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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87章 暗中调查获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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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随从咬下一口饼的瞬间,转身就走。晨光刚爬上营墙,炊烟未散,我脚步不停,直奔主营。

副将在操练场边等我,见我脸色,收了笑。

“盯住使者团。”我低声说,“四个人轮班,换不同身份靠近——巡夜兵、杂役、马夫,都用老面孔。重点看三人:那个总在晨间踱步的瘦高个,送饼的随从,还有夜里独自外出小解的护卫。”

“他们警觉得很,”副将皱眉,“昨夜我派的人刚靠近帐篷十步,就被哨卫拦下问话。”

“所以不能明盯。”我说,“你挑两个老兵,扮成拾柴的民夫,去西涧废弃驿站南侧洼地蹲守。那里背风,无哨塔直视,旧商道穿过去,最合适接头。”

他点头记下。

我又补了一句:“别让他们发现有人守着。先停两天明线跟踪,改暗伏。”

他走后,我调出近五日巡逻记录和风向图。西北风持续三夜,若有人从西涧来,气味会被吹向营地东侧,不会惊动岗哨。而洼地正好处在风影区,人声不易传出。我提笔在沙盘边缘划下标记,命书记官抄录方位,封入竹筒,交副将亲信带去布点。

第二日清晨,蹲守老兵回报:无人现身。

第三日依旧。

副将来找我时,眉头拧得更紧:“弟兄们开始嘀咕,说是不是咱们猜错了?使者团这几日连帐篷都没出几次,饭食也规规矩矩。”

“他们越安静,越说明在避风头。”我说,“传令下去,暂停所有外围监视行动,撤人。”

他一愣:“全撤?”

“只撤明处。”我看着地图,“但你要派一个擅长追踪的老兵,专查那送兵随从的鞋底。每晚换岗时悄悄查看,记下泥土痕迹。”

当夜,那老兵摸到我帐中,手里捧着半块湿泥。

“左靴底沾的是红黏土,西涧独有。我军营地全是黄沙混合碎石,不可能带进来。而且……”他顿了顿,“这土是湿的,像是昨夜刚踩过。”

我盯着那团泥,指节敲了敲案角。

“说明他昨晚离营了。”

“非执勤不得离营,这是铁令。”老兵压低声音,“他是偷偷出去的。”

我当即召副将入帐。

“你在洼地设隐蔽观察点。”我说,“油布遮身,不许生火,不准出声。两人一组,轮班盯守,从戌时到卯时,重点看子时前后。”

他领命而去。

第四日深夜,副将归来,脸上带着压不住的急色。

“接上了。”他坐下便说,“子时二刻,那随从借故小解,绕营后墙而出,走林间小径直奔洼地。一刻钟后,一人从西面出现,蒙面,手持一枚铜牌,上面刻着狼头图腾。”

我眼神一凝。

“他们说话极快,用的是渤辽边地方言。我只听清几句——‘初七交接完成’,‘黑饼库存尚足’,‘待雪化即动’。最关键的是……对方称使者为‘内应’,还约了下一次接头时间——月圆之夜。”

帐内灯火微微晃了一下。

我缓缓靠向椅背,指尖在案上轻点。

初七交接——正是我们俘虏提到的日子。

黑饼——伤兵所食、使者随从所携,同源无疑。

月圆之夜——还有九日。

三条线终于串在一起。

这不是偶然,也不是小股流寇作乱。这是渤辽国以议和为名,行渗透之实。他们在军中埋钉,用毒饼控人,借使者掩护,一步步重建联络网。而所谓停战,不过是为我们松懈争取时间。

我伸手入怀,取出那封未拆的密令。油布包裹完好,绳结未动。

现在就能打开它。

也许里面就是整个计划的全貌。

但我没动。

不是不敢,是不能。

一旦启封,就必须上报,就会打草惊蛇。而现在,我还需要更多证据,需要看到他们的全盘动作,才能一击致命。

我抽出一张素笺,提笔将副将所述逐一记录:时间、地点、人物特征、对话要点、铜牌图腾。写完后折好,装入竹筒,封口盖印。

“这事只有你我知道。”我对副将说,“从现在起,所有相关巡查照常,但暗中调整路线,让他们的接头路径暴露在我们视野之内。另外,查一查最近是否有外地商队进出,尤其是运炭、运粮的车马,重点关注是否携带密封陶罐——黑饼的药料,恐怕就藏在里面。”

他点头欲走,我又叫住他。

“再派一人,混入厨房帮工,盯紧使者的饮食。特别是那饼,从哪来,谁做的,有没有额外添加东西。”

“明白。”

他退出帐外。

我独自坐在灯下,重新摊开地图。手指从枯井滑向西涧,再沿旧商道延伸至废弃驿站,最后停在洼地位置。三点一线,像一把弓拉满的弦,箭头直指我军腹地。

外面风渐大,吹得帘帐轻响。营中灯火已稀,大多数士兵早已歇下。但我看见了望塔上仍有影子移动——那是我安排的暗哨,仍在值守。

我未卸甲,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肋骨处的旧伤隐隐发紧,像是提醒我别放松。我不去碰它,只盯着地图上的那条线。

他们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

但他们忘了,再隐秘的脚印,也会留在土里;再微弱的声音,也会被风带回。

我已经听见了。

我也已经看到了。

明日老将军要正式接见使者,让我同去。

他会问我怎么看这趟议和。

我现在就可以回答——

是假和谈,真备战。

是缓兵,更是杀局。

但我说不出全貌。

因为我手中虽有线索,却还未握成铁证。

我不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掀桌。那样只会让对方脱身,甚至反咬一口说我构陷外使,扰乱邦交。

所以我要等。

等他们再动一次。

只要月圆前他们再次接头,我就当场拿人,连人带物押到帅帐前。

届时,谁是内鬼,谁在通敌,自有公论。

我将竹筒推至案角,与几份日常军报混在一起,不显山露水。然后起身走到壁架前,取下佩剑,检查刃口是否锋利,卡扣是否牢固。

剑刃寒光一闪,映出我眼底的冷意。

外面传来换岗的脚步声,整齐有力。

新的一班暗哨已到位。

我坐回案前,重新铺开一张空白军情笺。

提笔写下四个字:**异常动态**。

下面留白。

等下一个消息进来,再填。

帐外寒风扑打帘幕,一根松动的钉子发出轻微的刮擦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没让人去修。

有些声音,反而能让人心静。

此刻全营皆眠,唯有我帐中灯亮如昼。

我盯着地图,一动不动。

手指仍搭在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