仿佛昨天才围炉守岁,今朝已是二月十二,李晚端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簇新的藕荷色夹棉袄裙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眼沉静。窗外桃花正开,像替她把满屋子的喜气再添一层。

今天是她的添妆日,一大早村里的伯母婶娘就提着竹篮,一路笑嚷着进来,脚步把花瓣碾得沙沙响。二奶奶李梁氏把一块红色棉布塞到李晚手里:“晚丫头就要出嫁了,二奶奶来添个妆。你是个有出息的,当初要不是有你,你金宝叔还不知道会是啥样,哪能有今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这布你留着做件衣裳,也算是二奶奶的一点心意。”

“嗨,可不是嘛,要没有晚丫头,能有我们村现在的模样,想想以前,为了二两银子的药费,家里得愁成个啥样。如今,村里哪家拿不出10两银子的。”村长李顺媳妇也在旁边一顿夸,“如今晚丫头要出嫁了,你村长爷爷直怪村里后生不争气,让野猪村沈家那小子得了便宜。”众人想起曾经的日子,对李晚更是感激,你拿一双布鞋,我拿一对枕套……有的甚至拿来自家酿的酱油,两把新摘的艾草,虽不金贵,却在一篮一帕里藏着实在的情分,盼她好的真心。李晚都让柳芽帮她一一收好。

最先到的是府城齐府大夫人柳香派来的赵嬷嬷。这位在齐府颇有体面的老嬷嬷,穿着深青色的细布棉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带着两个捧着礼盒的小丫鬟。一进门,便笑容满面地对着李母和李晚行了个半礼:“给李夫人、晚儿小姐道喜了!我家大夫人本欲亲至,奈何府中诸事缠身,实在抽不开身,特命老奴前来,代夫人为李姑娘添妆,恭贺姑娘大喜!”

说着,示意小丫鬟将礼盒奉上。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匹上好的苏杭软烟罗,一匹是娇嫩的杏子黄,一匹是雅致的雨过天青色,触手温软滑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另有一个精致的红木雕花匣子,里面是一套赤金嵌红宝的头面,钗环耳坠手镯俱全,样式新颖大气,宝光流动,引得屋内众人一阵低低的惊叹。

“柳掌柜太破费了!”李母连忙道谢,李晚也起身微微屈膝:“多谢嬷嬷远道而来,替我谢过香姨厚爱。”

赵嬷嬷笑着摆手:“晚儿小姐客气了。夫人说了,您是她生意上最得力的伙伴,更是难得的忘年交,这点心意,万望笑纳。咱们的‘匠心阁’还等着您再出新花样呢!” 随后,赵嬷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匣子里躺着一对三寸高的“绢衣娃娃”——男娃娃着青衫、女娃娃着红裙,衣料正是今年铺子里新出的“软烟罗”。赵嬷嬷低声道:“这对娃娃叫‘和合’,是奴婢一家给小姐的添妆,愿您与姑爷,日日如娃娃,相看两不厌。”李晚指尖一触,娃娃的衣裳竟能轻轻脱下,里头另绣着一行小字:岁岁同欢。她面上一热,连忙低头。

赵嬷嬷刚坐下喝了两口茶,县城柳府当家夫人柳芸娘派来的管事婆子也到了。管事婆子带来的礼物也极有分寸:一套细腻莹润的官窑白瓷茶具,一套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还有四匹颜色鲜亮喜庆的妆花缎。既体面实用,又符合书香门第添妆的雅致。

“我家夫人说了,李姑娘兰心蕙质,才情出众,这些俗物略表心意,愿姑娘于归之后,琴瑟和鸣,诗书传家。”管事婆子转述着柳芸娘的祝福。

李晚含笑谢过,心中感念。

紧接着,柳映雪的贴身大丫鬟春桃也匆匆赶到了。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新袄,小脸冻得微红,进门便给李晚行了大礼:“晚儿姑娘大喜!我家小姐身子实在不便,大夫说万不能出门受寒,心中万分歉疚,特命奴婢前来给姑娘添妆,祝姑娘与沈公子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春桃捧上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打开来,里面是一整套点翠镶珍珠的头面,翠羽色泽鲜亮,珍珠圆润饱满,工艺极其精湛,流光溢彩,比之柳香送的赤金头面更多了几分雅致贵气。旁边还有一个略小的锦盒,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镯,温润无瑕。

“这是小姐压箱底的好东西,特意选了给姑娘添妆的。”春桃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亲近的笑意。

李晚心中感动,拉着春桃的手到屏风后稍坐,避开众人,关切地低声问:“上次那事……可还顺利?”

春桃眼睛一亮,也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痛快:“姑娘的法子真灵!小姐回去后,没几日就扶着肚子,带着我们几个,直接去了大夫人名下那家最大的‘锦绣坊’成衣铺子。进去就说,奉了老夫人的话,给即将出生的小少爷置办些上等细软的料子和成衣。大夫人当时也在店里,脸都绿了,可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又不敢说老夫人没说过这话!小姐就照着当初她们从咱们‘玲珑阁’拿东西的架势,挑最贵的云锦、杭绸、软烟罗,还有好几件镶了金线银线的婴孩小袄、小褂,一口气拿走了足值一百五十多两的东西!临走还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账就先记着吧,回头让母亲跟大伯母算总账便是!’ 可把大夫人气得够呛,回去就躺了两天!如今那边可消停了,再不敢提从‘琳琅阁’拿东西的事!”

李晚听得忍俊不禁,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那就好。让雪儿安心养胎,莫要再为这些琐事动气。”

外婆一行恰在此刻踏进院门。外婆穿着枣红团花褙子,由大舅母、二舅母左右搀扶,像一截老檀木被春风抬了进来。老人家先不说话,只把李晚搂进怀里,枯瘦的手一下一下抚她的背。随后,她才从大舅母臂弯里抽出一匹“云影缎”,水红底、杏黄缠枝牡丹,映得满屋一亮;二舅母则打开樟木箱,捧出十二件首饰——并蒂莲金簪、福寿耳坠、四时如意镯……每一件都用红绳系了桂花枝,香气沉沉。外婆哑着嗓子道:“缎子给你裁嫁衣,裁完剩的,做件小衫。山里的风认得这料子,不会欺负你。”

姑姑张娇娇送的是一对“鸳鸯戏水”荷包,荷包不大,里头却各塞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别嫌姑姑俗气,银子最实在。他日姑爷敢给你脸子看,你就拿这钱回娘家吃酒。”

添妆的人陆续到来。小小的东厢房渐渐热闹起来,笑语喧阗,脂粉香混合着茶点果品的甜香,充满了喜庆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