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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我是大明球霸 > 第18章 弧线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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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递:镣铐锁得住手脚?弹性神球助他逆天破门!

府衙前的广场被挤得水泄不通,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闻讯赶来的市井闲人,密密麻麻地围在临时搭建的木台四周,连墙头树梢都扒满了人。日头刚过巳时,毒辣的阳光晒得青石地面发烫,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尘土与劣质烧酒混合的气味,却压不住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今儿个知府要亲自审司公子的案子!”

“审个屁!我昨儿在后墙听着,周同知把人往死里打,分明是想屈打成招!”

“嘘——小声点!没见衙役都提着水火棍吗?”

“怕个球!咱们这么多人在,他还能一手遮天?”

人群骚动中,赵二楞混在货郎堆里,悄悄给前排几个精壮汉子使眼色。那几人都是平日里跟着司文郎踢球的球徒,此刻怀里揣着鹅卵石,腰间别着短棍,眼神警惕地盯着台上的官差。【文郎哥,放心,兄弟们都在。今儿个谁敢耍花样,咱们就掀了这府衙!】他摸了摸袖中藏着的哨子,那是约定好的信号——只要司文郎在台上吃亏,三声哨响,周围埋伏的两百多个球徒就会冲上来。

辰时三刻,府衙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十几个衙役扛着水火棍列成两排,知府王敬之穿着绯红官袍,在周启年的陪同下走上主台。周启年眼角的淤青还没消,那是昨日被赵二楞带人堵在巷子里揍的,此刻看台下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却碍于王敬之在场不敢发作。

“肃静!”通判拿着惊堂木猛拍三声,广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动幡旗的哗啦声。

王敬之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诸位乡亲,近日司文郎偷盗一案闹得满城风雨,本官深知民意为重。今日便公开审理,还大家一个公道。”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带司文郎!”

两个衙役押着司文郎从侧门走出,铁链拖地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听得人心头发紧。他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粗布短打,却掩不住满身的伤痕,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骨头还没好利索。最刺眼的是他脚上的镣铐——比寻常刑具粗了一倍,链环上还焊着倒刺,每走一步都能看见皮肉被磨出的血痕。

“文郎哥!”赵二楞忍不住低呼,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哗然。

“这哪是受审?分明是故意羞辱人!”

“带这么重的镣铐,是想让他站都站不稳吧!”

“狗官!徇私枉法!”

王敬之脸色微沉,拍了拍惊堂木:“肃静!司文郎身犯偷盗重罪,戴重镣是规矩!再敢喧哗,以扰乱公堂论处!”他这话半真半假,按律偷盗罪确实要戴镣铐,却绝不用这么特制的刑具——这是周启年特意让人打造的,就是想让司文郎在众人面前出丑。

司文郎站定在台中央,抬头扫了眼沸腾的人群,目光在赵二楞身上顿了顿,又飞快移开。【二楞这小子,果然把人都带来了。】他心里暖了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对着王敬之拱了拱手:“知府大人,不知要审在下什么罪?”

“哼,还敢装傻!”周启年抢着开口,指着司文郎的鼻子骂道,“你偷盗我府中玉镯,人赃并获,还敢抵赖?”

“人赃并获?”司文郎冷笑一声,“敢问周同知,玉镯在哪?赃物呢?”

周启年噎了一下,他那日只顾着抢账簿,早把玉镯的事忘到脑后,此刻被问得张口结舌:“我……我放在衙门库房!”

“哦?那请大人取来让大家看看。”司文郎步步紧逼,“也好让乡亲们瞧瞧,我司文郎是不是真会偷你那不值钱的破镯子。”

“你!”周启年气得脸通红,却不敢接话——他哪有什么玉镯?

王敬之见场面要僵,赶紧打圆场:“此事容后再查。不过司文郎,你聚众闹事,打伤官差,总是事实吧?”

“我那是正当防卫。”司文郎挺直脊梁,声音清亮,“周同知包庇球霸铁头张,勾结捕头鱼肉百姓,我拿了他们分赃的账簿来告状,反被诬陷偷盗,这难道也是罪?”他扬声道,“台下的乡亲们,你们说,铁头张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周启年收了多少黑钱?”

“对!铁头张欠我三个月工钱!”

“我儿子被他们打断了腿!”

“周启年就是个贪官!”

群情激愤,叫好声浪差点掀翻屋顶。王敬之额头冒汗,他没想到司文郎这么能煽动人心,更没想到百姓对周启年积怨这么深。【这司文郎,果然不好对付。】他暗自思忖,原本想借着审案敲打司文郎,顺便卖周启年一个人情,现在看来,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要引火烧身。

他眼珠一转,突然拍了拍手:“诸位稍安勿躁!本官知道大家信司公子球技,不如这样——”他指着台侧临时搭的小球门,“本官听说司公子球技高超,不如就以球论罪。若是你能戴着镣铐踢赢本官麾下的护卫队,偷盗之事便暂且作罢;若是输了,就乖乖认罪伏法,如何?”

这话一出,全场都愣住了。

“戴镣铐踢球?这不是刁难人吗?”

“护卫队都是练家子,这怎么赢?”

“我看知府是故意让他输!”

