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军脑袋点了点。
“行,那就一起走吧。”
他转过身,手在空中挥着。
“大伯们,咱们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山路那边走。
宁志军走在最前面,肩膀上扛着那捆裤子。
身后跟着十个庄稼汉,每人都背着麻袋。
三个女孩走在队伍最后面,脚步踩得轻飘飘的。
翻过两座山,花了一个多小时。
宁志军脚踩在县城的石板路上,肩膀都酸了。
他把那捆裤子放在地上,手在肩膀上揉着。
江妍走过来,眼睛在宁志军脸上停着。
“志军,要不要我们帮你一起卖裤子?”
宁志军手在空中摆了摆,嘴角咧得老大。
“不用不用,这点生意我能应付。”
“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夏贤丽手抓着江妍的胳膊,脑袋转向宁志军。
“那志军,你有空来我家吃饭啊!”
“我妈做菜可好吃了!”
宁志军脑袋点得飞快。
“行,有空我一定去。”
三个女孩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宁志军弯下腰,手抓起那捆裤子。
“大伯们,跟我走!”
他脚步往朱雀街那边走,眼睛在街道上扫着。
十几分钟后,桥头那个摊位出现在眼前。
宁志军有些惊喜。
陈金土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竹子在比划。
地上还摆着好几根竹竿,削得光溜溜的。
宁志军脚步往前冲,手在陈金土肩膀上拍着。
“金土哥!真有你的!”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把裤子挂起来展示呢!”
陈金土抬起头,手在后脑勺上抓着。
“嘿嘿,我刚从郊区那边砍了几根竹子。”
“咱们把裤子都挂上去吧!”
宁志军脑袋点得飞快,手抓起一根竹竿。
“大伯们,你们先回去继续搬裤子。”
“这里我和金土哥能搞定。”
那些庄稼汉放下麻袋,转身就往回走。
宁志军和陈金土两人动作飞快。
竹竿被插进地面,一根根立起来。
宁志军手抓着喇叭裤,一条条展开挂在竹竿上。
那裤腿从小腿处开始往外张开。
像喇叭花一样,弧线流畅得很。
裤脚更是夸张,宽得都盖过鞋面了。
这一幕，让周围那些摊主眼睛都直了。
他们手里的活都停下来,脑袋全转向这边。
一个卖毛衣的中年汉子嘴巴张着。
“这啥裤子啊?”
“咋长成这样?”
旁边卖皮鞋的老头手在下巴上摸着。
“这裤腿也太宽了吧!”
“谁会穿这种东西?”
那些议论声传进宁志军耳朵里。
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手继续把裤子往竹竿上挂。
挂完最后一条,宁志军手在裤子上抹了抹。
他眼睛扫过那些挂着的喇叭裤,嘴角往上勾了勾。
接着,他弯下腰从麻袋里抓起一条裤子。
手抓着裤腰,直接往自己腿上套。
那裤子本来是给女孩穿的。
宁志军穿上后,上半身还是那件汗衫。
整个人看起来滑稽得要命。
周围那些摊主看见这一幕,全都笑起来了。
“哈哈哈!这小子脑子有病吧!”
“穿成这样还敢出来!”
“我都替他害臊!”
可宁志军根本不理那些笑声。
他手抓起一条喇叭裤,高高举过头顶。
嗓门突然拔得老高。
“各位美女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港市沪市最流行!喇叭裤型最拉风!”
“穿上它,街上你就是焦点!”
那声音在街道上回荡,震得人耳朵都嗡嗡响。
周围那些摊主全都傻眼了。
他们嘴巴张着,眼睛瞪得溜圆。
卖毛衣的汉子手里的布都掉在地上。
“这小子是不是真有病?”
“哪有这样大喊大叫卖东西的?”
卖皮鞋的老头手在大腿上拍着。
“这跟乞丐有啥区别!”
“这小子脸皮真他妈厚!”
“不嫌害臊啊!”
那些议论声越来越大,可宁志军根本不在乎。
他手举着那条裤子,嗓门继续喊着
“美女们!机会难得!”
“今天买一条,明天你就是全县最靓的妞!”
陈金土站在旁边,手抓着后脑勺。
他眼睛盯着宁志军,嘴巴张得老大。
志军,胆子也太大了!
宁志军看着街上行人和商户，投来的异样目光,嘴角往上勾了勾。
他手抓着那条喇叭裤,嗓门拔得更高了。
“一条裤子钱,买两样!”
“上半身显身材,下半生有气派!”
宁志军说着,双腿开始扭动起来。
那裤腿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像两朵盛开的喇叭花。
他脚步往前迈了两步,又往后退两步。
身体还跟着节奏左右摇摆,整个人像个跳舞的猴子。
周围那些路人看见这一幕,全都笑出声来。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手捂着嘴。
“哈哈哈!这小伙子太逗了!”
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手在大腿上拍着。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见这么不要脸的!”
可宁志军根本不理那些笑声。
他手举着裤子,继续扯着嗓子喊。
“大家快来试试!试穿不要钱啊!”
陈金土站在旁边,眼睛盯着宁志军,嘴巴张得老大。
“志军,你这样真的行吗?”
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宁志军头也不回,手在空中挥着。
“金土哥你等着瞧!”
他心里门清得很。
这个年代商品自由买卖才刚放开。
那些个体户完全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意识。
他们只会把商品摆在摊位上,等着顾客主动上门问价。
而自己这种来自21世纪的营销话术,那绝对是降维打击!
这时，一个穿蓝色工装裙的女知青往这边走。
那女知青二十来岁,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
宁志军眼睛立马亮了,嗓门拔得更高。
“美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那女知青脚步停住了,眼睛往这边瞟。
她手指着那些挂着的裤子,嘴巴张着。
“你刚刚说这个喇叭裤能瘦身,是真的吗?”
宁志军嘴角往上咧了咧,靠近女知青。
“要想显腿长,就试试喇叭裤!”
“你看我这腿,是不是又细又长?”
女知青眼睛在宁志军腿上停着。
她脑袋歪了歪,手在下巴上摸着。
“好像还真是诶。”
她说着,手伸向竹竿上那些裤子。
手指在布料上摸着,眼睛眯起来。
“这布料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