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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180章 病毒突现智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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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清晨的雨意漫进来。

马伊娜刚查完神经内科的最后一个病房,白大褂下摆还沾着点从病房带出来的茉莉花香——那是 4床的老太太总爱在床头柜摆的花。

她正低头在病历本上签字,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伊娜姐!麻烦你过来一趟!”呼吸科的马太丝医生隔着护士站的玻璃朝她挥手,蓝色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满是焦灼,“我这收了个怪病人,ct和核磁都查不出问题,人却快喘不上气了!”

马伊娜笔尖一顿,墨水在纸页上洇出个小点儿。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四十分——距离早会还有二十分钟。

“我这还有个溶栓病人刚稳定下来,”她合上病历本,指节叩了叩桌面,“让护士先上心电监护,我五分钟就到。”

等她换好防护服走进呼吸科隔离病房时,病人的呼吸声已经像台破旧的风箱。

透明氧罩里凝着白雾,男病人胸廓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呜咽。马伊娜俯下身,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防护服的手套蹭过病人冰凉的皮肤。

“脉搏 130,细促如弦。”她低声说着,另一只手掀开病人的眼皮,瞳孔在强光下收缩得极慢。“舌苔白腻,齿痕明显。”

“医生!他还有救吗?”病床边的女人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马伊娜注意到她袖口沾着点干涸的褐色污渍,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您是病人家属?”马伊娜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最近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吗?去过哪里?”

女人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他……他是开出租的,昨天去机场接了个客人,说是从欧洲来的。回来就说头晕,夜里突然喘不上气……”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时,马伊娜瞥见她脖颈上冒出的细密红疹。

“您也不舒服?”马伊娜的声音陡然绷紧。

女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嗓子哑得像砂纸摩擦:“今早上头重得抬不起来,胸口也闷……”

马伊娜猛地直起身,对着对讲机喊道:“立刻准备 IcU病床!病人和家属全部隔离!接触过他们的医护人员马上做核酸和抗体检测!”

她转身从消毒盒里抽出采样管,棉签探进病人咽喉时,男人突然剧烈挣扎,带起的气流撞在她的护目镜上,溅上几滴浑浊的液体。

“稳住他!”马伊娜沉声道,目光扫过病房门口——那里有三个护士正探头张望,其中一个刚摘下口罩揉鼻子。“所有人立刻去穿三级防护!谁都不许再进来!”

实验室的离心机嗡嗡作响时,马伊娜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她把病人的血液滴在载玻片上,显微镜下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梭形病毒,像一群疯狂扭动的小蛇。

“SbSd……”她喃喃自语,这个名字是她在钟仁东先生的旧笔记里见过的,一种只在理论中存在的高致病性病毒。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尖锐地响起。马太丝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听筒里炸开:“伊娜姐,病人不行了!刚心跳骤停……还有,小周他们三个护士都开始发烧了!”

马伊娜手里的载玻片“当啷”一声掉在托盘里。

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在走廊里穿梭,偶尔传来的哭喊声被口罩闷得模糊不清。

马伊娜靠在实验室的墙上,拧开保温杯喝了口参茶——这是当年钟先生教她泡的,用的是刘昌友老师留下的老药方,说是能固本培元。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皮肤白皙紧实,二十多年来从未生过大病,或许正是这药的功效。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女儿马妮娅的视频请求。

屏幕亮起,女儿焦急的脸占满了画面:“妈妈!我听说医院出事了?您没事吧?”

马伊娜扯掉一半口罩,露出疲惫的笑:“妈妈好着呢。妮娅,你能不能帮妈妈个忙?”

她把手机架在显微镜旁,调整角度对准屏幕,“这是那种病毒的图片,你能不能想办法给许光建医生看看?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说到最后,声音忍不住发颤。

“我马上去找他!”马妮娅的脸晃了一下,像是在跑,“妈妈您等着,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没多久,视频请求再次亮起,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马伊娜接起,屏幕上出现一张年轻男人的脸,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马医生您好,我是许光建。”男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沉稳,“妮娅把情况告诉我了,您能把病毒的电镜照片发过来吗?越清晰越好。”

马伊娜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图片发了过去。看着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她忽然想起刚才匆忙中听到的——女儿说这位许医生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还在研究长生疫苗。

不知怎的,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许光建的出租屋在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窗外晾着的衣服挡住了大半阳光。

他把手机架在实验台上,手指放大图片,眉头越皱越紧。屏幕上的 SbSd病毒呈梭形,表面布满尖刺,在电子显微镜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病毒。”他低声对身边的蒙娇说,“你看这蛋白结构,边缘太规整了,像没有被人为编辑过的。”

马妮娅凑过来看:“跟你上次分析的实验室流出的样本有点像?”

“不是像。”许光建调出存档的资料对比,“简直是同源变异体。”

他忽然想起前世的事——刘昌友当年去马来西亚讲学,回来时总说那边的形势不容乐观。难道……

马妮娅的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个笔记本:“许,我妈妈说这病毒已经好多人都被感染了……”

“我知道了。”许光建递给她一杯热水,“让我想想办法。”

他转身在实验柜里翻找,拿出一叠泛黄的纸页——这是余世伦老先生给的验方,上面用毛笔写着各种防药方。

他的手指在纸页上飞快地滑动,忽然停在一处:“有了。”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药方,“这些中药再加西医药物,中西结合试试。”

马妮娅连忙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给我妈妈,您跟她说说吧。”

电话接通,许光建接过手机:“马医生您好,我是许光建。”他下意识地切换成马来语,发音标准得像是土生土长的吉龙人。

电话那头的马伊娜愣住了。这口音……像极了当年的刘昌友老师,还有后来的钟仁东先生。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许医生……您的马来语说得真好。”

“这……”许光建含糊带过,开始详细讲解药方的用法,“每日一剂,水煎服,分三次服用。链霉素按体重计算剂量,肌肉注射,每天两次……”

马伊娜认真地记着,忽然想起女儿说过这位许医生从未去过马来亚。她想问什么,却听见实验室里传来急促的咳嗽声,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谢谢您许医生,我这就去试试。”

挂了电话,许光建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光治疗还不够。”他对马妮娅说,“这病毒传染性太强,必须找到预防的办法。”

他转身回到实验台,重新拿起余老先生的验方。灯光下,那些毛笔字仿佛活了过来,在纸上跳跃闪烁。

许光建的手指轻轻拂过纸面,忽然想起老师的一句话:“医道无穷,贵在通变。”

“你告诉你妈妈,先按这个方案治疗。”他对马妮娅说,眼神坚定起来,“预防的方子,我今晚一定想出来。”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老城区的灯光星星点点亮起来。

许光建点燃一支蜡烛——怕停电影响实验,他总备着这些。烛光摇曳中,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像一个跨越了时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