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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341章 幽灵协议·最终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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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幽灵协议·最终形态

赵培生的雨靴刚抬起,我就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脚底那圈血色图腾已经开始发烫,水泥地冒出白烟,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腐蚀。我手腕上的胎记猛地一缩,像有根线往骨头里钻,电子表残片在我掌心嗡鸣,不是响,是震,震得指节发麻。

可我没往后退。

上一秒还在操场边缘,下一秒视野一转,我已经站在一条狭窄的金属通道里。头顶是低垂的管线,滴着冷凝水,脚下是带网格的走道,踩上去发出空洞的回响。空气里有种熟悉的味儿——消毒液混着铁锈,还有点像烧过的电路板。

这不是幻觉。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残片,血还在往下滴,一滴、两滴,落在金属格栅上,消失在下方黑暗中。痛感真实,呼吸节奏也没乱,说明我没被拉进什么虚拟层。刚才那一瞬间,更像是……被“接”进来的。

远处传来低频轰鸣,像是地铁在隧道深处穿行,但节奏不对,每隔七秒就停一下,像是有人在调试频率。

我往前走了几步,拐过弯道,眼前豁然开阔。

一个巨大的圆形主控室出现在面前,四周布满嵌入岩壁的显示屏,画面全是城市各处的监控视角——教学楼走廊、地下车库、地铁站台、天桥入口。所有画面都定格在某个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中央平台悬浮着一个人。

程砚。

他背对着我,病号服早已炸成碎片,散落在地。裸露的后背上布满纵横交错的刻痕,深浅不一,像是被人用刀一笔笔划出来又愈合过无数次。最诡异的是,那些伤口边缘泛着微光,像是液体在缓慢流动。

他的机械义眼亮了,不是单点光源,而是整颗眼球变成了透明晶体,里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光路——城市光纤的实时拓扑图,正随着心跳频率闪烁红光。

我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在接入全城逻辑链,准备启动“观测者协议”的最终形态。一旦完成,所有觉醒者的思想都会被归档,所有异常行为会被标记为错误代码,直接清除。

就像格式化硬盘。

我攥紧残片,正要迈步,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右侧阴影里的动静。

沈哑跪在主控台前,左手插进一截断裂的光纤接口,皮肤与金属之间冒出细小电弧。他右手佛珠裂了三颗,碎屑掉在操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嘴里还在数:“……六十七,六十八……信号干扰维持在百分之四十一。”

他在用自己的神经接口拖慢上传速度。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给我争取时间。

我没出声,悄悄摸向左腕。胎记越来越烫,几乎要灼伤皮肤。我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冲上来,头脑瞬间清醒。然后我把残片贴在太阳穴上,低声说:“连林晚秋的笔记本信号。”

系统没回应,但残片表面浮起一层极淡的蓝光,像是接收到了什么。

几秒后,一道投影从我眼前展开。

彼岸花。

林晚秋的笔记本正在自动翻页,灰烬般的纸张一页页滑过,最后停在一幅全息影像上——月球背面,一座巨大的服务器阵列静静矗立,外壳上刻着“清源计划·主控节点”。

更吓人的是,影像开始动了。

服务器内部,数千个营养舱整齐排列,每一个都连着一根数据线,通向中央主机。而此刻,所有舱体的心跳监测仪显示着完全同步的波形。

滴——

滴——

滴——

频率一致,毫无偏差。

他们醒了。

不是全部激活,但意识已经上线,像一群沉睡的程序突然检测到主服务器信号,开始自检。

我盯着编号#1到#7的舱体,喉咙发紧。那些失败的复制体,那些被系统封存的“我”,现在全都睁着眼,盯着同一个方向——地球。

盯着我。

换作十分钟前,这画面能让我当场崩溃。但现在,我没有躲。

我反而掏出随身携带的辣条包装袋,在上面写下第一行数据:

