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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86章 渤辽动作引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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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剑柄推开医官帐的帘子,寒气顺着铁鞘渗进掌心。伤兵还在昏睡,嘴里断续吐出“黑饼”二字。医官抬头看我,摇了摇头:“查不出成分,像是混了草灰与焦麦粉,但加了某种药料,吃后人会亢奋,不觉痛。”

我没说话,转身就走。

脚步直奔帅帐。夜风卷着残火掠过营墙,远处烽燧只剩一点余烬。我推门而入时,老将军正伏案查看北境地形图,烛光映着他花白的鬓角。

“有事?”他没抬头。

“渤辽不对劲。”我站在案前,“刚俘的敌兵提到‘每月初七接头’,今晚正是初七。他们派小股部队试探我军虚实,转头又送来议和使者——这不是求和,是掩护。”

老将军终于抬眼。

“使者一个时辰前抵达,说奉渤辽王命,愿停战修好,归还掳掠边民。”他缓缓道,“朝廷已回文示意可谈。”

“那他们为何还要在枯井设点交接?为何要给士兵喂食特制药饼?若真想议和,何必暗中联络内鬼?”我将密令放在案上,“这封未拆的信,极可能指向下一个接头地点。现在放使者进营,只会让他们以为我们松懈。”

老将军沉默片刻,手指轻敲桌面。

“你怀疑,这是缓兵之计?”

“不是怀疑,是确定。”我说,“他们吃了败仗,知道我军已有防备,所以改用软招。一面派使者装诚意,一面让暗桩继续活动,等我们放松戒备,再突然发难。”

烛火跳了一下。

老将军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枯井、废弃驿站、十里坡一线。

“你说得通。”他低声道,“但他们为何选在这个时候?先锋官刚伏法,我军尚未全面反攻,按理他们该固守边境才是。”

“正因为先锋官倒了,他们才更急。”我接话,“之前靠内应传递情报,如今线断了,他们必须重新布网。派使者来,既可探营中虚实,又能为潜伏者争取时间——说不定,使者团里就有联络人。”

老将军盯着地图良久,终于点头。

“那就礼遇其表,防备其里。”他说,“明日我出面接待,言辞温和,表示愿谈。但你负责调度防务,所有哨卡不得减员,烽燧昼夜轮值,快反小队随时待命。”

“还要加强枯井一线巡逻。”我补充,“传令兵昨日报西涧有足迹,方向朝东。若有人趁夜接头,必走那条路。”

“准。”

我正要退出,他又叫住我。

“陆扬,此事不可张扬。使者在营,若军心躁动,反落人口实。你要稳住局面。”

“明白。”我说,“表面照常操练,暗中提升警戒等级。我会亲自巡查各营,确保无人懈怠。”

回到营外,天仍未亮。

我唤来副将,把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使者来了?”他眉头一皱,“还真敢来。”

“就是要他们敢来。”我说,“只有他们以为得手,才会露出破绽。你现在去挑八个老兵,轮流守在使者驻地外围,以‘保障安全’为由,盯住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谁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饮食有没有异常,全部记下。”

“要是他们夜里出门呢?”

“拦不住,就跟踪。”我盯着他,“但别露面。用老卒,嘴严,眼利。”

他又问:“那粮道呢?运粮队还走旧驿道吗?”

“照走。”我说,“但换路线,明早起改由南岭绕行。另派一组人伪装成运粮队,按原路线走,看看有没有人接头。若有,记住特征,不要动手。”

副将领命而去。

我独自走向军械库,调出近十日所有通行记录。果然,昨日傍晚有一支商队持通关文牒入营,自称运送皮货,实为使者随从。登记簿上写着“无武器”,但我记得哨兵曾回报,其中一辆车轮印极深,像是载有重物。

我提笔在簿上画了个圈,命书记官抄录三份,一份存档,两份分别送老将军和副将。

随后我去了一趟厨房。

厨头正在准备早饭。我问他使者一行的饮食安排。

“按规制,四菜一汤,米粥馒头。”他说,“他们指名要北方粗面饼。”

我心头一紧。

“什么样的饼?”

“烙的,表面有点焦,说是家乡味。”

我让他取来一个。

黄褐色,边缘微裂,表面有细密纹路,像某种印记。我掰开,内部掺着黑色颗粒,气味微苦。

这不是普通干粮。

我收下饼,直奔医官帐。

“比对一下。”我把饼交给医官,“和伤兵吃的‘黑饼’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他接过,细细嗅闻,又刮下一点粉末浸水。

“颜色相近,溶水后呈浑浊状……很可能是一类。”

我盯着那碗水,不再多言。

回到主营,我下令封锁所有非官方驿道,凡无军令通行者,一律扣押盘问。同时召集各队长,宣布即日起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夜间演练反突袭阵型,重点操练山谷合围与快速驰援。

“有人听说使者来了,以为要讲和。”我对众人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敌人从未收手。他们换了一种打法,用嘴说和平,用手杀人。谁敢松懈,就是拿全军性命开玩笑。”

没人出声。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昨夜伏击大胜,士气正高,如今又要绷紧神经,难免疲惫。但此刻不能松。

散会后,我登上了望塔。

东方泛白,营地开始苏醒。炊烟升起,士兵列队出操。一切如常。

但在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我摊开地图,手指落在“废弃驿站”三点连线上。那封未拆的密令仍在我怀中,油布未启。我知道,只要打开它,或许就能看清全局。

但现在不能。

使者还在营中,棋局刚开始。

我握紧剑柄,掌心旧伤裂开,血渗出来,滴在地图上,正好落在枯井位置,晕开一小片红。

老将军走上来,站在我身旁。

“今日接见使者,你同去。”他说,“让他们看看,大唐的将领,不只是会打仗的莽夫。”

我点头。

他看了我一眼:“你打算什么时候拆那封信?”

“等他们先动。”我说,“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

远处,使者驻地的帐篷掀开一角,一名随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饼,低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