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备份的‘侵蚀之心’，”付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保守派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游戏里那个是主核心，这里可能藏着一个备用核心。”
“能远程摧毁吗？”
“不能，能量屏蔽场太强，远程攻击无效。必须进去物理破坏。”
王一瑶点点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她在游戏里完全觉醒神格后，现实中的能力也提升了一大截。
虽然还不能像游戏里那样操控时间，但空间感知的范围扩展到了半径五百米，精度也更高。
此刻，她“看”到了地下三层的人员分布：二十三个能量源，其中五个特别强——应该是战斗人员。
另外十八个相对较弱，集中在中央实验室周围。
“地下三层，东南角有两个守卫，西北角三个，”她睁开眼睛，把感知到的信息实时传给夜莺.
“中央实验室有十八个技术人员，其中三个正在操作控制台，可能准备启动什么。”
“收到，”夜莺的声音传来，“我们进去后会优先控制技术人员。王小姐，你的感知能持续多久？”
“不清楚，但应该能撑到你们突入核心区，”
王一瑶揉了揉太阳穴——现实中使用能力比游戏里累得多，“我会在后方提供实时指引。”
“好。倒计时三十秒。”
行动开始。
警方特警队率先破开地面入口，烟雾弹扔进去，然后是震撼弹。
“一楼清空！向下推进！”
付氏安保队从另一个入口切入地下二层，能量干扰器全开，蓝色的波纹扩散，所过之处，墙壁上的能量武器瞬间失灵。
“干扰有效！推进！”
龙盾小队最直接——夜莺带人用定向爆破,炸开了直达地下三层的竖井，绳索速降。
王一瑶的感知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整个战场。
“夜莺，你们正前方十五米，拐角后有两个守卫，手里拿着……像是能量步枪？小心。”
“看到了，”夜莺抬手，小队成员同时举枪，“非致命电击弹，放！”
“滋啦——”
拐角后传来倒地声。
“清除。继续前进。”
“左侧通道有三人正在赶来，速度很快……不对，他们不是跑，是……滑行？”王一瑶一愣。
“是磁悬浮靴，”付豪在频道里说，“保守派的单兵装备，能短距离悬浮移动。夜莺，用电磁脉冲手雷。”
“明白。”
手雷扔出，电磁脉冲爆发，三个滑行中的守卫突然失控，撞在墙上。
“控制住。”
队伍快速推进，很快抵达中央实验室门口。
厚重的合金门，需要密码和虹膜双重认证。
“爆破组，”夜莺下令。
但王一瑶突然喊：“等等！门后有陷阱！我‘看’到门内侧连接着能量自毁装置，强行破门会引爆整个地下三层！”
“那怎么办？”
“让技术人员从里面打开，”付豪说，“夜莺，把通讯频率调到公共频道，我来说话。”
频道切换。
付豪的声音在地下三层的每个喇叭里响起：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付豪。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所有出口都被封锁。放下武器，打开门，我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沉默。
几秒后，喇叭里传来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
“付豪……我知道你。三年前那个差点突破神格阈值的测试者。你很优秀，比你父亲……不，比所有地球测试者都优秀。”
付豪皱眉：“你是谁？”
“我是‘教授’，”那个声音说，“奥罗拉文明前首席科学家，意识投射技术的创始人。也是……保守派的实际领导者。”
最终boSS，现身了。
“陈博士只是我的执行者，”教授继续说，“他太急躁，太情绪化，所以失败了。但我不一样。我准备了三十年，从地球文明被选为观测对象开始，我就在计划这一天。”
“什么计划？”付豪问。
“创造一个……完美的‘融合文明’，”教授的声音里带着某种病态的狂热.
“奥罗拉人的意识，地球人的身体，结合两者的优点，超越两个文明的局限。我们可以在新的躯壳里获得永生，而地球文明……将以另一种形式延续。”
“没问过我们愿不愿意吧？”王一瑶插话。
“低等文明没有选择权，”教授理所当然，“就像你们不会问实验室的小白鼠，愿不愿意为科学献身。”
“去你妈的小白鼠！”老王在频道里骂了一句——他也跟来了，负责技术支持。
教授笑了：“粗鲁，但符合低等生物的特征。好了，聊天时间结束。”
“你要做什么？”夜莺警惕。
“启动‘最后协议’，”教授说，“地下三层深处，有一颗备用的侵蚀之心。如果它被激活，会释放覆盖整个城市的虚无波动，所有接触过《神域纪元》的玩家，意识都会被拉进模拟器，成为永久的‘数据囚徒’。而现实中的身体……会变成空壳，完美的‘容器’。”
疯子。
比陈博士还疯。
“你不会得逞的，”付豪说，“我们现在就进去阻止你。”
“你们进不来，”教授说，“这道门用的是奥罗拉最高级别的合金，能抵御核爆。自毁装置连着我的心跳——如果我死了，或者门被强行打开，侵蚀之心会瞬间激活。所以……你们只能在外面等着，看我完成最后的仪式。”
死局,强行破门，大家一起死。
不破门，等他完成仪式，成千上万的玩家会变成植物人。
“王小姐，”夜莺压低声音，“你的感知……能找到自毁装置的弱点吗？”
王一瑶闭眼，全力感知。
她“看”到了门后的结构：复杂的能量回路，连接着地下深处的一个巨大晶体——侵蚀之心备用核心。
回路的关键节点……在教授所在的实验室控制台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