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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阴郁小可怜与他的“缠人”小暖阳 16

高考结束第二晚,银河低悬,星子缀在夜空,风里裹着草地的湿腥气,混着远处烤串摊飘来的孜然香。

沈星辞仰躺在车顶,帆布鞋搭在郁栖迟膝头,鞋跟随着心跳轻磕对方牛仔裤。

他指尖划过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指甲上还沾着下午摘的野菊黄蕊:“你看那三颗,像不像二姐给你的钢笔、助听器,还有我笔袋上的星星挂件?”

郁栖迟侧头,青年侧脸被星光镀上层银边,唇角沾着的芝麻粒在光里闪。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那点白,触感带着烤串的微烫:“像。”

晚风突然转凉,沈星辞翻身趴在他胸口,耳尖贴住对方衬衫。

布料下的心跳咚、咚、咚,比银河转动更真切,震得他耳膜发麻。

“听见没?”他抬头时,睫毛上沾着星子似的光,鼻尖蹭过对方喉结,“它在说‘我愿意’。”

郁栖迟低头笑,发梢扫过沈星辞耳廓。

他解开腕间银链,将那张被沈星辞攥得发皱的橘子糖纸小心缠上去——糖纸边角还留着当年被牙齿咬出的浅痕,与银链的星芒纹叠成结。

“给你的。”他把银链扣回沈星辞腕间,指尖碾过那道浅疤,疤痕的温度比别处高半分,“比星星亮。”

沈星辞低头看腕间流转的光,突然凑过去吻他。

夜风的凉、烤串的烟火气,还有对方舌尖的薄荷味,在唇齿间缠成暖雾。

远处烟花炸开,金红碎屑落在两人交叠的睫毛上。

回老宅时,院门铜环挂着的灯笼正晃,暖黄的光透过镂空福字,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影,混着墙根栀子的甜香漫过来。

推开雕花木门,堂屋八仙桌上的青瓷茶具还温着,沈父坐在太师椅上翻线装书,指腹捻着泛黄的书页。

沈母往食盒里装桂花糕,木甑热气裹着甜香扑在鬓角。

沈星眠倚着门框,紫檀木珠转得慢悠悠,珠串碰撞的轻响里,混着沈星若趴在供桌旁写毛笔字的沙沙声——她刚研的墨香,正顺着穿堂风漫过来。

门轴“吱呀”响的瞬间,四人同时抬头。

目光先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沈星辞指尖缠着郁栖迟的银链,星芒纹蹭过老宅木柱的阴影,亮得像檐角漏下的星子。

“考得顺?”沈母先起身,往郁栖迟手里塞了块桂花糕,糕点的热意透过指尖往骨缝里钻,“看这精气神,是发挥得不错。”

郁栖迟刚要应声,就被沈星辞拽到身前。

青年深吸一口气,像当年在这堂屋里宣布“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时那样,把他护在身前,只是这次喉结滚动得厉害:“爸,妈,大哥二姐,我们……”

沈言之合上书,目光在两个孩子紧攥的手上停了停,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是想说,要跟栖迟一起去A大?”

沈星辞愣了愣,指尖无意识绞紧银链:“你们……”

“我们什么?”沈星若放下狼毫,指尖蘸着墨汁点了点他的额头,墨痕在皮肤洇开个小点儿,“以为藏得好?小时候把人拐回家,半夜偷摸钻人被窝,说‘怕黑要一起睡’,当我们眼瞎?”

沈星眠笑得木珠都乱了节奏,撞在门环上叮地响:“去年祭祖,西厢房钢琴响了半宿,我凑过去看,星辞你抱着栖迟的腰撒娇,说‘升fa键没有你指尖暖’——我在廊下站到腿麻,你们都没发现。”

郁栖迟耳尖瞬间红透。

他想起那些被撞见的碎片:在厨房偷分藕粉糕时,沈星辞塞给他的那半块还沾着对方的牙印;在天井看月亮时,青年悄悄往他掌心塞的橘子糖,糖纸总带着体温;在老宅钢琴前,指尖相碰的瞬间,琴键上还留着两人没擦净的草莓酱……原来早被这家人看在眼里,像看一场心照不宣的旧戏。

沈母走过来,掌心轻轻拍了拍郁栖迟的肩膀,温度像当年在这堂屋里递给他的热汤:“栖迟啊,星辞皮,以后多担待。你们俩从第一次在阁楼见,就像两块粘在一起的糖,分不开的。”

沈言之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底笑意比灯笼光还软:“我跟你阿姨早说过,等考完,你们该来坦白了。也好,省得我们猜,什么时候能在这老宅里,喝上这杯喜酒。”

沈星辞突然红了眼眶,扑过去抱住沈母的腰,声音带着点哽咽:“怎么不早说?害我紧张一路!”

“早说?”沈星若挑眉,把刚剥好的橘子塞进他嘴里,酸甜汁水流过舌尖时,她故意板着脸,“早说你怕是刚确定关系,就敢举着喇叭在院里喊了。”

堂屋的笑声撞在雕花窗棂上,混着桂花糕的甜香和墨香,漫成一团暖。

郁栖迟看着沈星辞被橘子汁呛得眯眼的窘样,看着沈父沈母眼底的温和,突然想起八年前第一次踏进这老宅时,沈星辞拽着他的手说“这是我的家,以后也是你的”。

原来家从来不是雕梁画栋,是有人看穿你的小心思,包容你的小秘密,在你鼓起勇气坦白时,笑着说“我们早就知道啦”。

“不理你们了!”沈星辞突然拽着郁栖迟往楼梯跑,声音里带着雀跃,“回西厢房!”

跑到楼梯口时,他回头,看见沈家人的笑脸在灯笼光里晃,像缀在老宅飞檐上的星子。

郁栖迟的指尖被攥得更紧,银链的星芒纹蹭过木楼梯扶手,痒得像羽毛,暖得像糖。

西厢房的钢琴还立在原地,琴凳下的橘子糖玻璃纸在月光里闪。

沈星辞扑到琴凳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底的光比灯笼还亮:“你看,我就说他们会喜欢的!”

郁栖迟坐下时,指尖触到琴凳缝里的东西——是那半颗橘子糖,被沈星辞藏在这里,糖纸褶皱里还裹着八年前的黄昏。

他侧头,沈星辞的唇角还翘着,像偷吃到糖的孩子。

窗外栀子花香漫进来,混着堂屋传来的笑,在空气里酿成更稠的蜜。

“嗯。”郁栖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安稳,“早知道了。”

就像知道,从第一次在阁楼接过那颗糖开始,他们的故事,就注定要被这老宅的温柔,裹成一颗永远化不开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