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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青铜勺:逆转镜界 > 第232章 日记密码:时间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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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日记密码:时间的裂痕

抽屉停住的瞬间,我后退半步,鞋跟抵住墙根。

那片卡在缝隙里的纸角还在,泛黄卷边,像是被谁匆匆撕下又故意留下。银链残片贴在掌心,烫得像一块刚从火里捞出的铁。我没有再伸手去碰,只是盯着那抽屉——刚才明明全开,现在却只露出一道缝,像是有人在里面合上了什么。

我低头看防水防磁箱,七本日记安静地躺在里面。铅膜封层完好,可箱体表面凝了一层薄水珠,冰凉黏腻,不像冷凝,倒像是从内部渗出来的湿气。

不能再等了。

我抱起箱子快步回到修复室,把门反锁。桌上相机已经彻底断电,外壳裂痕更深,闪光灯再没亮过。但我还有它最后拍下的那张底片——扫描仪故障,文件丢失,可底片还在胶卷上,只要没显影,信息就不会完全湮灭。

我拆开暗盒,在微光下用镊子夹出一段残卷。三十七毫米胶片,边缘焦黑,中间有一小段还算完整。我把它放进便携显影槽,倒入随身携带的定影液。液体晃动时,我听见箱子里传来轻微的翻页声,仿佛那些日记也在同步读取什么。

三分钟后,我取出底片,对着台灯看。

上面没有图像,只有一串数字:****。

我的生日。

也是林晚第一次签下“实验记录”的日期。

我放下底片,打开电脑,重新调出专家名录里的张维然资料。事故离岗那天,他最后签收了一份加密档案,编号“mb-7”。系统显示已销毁,但备注栏有行极小的字:“移交至b区地下库房保险柜,需双因子验证开启。”

我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耳后的疤痕。那里最近总是发麻,像有电流轻轻扫过。

mb-7……第七号容器。

我转身走向防水箱,掀开盖子。第一本日记封面上,“7”字烫金依旧,可触手的一瞬,金属光泽褪成暗红,像干涸的血迹。我迅速取出陈砚留下的银链残片,贴在封皮中央。

“咔。”

一声轻响,不是来自书本,而是头顶的日光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前的黑暗里,那行字浮现出来:

**需要爸爸的指纹。**

我没动。

这不是比喻。不是隐喻。是系统在提示认证方式。

我闭了下眼,想起陈砚曾说过,他姐姐值班时总用一枚金属指模片启动老旧仪器,说是防止指纹磨损导致识别失败。他还笑说,那是她留给他的“替身钥匙”。

他说过,藏在修复台夹层。

我抱着箱子走回操作台,蹲下身拧开面板螺丝。昨天我亲手封上的,现在螺丝松了一颗,像是被人动过。我拉开夹层,指模片还在,银灰色,边缘刻着“c.Y.-Rt.thumb”。

我拿起来,指尖蹭过表面细密的纹路。这是模拟他右手拇指的生物数据,精度九成以上,足够骗过老式识别系统。

可当我将它靠近日记封面时,整排书架的灯光齐齐闪了一下,随即全部熄灭。

黑暗中,箱子里的日记同时震动。

一页纸从最上面那本里飘出来,浮在空中,缓缓转向我。空白的纸面开始渗出字迹,一笔一划,像有人用看不见的笔在写:

**妈妈,你带回来的人……不完整。**

我猛地合上箱盖,把指模片塞进口袋,抓起相机残骸和银链残片就往门口退。手搭上门把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声两声。

是七道。

赤足踩在地板上,节奏一致,由远及近。灯光随着它们的靠近一格格亮起,像是被某种力量逐个唤醒。我透过门缝看去,七个孩子站在走廊中央,全都赤脚,手里捧着玫瑰,花瓣边缘泛着暗红,像是浸过血。

最前面那个女孩抬起头。

七岁,黑发扎成歪歪的小辫,穿一条红睡裙——和我在704室窗后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

可她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却是低沉的女声,带着笑意:

“你以为换了钥匙就能开门?”

我后背贴着门板,呼吸放轻。

她往前走了一步,玫瑰滴下一滴液体,落在地面,发出“滋”的一声,像是腐蚀了地板。其他六个孩子也跟着上前,站成一个圈,将整条走廊围住。

“这把锁,要两个人才能打开。”她说,“一个记得时间,一个记得痛。”

我忽然明白了。

不是单纯的身份认证。是记忆同步。是只有真正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才能激活的内容。

我摸出指模片,又看了眼银链残片。陈砚不在这里,可他的痕迹在。他的物品,他的选择,他昏迷前握着胶卷的手——这些都不是程序能复制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桌边,把防水箱放在中央。打开盖子,取出第一本日记,放在台面上。然后,我把指模片按进封面下方一个小巧的凹槽里。

“滴。”

一声轻响,幽蓝的光从书脊蔓延开来。

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字:

【第一因子验证通过。第二因子缺失。倒计时启动:10:00】

十分钟后,系统关闭。

我立刻输入生日密码落定,蓝光闪烁几下,变成红色:

【第二因子仍缺失。请提供有效生物响应。】

我盯着那行字,心跳加快。

生物响应……不是指纹就行了吗?

除非——它要的不只是数据,而是“关联”。

我猛然想起陈砚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你还记得姐姐最后的话?”

他记得。我也记得。

我抓起银链残片,直接按在认证区,同时低声说出他的全名。

“陈砚。”

空气静了一瞬。

然后,所有七本日记的封面同时弹开,纸页自动翻动,泛黄的页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一笔一划像是正在书写。空中投射出影像——一只手,戴着白手套,握着钢笔,在纸上写下第一行字:

**1997年1月3日,晴。第七号容器今日接入脑波同步系统,反应良好。她叫我妈妈,声音很甜。**

时间戳跳动着,精确到秒。

我抬头看墙上的钟。

现实时间:2007年12月31日10:37。

投影显示:2007年12月31日23:47。

快了十三小时。

我正要伸手翻页,脚下忽然一凉。

低头看去,那些玫瑰滴落的血迹不知何时已蔓延到我脚边,在地面汇成一圈扭曲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电路图的变体。我动不了,不是被束缚,而是整个空间的气流都变了,压得人膝盖发沉。

七个孩子站在符文圈外,举着玫瑰,静静看着我。

红睡裙女孩开口:

“现在,你要听第一个故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