赵二楞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吹哨子,却见司文郎突然笑了:“好啊,就依大人。不过我有个条件——得用我自己的球。”

王敬之以为他要耍花样,皱眉道:“什么球?拿来看看。”

司文郎从怀里掏出那只橡胶鞠球,阳光下球身泛着半透明的琥珀色,比寻常鞠球小了一圈,看着轻飘飘的。他故意将球往地上一抛,“啪”的一声,球竟弹起三尺多高,在掌心稳稳接住。

“这是……”王敬之从没见过这种鞠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就是现在!】司文郎指尖摩挲着球面,集中精神催动“弹性掌控”技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球体内胶汁的流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不过是个破橡胶球,装神弄鬼!”周启年嗤笑道,“护卫队,给我把他往死里踢!”

五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护卫走上台,个个身材魁梧,腰间束着宽腰带,看那架势都是练过拳脚的。为首的护卫长活动着手腕,狞笑地看着司文郎:“小子,等会儿断了腿,可别怪爷们下手狠!”

司文郎没理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镣铐。链环摩擦着皮肉,疼得钻心,可他心里却燃着一团火。【贝骄宁,你的球,果然没让我失望。】他想起那日牢房里,她凑近时发间的药草香,还有那句“能破镣铐局”的笃定。

“开始!”王敬之一声令下,护卫长率先冲了上来,抬脚就想把球抢走。

司文郎早有准备,借着对方冲过来的力道,猛地侧身一旋,镣铐“哐当”一声撞在护卫长腿上。那护卫吃痛,动作慢了半分,司文郎已经带着球滑了出去——他故意放慢脚步,引诱另外两个护卫包抄过来。

【来了。】他眼神一凛,突然将球往地上一按。橡胶球在他掌心凹陷下去,又猛地弹起,正好避开左边护卫的飞铲。与此同时,他借着镣铐的重量,一个转身横扫,铁链带着风声抽向右边的护卫膝盖。

“啊!”那护卫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

台下瞬间爆发出喝彩:“好!”

王敬之脸色微变,周启年却冷笑道:“还有三个呢,看他能撑多久!”

话音刚落,剩下的三个护卫已经呈三角之势围了上来。他们显然学乖了,不再轻易出脚,只是慢慢缩小包围圈,想耗尽司文郎的体力。镣铐的重量确实拖慢了速度,司文郎额头上很快渗出冷汗,左臂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这样下去不行。】他喘着气,目光落在球门左侧的空档——那里有个护卫防守,却因为紧张而重心不稳。【就是那里!】

司文郎突然加速,朝着左侧冲去。那护卫果然上当,立刻横身拦截。就在两人即将撞上的瞬间,司文郎猛地抬脚,看似要直接射门,却在触球的刹那,用脚尖轻轻一挑。

橡胶球带着奇异的旋转,擦着护卫的肩膀飞了出去。更让人震惊的是,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绕过另外两个护卫的头顶,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射向球门右上角!

“不可能!”周启年失声尖叫。

可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闷响,球狠狠砸在球门内侧的木柱上,又弹进了网里。

全场死寂,连风都仿佛停了。

过了足足三息,赵二楞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球进了!”

“好球!”

“司公子威武!”

“赢了!我们赢了!”

欢呼声浪差点把木台掀翻,百姓们互相拥抱着,有的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这不仅是一场球赛的胜利,更是他们对欺压者的反抗!

司文郎站在台中央,胸口剧烈起伏,镣铐的倒刺已经嵌进肉里,可他却感觉不到疼。阳光洒在他脸上,汗水混着血水流下来,眼神却亮得惊人。

护卫们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戴着重镣的人,怎么能踢出那样的球。

就在这时,看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拍案:“好一个弧线球!好一个司文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观礼台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抚掌叫好。他身边的随从赶紧低声提醒:“御史大人,注意身份……”

那男子却摆摆手,朗声道:“王知府,周某,你们都看见了?一个戴着重镣的人,尚且能凭真本事赢球,反观某些人,却只会用阴私手段陷害忠良,不觉得脸红吗?”

王敬之脸色煞白,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怎么忘了,巡街御史李大人今日也在观礼台!这李大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最恨贪赃枉法之事。

周启年更是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李大人饶命!我……我是被猪油蒙了心……”

李御史没理他,只是看着司文郎,眼中带着欣赏:“司公子,你那球,叫什么名堂?”

司文郎拱手道:“回大人,此乃弧线射门。”

“弧线射门……”李御史点点头,目光转向王敬之,“王知府,现在你觉得,司公子还需要认罪伏法吗?”

王敬之擦着冷汗,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必了。司公子,是……是本官审案不明,这就为你松绑。”他赶紧示意衙役上前解开镣铐。

镣铐落地的瞬间,司文郎踉跄了一下,脚踝处已经血肉模糊。赵二楞赶紧冲上台扶住他,眼眶通红:“文郎哥……”

“我没事。”司文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越过人群,仿佛看到了某个方向——那里是贝骄宁住的巷子。【等着吧,我很快就去找你。】

李御史站起身,朗声道:“诸位乡亲,周启年勾结球霸、诬陷良民,本官会立刻上奏朝廷,严惩不贷!至于铁头张一案,也会重新审理,还大家一个公道!”

“好!李大人英明!”广场上再次沸腾,百姓们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久久回荡在府衙上空。

司文郎被赵二楞扶着走下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无数双眼睛望着他,有感激,有敬佩,有激动。一个卖花女童跑过来,把一束带着露水的蔷薇递到他面前:“司公子,给你。”

司文郎接过花,指尖触到花瓣的柔软,心里突然一动。他转头对赵二楞说:“二楞,你先带兄弟们回去,我去个地方。”

“去哪?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司文郎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蔷薇,也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橡胶鞠球。那球面还带着他的体温,仿佛能感受到另一双手的温度。

他朝着贝骄宁住处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蹒跚,却异常坚定。阳光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