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向大洋彼岸，一场蓄谋已久的舆论海啸便彻底吞没了整个西方世界。
无论是伦敦的早间新闻还是纽约的晚间快报甚至是东京街头的巨型屏幕此刻都在滚动播放着同样的内容。
那些血淋淋的照片那些令人作呕的实验数据，就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所谓“文明世界”的脸上。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丑闻！地平线集团涉嫌反人类罪！”
“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五大常任理事国罕见达成一致，宣布对地平线集团实施全球制裁！”
“所有海外资产即刻冻结！所有高管限制出境！”
愤怒的民众冲破了警戒线，燃烧瓶像雨点一样砸向地平线集团各地的分部大楼。曾经象征着科技与未来的玻璃幕墙此刻在烈火中噼啪作响碎了一地。
地平线集团总部那座位于日内瓦湖畔的古堡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往日里那些衣冠楚楚、不可一世的董事们，现在就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全完了！我的资产被冻结了！”
一个秃顶的董事抓着电话咆哮脸上的肥肉剧烈颤抖。
“沃克呢？那个该死的亚历山大·沃克在哪里？让他出来解释！”
“解释？他现在自身难保！”
另一个年轻些的高管狠狠摔碎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眼中满是绝望的疯狂。
“我就知道那个‘普罗米修斯’计划是个雷！迟早要炸死我们所有人！”
会议室的大门紧闭，但这挡不住恐慌的蔓延。
曾经坚不可摧的利益共同体在绝对的灾难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
没有人再在乎集团的未来每个人都在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命。
角落里财务总监悄悄溜进了洗手间。
他颤抖着双手从马桶水箱后面摸出一部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是联邦调查局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出卖灵魂般的急切。
“我是地平线集团的cFo我要自首！我要做污点证人！”
“我有沃克洗钱的全部证据！还有他贿赂议员的录音！只要你们保证我的安全我什么都给你们！”
这样的场景正在这栋大楼的各个角落上演。
有人在疯狂销毁文件，试图掩盖罪证；有人在偷偷转移资金企图跑路；更多的人则是在联系各自的“保护伞”试图用手中的黑料换取一张免死金牌。
但这注定是徒劳的。
因为这是一场全球性的围剿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伸手拉他们一把。
谁伸手谁就得跟着一起死。
天海市第三污水处理厂。
控制室的大屏幕上正实时转播着这场全球盛宴。
牛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分崩离析。
没有动用一兵一卒，没有发射一颗子弹。
仅仅是真相就足以摧毁一切。
“看到了吗？”
牛凯转过身看着那个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毒蝎”。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新世界秩序’。”
“建立在谎言和罪恶之上的大厦哪怕盖得再高也只需要轻轻一推。”
“毒蝎”眼神空洞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引以为傲的靠山她视为神明的组织此刻正像雪崩一样垮塌。
“老板……”
通讯器里传来了苏媚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一丝敬畏。
“刚刚收到消息地平线集团的股价已经跌破发行价实际上已经破产了。”
“而且那个叫沃克的cEo失踪了国际刑警发出了红色通缉令。”
“另外……我们截获了大量地平线内部高层的通讯记录他们正在互相撕咬把所有脏水都往对方身上泼。”
苏媚顿了顿感叹道：
“这一招‘借刀杀人’真够狠的。”
“这不叫狠。”
牛凯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这叫因果。”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提着电磁步枪大步走向出口。
“大树已经倒了树上的猢狲也散了。”
“现在该去清理最后那根伸向华夏的毒刺了。”
他的目光越过重重阻碍仿佛看见了那个躲在阴影里的身影。
“毒蝎”只是个执行者真正的威胁，是那个所谓的“博士”。
那个把活人变成怪物的疯子。
“游戏还没结束。”
牛凯推开沉重的铁门晨风夹杂着江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只要那个‘博士’还活着这场噩梦就不会醒。”
“那我们就让她永远睡去。”
他迈步走入晨曦之中，背影如刀斩断了身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