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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179章 南洋遥寄长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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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的清晨总带着点湿热的暖意。

天刚蒙蒙亮,双子塔的尖顶还浸在鱼肚白的天光里,马伊娜已经站在了自己实验室的窗前。

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淡蓝色的试剂痕迹,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蹭过眼角——那里几乎没有细纹,只有常年对着显微镜留下的淡淡红痕。

二十年了。

她望着窗外街心公园晨练的老人,恍惚间总觉得能从那些打太极的身影里,看出老师刘昌友的轮廓。

那年空难的新闻像块烧红的烙铁,至今烫在她心口。

后来在上海找到钟仁东先生,听他讲老师生前的研究笔记,讲那些关于“阴阳调和”“生生不息”的中医奥秘,她才敢确信:老师未竟的长生疫苗梦,该由他们接过来。

“咔哒。”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助理阿玲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托盘上还放着份医院的早间简报。“马医生,昨天那例脑血栓病人的复检报告出来了,指标比预期好。”

马伊娜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瓷杯,才从恍惚中回神。“用了阴阳神针的第三套针法?”

“是您亲自扎的那几针,病人家属说今早能自己扶着墙走两步了。”阿玲笑着点头,又压低声音,“总理府的司机刚才来电话,说夫人想中午过来看看您。”

马伊娜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

父亲是马来西亚总理,这身份像层无形的壳,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背着,却从未想过靠它取暖。

当年丈夫走的时候,父亲要给她安排政府医院的闲职,她没应;后来曼多兴——那个在大学时就总跟在她身后的男生,如今成了槟城副市长——说要给她弄个医学协会的头衔,她也摇了头。

她要的从不是这些。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妮娅”两个字时,马伊娜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接通电话,女儿清脆的声音混着点背景噪音涌过来,像是在学校的林荫道上。

“妈妈!我刚上完课!”马妮娅的声音里满是雀跃,“我还与许光建交流过长生疫苗的基础理论,说‘长生不是不死,是让生命在规律里舒展’,跟您以前说的好像!”

马伊娜走到窗边,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四十有五的年纪,皮肤却像三十岁的姑娘,这是她偷偷试服早期长生药剂的效果——老师的笔记里说“药石辅之,心向光明”,她信这话。

“许光建?就是你前阵子说的那个,治好副校长肠癌的医生?”

“对对对!”马妮娅的声音更亮了,“他不光会治病,人特别有意思。上次我问他为什么不申请狂犬病治疗方案的专利,他说‘药方是给人用的,不是给柜子锁的’。

妈妈您都不知道,他研究的侏儒二联疫苗,现在好多家长带着孩子来求药,他全让给蒙娇学姐负责,自己躲回实验室捣鼓长生疫苗去了。”

马伊娜端着咖啡的手微微前倾,阳光落在她眼底,映出点热切的光。“阴阳神针他会吗?中医的底子怎么样?”

“好像用得多,针法与你相似,他懂经络!上次给一个偏头痛的同学按摩,说‘少阳经堵了’,按完人家就不疼了。”

马妮娅忽然压低声音,带点小八卦的语气,“而且他身边总跟着个叫蒙娇的女生,长头发,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两人总一起……”

马伊娜忍不住笑了,女儿这心思,倒跟她年轻时一样纯。“你这孩子,研究人家这个干什么?”

“我是觉得……他跟您很像啊!”马妮娅的声音忽然认真起来,“都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都觉得医学该救人,不是换名利。妈妈,您说……”她顿了顿,像鼓足勇气,“我要是追他当男朋友,会不会太快了?”

“噗嗤。”马伊娜被逗笑了,咖啡差点洒出来。

“傻丫头,感情的事哪有快慢?不过妈妈得说,你跟我一样心软——还担心蒙娇学姐伤心,这可不是追人的样子。”

“哎呀!”马妮娅在那头跺脚,“我就是觉得,能跟他讨论医学问题就很好了嘛!他上次还跟我说,侏儒疫苗的关键在‘健脾生骨’,跟中医的‘后天之本’理论通着呢!妈妈,您说他会不会看过刘昌友老师的笔记?”

马伊娜的心猛地一跳。

阴阳神针、长生疫苗、中医理论……这些零散的碎片拼在一起,像块投入湖心的石头,荡得她心神不宁。

二十多年来,她在南洋独自摸索,对着老师留下的残稿一点点试错,总觉得像在黑夜里走独木桥。如今忽然听到这样一个人,仿佛远处亮起一盏灯。

“他的侏儒疫苗药方,你能拿到吗?”马伊娜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哪怕是个大概的思路也好,咱们这边有不少先天侏儒症的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马妮娅有点懊恼的声音:“我问过了,他说还在优化阶段,等确定能百分百安全了,会公开的。不过他答应我,下次给我讲‘肾精与生长激素’的关联,说这是从一本老医书上看来的……”

“好,好。”马伊娜连连点头,眼眶忽然有点发热。二十多年了,从吉隆坡到上海,从老师到钟先生,再到如今远方的许光建,原来这长生梦,一直有人在接力。

挂了电话,实验室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曼多兴。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鬓角打理得一丝不苟——四十多岁的人,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只是眉宇间总带着点挥之不去的执着。

“伊娜,刚路过你家附近的娘惹菜馆,买了你爱吃的 ayam percik(马来香料烤鸡)。”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她桌上的研究笔记,“医院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下午的门诊给你调了,你跟我去趟槟城,那边新建的医学中心缺个主任,我觉得你……”

“曼多兴。”马伊娜打断他,语气温和却坚定,“我昨天给你发的那篇关于‘干细胞与长生因子’的论文,你看了吗?”

曼多兴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头:“伊娜,那些太遥远了。你看你,二十多年了,每天医院实验室两头跑,图什么呢?”

马伊娜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是她和女儿去年在双子塔下拍的。

照片里马妮娅刚过十八岁,亭亭玉立,挽着她的胳膊笑靥如花,不知情的人总说她们是姐妹。

“你看,妮娅长大了,学成后就能回来帮我了。”她指着照片,眼里闪着光,“老师说过,长生疫苗不是让人活成老怪物,是让每个生命都能完整地走完该走的路,不被病痛截断。你说,这不够值得吗?”

曼多兴看着她眼里的光,那是他追了二十多年也没看懂的光。

他叹了口气,拿起食盒:“烤鸡放冰箱了,凉了就不好吃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门关上的瞬间,马伊娜拿起手机,翻出女儿发来的许光建的照片。

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的仪器前,眉眼清朗,眼神专注,像极了年轻时的老师。她轻轻摩挲着屏幕,低声呢喃:“老师,您看,有人接棒了。”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透过培养皿,在笔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本泛黄的笔记上,刘昌友的字迹力透纸背:“医者,渡人渡己,生生不息。”

马伊娜翻开新的一页,提笔写下:“南洋一隅,灯火不熄。待妮娅归,共赴长生路。”

实验室外,吉隆坡的车水马龙渐渐喧嚣起来,而这间藏在城市角落里的实验室。

正悄然孕育着一个关于生命与希望的梦——它跨越山海,连接着过去与未来,也连接着远方那个同样执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