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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不透风的密室内,吴厚面色阴沉,享受着与身份不对等的待遇。

以从五品总管太监之职,竟然令正一品掌印处处忍让。

让谁来看,都会觉得颠覆,但吴厚却受之无愧。

当年若是他愿意,掌印或许就不是二千岁,而是无千岁。

他也不会身受重伤,以至于百尺竿头再难更进一步,停留在筑基境九阶,离心心念念的金丹境只差临门一脚。

金丹境是每个太监的梦想,到了那个境界,便能肉身重塑,重回完璧之躯。

而他,就差那一点,却只能隔岸相望,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不可及。

这种痛苦没人能理解,日日夜夜的希望化为泡影,心心念念的女人最终劳燕分飞。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那该死的义气,或许这就是老实人的报应。

“你还是这个脾气。”

二千岁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再次苦笑摇头。

为了让吴厚满意,请他稍候片刻,召唤来心腹孙满堂,当着面做出安排,立即派人去凤息宫求情。

孙满堂进来时,吴厚悄然后退,与二千岁保持一个陌生的距离。

二千岁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有阻止,任其默默听着。

见二千岁如此下功夫,吴厚心气顺畅不少,待外人离开后,重新站回二千岁面前。

二千岁见状,平静的说道,

“满堂办事向来妥当,此事交给他亲自去办,老大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吴厚缓缓摇头。

“上次他去了药膳房,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吴厚微微一顿,想起范岱范统无休止的刁难,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提起上次,有些话老奴不知该不该说。”

二千岁似乎猜到要说什么,微微沉吟片刻,才点头应允。

“老大但说无妨。”

“司礼监不比往年,如今青黄不接,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若是再内斗,恐怕更难重回荣光。”

没一句话在说范统,但句句都直指范统。

二千岁当然能听懂,表情瞬间变的严肃,深邃的眼神有意回避,不再直视吴厚。

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

“范统是不是现在必须死?”

吴厚摇头,心里已经知道答案,范统还有用。

“既然不需立即死,年轻人又需要磨砺,何不把他当做吴谦的磨刀石。”

“刚好试试老大这接班人的成色。”

吴厚哑然失笑,就像自己依旧是老脾气,二千岁何尝不是一点没变。

就算反对,也要找个为他人着想的借口。

笑声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安静,让空间染上一层尴尬的气息。

二千岁明白,自己的心思,根本瞒不过吴厚,说什么都是虚妄,也只能默然以对。

此时传来脚步,打破紧张的气氛。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孙满堂,二千岁的命令,效率自然是不同凡响。

二千岁没想到回来这么快,露出凝重之色,对孙满堂此行,已不抱很大希望。

孙满堂进入后,目不斜视,快步来到二千岁身侧,附在耳边快速回报。

二千岁默默聆听,随着消息不断展现在眼前,二千岁愕然以对,后来慢慢变的玩味起来。

孙满堂走后,二千岁望向吴厚,一副不知该从何说起的表情。

吴厚眉头紧皱,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忍不住问道,

“死了?”

二千岁微笑摇头,卖足了关子后,才娓娓道来。

“死倒没死,不光没死,还被栖桐送回去药膳房。”

“那是重伤了?”

吴厚心下稍安,既然需要送,就是没法自己回去,不过也表明还有命在。

只要还活着就行!

正当吴厚庆幸之时,二千岁却又语出惊人。

“没伤,活蹦乱跳!”

吴厚也懵了,一时间以为孙满堂虚应故事,想了想又觉得孙满堂不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孙满堂无法进入凤息宫,所以发生什么,只有吴谦一人知道。”

二千岁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或许,范统真成了磨刀石……”

吴厚露出笑容,“应该很快!”

——————

有栖桐护送,一路上少了许多麻烦,只有在进入药膳房时,才被守门的太监拦住检查。

吴谦拿出药膳房那块腰牌,检查无误后,便被独自放行。

栖桐今天没入内资格,便站在药膳房门外。

黑着脸目送吴谦,要亲眼看着他进去,才算一丝不差完成任务,回去好向贵妃复命。

吴谦迈入药膳房大门,确定安全后,回头看向栖桐。

一脸需求不满的丧气模样,好像自己欠她几十亿似的。

吴谦被甩一路脸子,心里早就不爽,眼看分别在即,终于忍不住招了招手。

栖桐不知何意,紧皱眉头问道,“什么事?”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吴谦骂骂咧咧扔下一句,骂完抬腿就跑,不敢有片刻停留。

世界顿时安静了,巡逻的侍卫,把门的太监,在场的人谁不认识栖桐。

都知道这是凤息宫的大宫女,闵贵妃身边红人,脾气不好,性子又急,平时没人敢得罪。

躲都躲不及,还有人敢骂她?

众人齐齐愣在当场,连栖桐本人都不例外,没想到吴谦敢当众侮辱。

栖桐想冲进去理论,却被守门太监拼命拦住。

太监跪在地上说,“栖桐姑姑大人有大量,跟我们这些不全乎的人计较什么。”

“再说他说了什么,我们都没听见。”

说完,还对不远处的侍卫喊道,“你们快说是不是没听到!”

侍卫也怕闹大,万一闯进去,就是失职之罪,于是齐声回复,“没听见!”

栖桐知道药膳房的规矩,今天无论如何进不去,气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最后一声抽泣,掩面逃离此处。

守门太监吐了吐舌头,怀揣敬佩之心,隔着门往药膳房内望去。

“那不是新来的吴谦么,这根子得多粗,连栖桐姑娘都敢得罪!”

侍卫们也佩服不已,一边猜吴谦是谁,一边默默将吴谦的名字记在心里。

吴谦一口气跑进内院,刚好碰到往外走的小柜子,一不留神,直接撞个满怀。

两人爬起来后,小柜子如获至宝,也不怪吴谦不看路,抓住人就往内院跑。

“回来的正好,总管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