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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342章 孢子共生·能力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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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孢子共生·能力进化

程砚的机械义眼爆发出刺目红光,身体上的刻痕全部裂开,蓝色液体顺着脊椎流下,在空中凝成符文阵列。

观测者协议,开始最终加载。

我站在原地,手腕上的胎记猛地一抽,像是有根电线接进了心脏,电流顺着血管往脑子里冲。眼前画面一晃,主控室还在,可所有屏幕都变成了倒计时——03:00、02:59、02:58……数字血红,跳得比心跳还准。

这不是现实。

我知道,因为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那道被电子表残片划破的伤口,血还没干。而在这个“画面”里,我的右手完好无损,指甲修剪整齐,袖口别着警校优秀毕业生徽章。

荒谬。

谁给我安排的这种狗血职场剧人设?还是那种主角最后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的老套剧本。

我用力眨了眨眼,现实重新咬合。主控室、程砚、沈哑倒地的身影,全都回来了。但那股错乱感没走,反而更重了,像有人在我脑壳里开了个直播弹幕,刷的全是未来片段。

又来了。

这次是钟楼。

黄昏,风很大,林晚秋站在我对面,手里抱着她的笔记本。她没看我,目光落在鼻尖前一寸,和平时一样。可我说了句什么,她突然抬头,瞳孔收缩。

下一秒,我手里多了把半透明的匕首,抬手就扎。

她倒下的时候,笔记本自动翻开,纸页上浮现出一行字:**第七代实验体,必须抹除。**

画面断了。

我喘了口气,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不是因为杀了她——虽然这画面够劲爆——而是因为那一刀,动作太顺了,像是练过几千遍。肌肉记忆都准备好了,只差一个指令。

我他妈什么时候成了系统刺客?

“别信静,信动。”我低声念出那句遗言,伸手摸了摸衣领内侧,辣条纸还在,上面写着:“记忆可伪,行动唯真。”

得稳住。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炸开的一瞬,脑子里那些乱飘的画面全被压了下去。痛觉还在,说明我还活着,还没被写进什么完美剧本。

胎记还在发烫,但不再乱窜预知片段。我试着把电子表残片贴在太阳穴,像之前那样连信号。蓝光闪了一下,又灭了。

行吧,不靠外援也行。

我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包辣条——昨天食堂顺的,还没拆。撕开包装,我把油纸摊平,用炭笔头写下几行字:

1. 我现在在守钟人主控室

2. 程砚正在启动最终协议

3. 沈哑断了信号,昏迷

4. 刚才看到的“未来”,还没发生

写完,我盯着这四条看了十秒,确认逻辑闭环。如果我是被灌输的记忆操控了,那这段推理本身也会出问题——比如时间线错乱,或者事实自相矛盾。但现在一切对得上。

说明我没疯,只是能力变了。

孢子融合完了,新功能上线,附带一点副作用:预知未来三秒,外加随机赠送精神污染大礼包。

有意思。

我扯了根辣条塞嘴里,嚼了两下。油盐味冲上来,现实感又强了几分。这招魏九教过——用日常行为锚定自我认知。他说量子态穿越最怕的就是“你以为你是你,其实你只是某个版本的缓存”。

我正想着,胎记忽然又热了一下。

这次我没躲。

我主动迎上去,把注意力集中过去,像调收音机频道一样微调感知。视野边缘开始浮现细小的光点,排列成流动的轨迹,像是某种数据流。

然后,画面再闪。

还是钟楼,还是林晚秋,但这次视角不一样了。我是旁观者,看着“我”刺出那一刀,林晚秋倒下,笔记本翻开,墨迹浮现“必须抹除”。

接着,“我”的右手突然抬起,在墙上刻字——**清除异常数据**。

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像台执行完指令的机器。

我猛地收回意识,额头撞上了旁边一根管道,疼得直咧嘴。但这疼来得正好,把我从那种“即将被接管”的感觉里拽了出来。

原来不是预知,是预警。

系统想让我走这条路:融合孢子→获得预知→执行清除→格式化自我。最后变成一个听话的终端,专门处理“不稳定变量”。

可惜啊,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爱按剧本走**。

我摸了摸手腕,胎记还在跳,像个小发动机。既然它能给我塞画面,那能不能反过来用?我不去追未来,我去查过去。

闭上眼,我启动“痕迹回溯”,低耗能模式,不碰预知,只调原始功能。目标:最近一次记忆异常点。

画面浮现。

三天前,我在宿舍翻母亲的老病历,突然想起一段对话——她躺在医院床上,握着我的手,说:“默默,活下去,别回头。”

我当时哭了。

但现在一看回溯影像,那天根本没人说话。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半小时,然后起身去泡了碗红烧牛肉面。

那段“临终嘱托”,是假的。

被人塞进来的。

我睁开眼,呼吸有点沉。继续扫,又发现两处补丁:一次是“我和林晚秋在图书馆讨论《三体》”,实际那天她根本没来学校;另一次是“我向程砚递交退学申请”,连签名都伪造了。

记忆篡改进度:至少三处被改写。

难怪刚才预知画面那么真实——它们不是凭空造的,是拿我被修改过的“人生”当素材,拼出来的。

我掏出小刀,划开手掌,鲜血涌出,滴在辣条纸上。我用血写下最后一句话:**别信静,信动。记忆可伪,行动唯真。**

然后把纸条塞进衣领,紧贴胸口。以后每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我”,就摸一下这道伤,看一眼这行字。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嗡鸣。

我抬头,发现沈哑左手上那截断裂的光纤接口,正在发出微弱蓝光。不是他自己发出的,是外部信号在共振。

魏九的量子传感器残片。

它还活着,哪怕只剩0.7秒的数据残波,也在试图传点东西过来。

蓝光一闪一闪,像是摩斯密码。我看懂了。

投影浮现,只有两行字:

**记忆篡改进度:38%**

**剧本同步中**

我盯着那串数字,忽然笑了。

38%?这么点进度就想让我认命?你们系统是不是忘了,我可是能在食堂靠一盘麻辣鸭脖破投毒案的人。

篡改?行啊,那你得改彻底点。改到连我都信了,才算赢。

但现在——

我抬手,把电子表残片狠狠按在胎记上,疼痛瞬间炸开,预知冲动被强行压制。我能感觉到孢子在体内躁动,像是另一个意识在苏醒,但它还没完全掌控我。

我还清醒。

我还记得辣条的味道,记得沈哑替我扛下信号干扰时数到八十一的声音,记得林晚秋从不说我全名。

这些细节,你们抄不来。

程砚站在平台中央,符文阵列已经成型,红光覆盖全场。他抬起手,因果律匕首缓缓凝聚。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他不知道的是——

我现在不仅能看见未来三秒,还能判断哪条未来,是我绝不能走的。

我站直身体,左手压住胎记,右手握紧染血的残片,盯着他背影。

“你说我是废料?”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主控室里格外清楚。

他没回头。

我往前迈了一步。

“那你知道废料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