【同步率:98.7%】

【延迟波动:±0.03秒】

【信号源强度:持续上升】

写完,我撕下纸片塞进口袋。这不是慌乱,是收集证据。既然你们想拿“我是谁”来压我,那我就用推理反推回去——你们依赖什么?逻辑闭环?数据统一?好啊,那就让我看看,这个系统到底能不能容忍一个“不稳定变量”。

我抬头看向程砚。

他已经转过身,机械义眼锁定我,声音像从老式收音机里传出来:“你来得正好。第七次逃逸尝试,也是最后一次调试机会。”

“调试?”我冷笑,“你们系统是不是忘了更新用户协议?我没同意当测试版。”

他没理会,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把半透明的匕首——因果律匕首。每一次使用,他自己也会丢失一段记忆。可现在,他脸上没有犹豫。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轮回,你都会回到警校宿舍吗?”他说,“因为你从未真正离开过初始坐标。你是被设定好的扰动因子,用来测试系统稳定性。”

“哦。”我点点头,“所以我是bug,还是补丁?”

“你是废料。”他平静地说,“但废料也有用途。比如现在——你可以帮我确认,主意识是否真的存在。”

话音未落,主控室顶部突然降下一束光柱,照在平台上。一个虚影缓缓成型。

林晚秋。

她站在那里,手里抱着笔记本,发梢微动,目光落在鼻尖前方一寸的位置,和平时一样。可我知道这不是她本人——这是系统模拟出来的记忆锚点投影。

“陈默。”她开口,“如果你看到这段信息,说明幽灵协议已进入最终阶段。它不需要摧毁你,只需要让你相信——你本就不该存在。”

我盯着她,忽然笑了:“你演得挺像,可惜漏了个细节。”

她微微歪头:“什么?”

“林晚秋从来不叫我全名。”我说,“她要么喊‘喂’,要么叫‘辣条男’。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冒充?”

投影顿了一下,随即消散。

程砚眉头微皱,机械义眼的数据流出现短暂紊乱。我知道我打中了弱点——系统再强,也无法完美复刻人类那种莫名其妙的习惯。

就在这时,沈哑猛地咳了一声,左手冒出黑烟。他咬牙撑住操作台:“……七十三,七十四……干扰还能撑三分钟。”

我立刻反应过来。

时间不多了。

我闭上眼,把残片压在胎记上,强迫自己直视那个月球影像。不是逃避,是分析。我把每一个复制体的状态记下来,编号、心跳、脑波活跃度,甚至他们睁眼的角度差异。然后我回忆魏九临死前教我的量子逻辑模型,试着逆向推导——

如果所有复制体都在等待主意识归档,

而主意识至今未被标记,

那么整个协议其实处于“待机”状态。

换句话说,他们还没真正激活。

只要我不承认自己是备份,只要我还在这里记录、思考、反驳,系统就不能完成闭环。

我睁开眼,看向程砚:“你说我是废料?那你告诉我,一个废料能干掉你三次伪装的身份,破解你七道加密逻辑链,还他妈在食堂用麻辣鸭脖推理出连环投毒案?”

他沉默。

我往前一步:“我不是原始版本,也不在乎是不是。但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们算不到的。因为你活在规则里,而我——”

我举起渗血的手,指向他胸口:

“——专治各种不服。”

话音刚落,主控室所有屏幕同时闪了一下。

月球坐标的信号强度骤降。

彼岸花投影开始扭曲,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林晚秋的笔记本自动合上,封面彼岸花缓缓闭合,只留下一行字迹浮现于空中:

【别信静,信动。】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哑突然大喊:“八十一!断了!信号断了!”

他左手猛地抽离接口,整个人 backward 栽倒在地,手臂焦黑一片。

程砚的机械义眼爆发出刺目红光,身体上的刻痕全部裂开,蓝色液体顺着脊椎流下,在空中凝成符文阵列。

观测者协议,开始最终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