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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JOJO的奇妙冒险:替身时代 > 第54章 冰与火之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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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林曦尊将那造就数百人伤亡的「傲慢」轰下的同时,午夜十二点半的钟声刚荡过议会大厦的穹顶。

躲够了就滚出来! 兹泽操纵机械臂横扫,混凝土碎块飞溅中,一道赤红身影在五丈外凝聚。

右手垂在身侧,双拳将子弹拦截,噼噼啪啪一阵作响,上百枚瘪子弹散落坠地。

坦克的光学传感器再锁定目标,庞大躯干猛地压低,履带化作的机械腿绷直,显然要发动冲撞。

兹泽算准对手会横向闪避,提前将左翼的机枪口转向侧方,形成交叉火力网。

轻描淡写,『血影之珀』曲臂防下弹幕,火花四溅最激烈的刹那,周灸脚下的半熔化地面塌陷——不是闪避,而是主动沉入自己撕裂的空间裂缝。

百吨重的变形坦克履带碾过雕塑底座,合金装甲板在月光下展开成八米高的机械躯干,兹泽的咆哮从驾驶舱里传出,齿轮咬合噪音被厚重的装甲隔绝成了模糊闷响。

遁入虚空,避开机甲巨腿一击践踏,周灸再从破败不堪的马路上通过空间裂缝中跃出,而刚刚站立之地已被踏出四尺大坑,裂纹朝四周扩散半径20多米!

这次绕到了合适角度,距离眼前这架可怕战车最薄弱处的底盘装甲只有七尺之远,人影贴在坦克阴影里,像滴即将坠落的墨。

坦克右端的等离子炮恰好充能完毕,炮口亮起的蓝光映出下方装甲接缝处裂痕照耀得更加清晰。

已是时候了!

买好发力姿势,周灸单拳朝上冲了过去,『血影之珀』的能量在拳面凝成菱形琥珀,边缘泛着暗红色流光。

这一升龙拳没有丝毫花哨,拳风甚至没掀起尘埃。

拳剑精准撞上履带收纳舱的内侧装甲——那里正是变形机构的液压核心,也是兹泽为了追求防御力而弱化的动力传导节点。

不可能!命运之轮!再将我的武器组装好哇! 兹泽的吼声变了调,AI翻译也出现了故障。

驾驶舱内,仪表盘上的压力指数归零,八米高的机械躯干像被无形巨手托住,有那么一秒甚至被打飞离开了地面两米多高!装甲板连接处迸出刺眼火花!

飞出原地两丈来远的机体重重砸回地面,砸出个足足七尺来宽的大坑,震得这驾驶员从驾驶舱里弹出,而周灸的替身则是刚收回一秒。

兹泽的替身『命运之轮』即将灯枯油尽,难以再让载具维持这种状态。

力道顺着裂缝钻进坦克内部,以暴力强制解除了变形程序的逻辑锁。

机械巨兽落地瘫痪了,比原本坦克多出的部件消散空中,在三秒内变成普通坦克的模样,再看那驾驶员还在地上抽搐。

上半身粗壮的肌肉绷得像铁块,下半身却短得有些滑稽,估计身高也就一米五,比例很不协调,方才落地时没站稳,脑门撞在坦克履带旁,就这么把自己撞晕过去。

远处传来警笛声,周灸瞥了眼腕表——十二点半的秒针刚跳过最后一格。

弯腰抓起兹泽后领,像拎袋垃圾走向赶来的议会卫队,留下身后那辆报废的坦克,在月光下泛着死灰光泽。

警笛声在城市两端收束,周灸将兹泽扔进警车后,手机恰好震动,接通电话队长沙哑的声音从听筒溢出:议会大厦那边结束了?

刚押上车,打的不咋过瘾。 周灸抬头望向城郊方向,夜空中还残留淡红烟痕,你那边的火,是不是烧到云层了?

过来再说。 林曦尊顿了顿,猛饮一口手中东鹏特饮,带个懂俄语的。

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城郊废弃工厂的断壁残垣间,林曦尊用一枚放大镜检查眼底的战斗残留,焦黑的胸骨就摆在脚边,像块被遗弃的劣质雕塑。

比预想的麻烦。 周灸跳下车时带起的气流掀动队长汗湿的额发,你这烧得连dNA都快没了,法医得哭。

JoJo,还记得之前俘获的假上尉吗?现在我们去市中心警局吧,答案在那。

曦尊一边走着说,一边揉了揉疲惫双眼,顺便喝了点葡萄糖溶液来快速补充能量,也没忘了把空瓶扔进之前被冻裂的垃圾桶。

胸骨残骸被他用布包好塞进怀里,每走一步,鞋底都在潮湿霜地留下带血脚印。

在战场上转悠几下,再到之前被摧毁到看不出原貌的平房原址收集了些还能被称之为证据的破纸,两人就离开了,关于之前被手铐控住,作为「傲慢」部下的俩女人,早被吓的一句正常话都吐不出来。

凌晨月光穿过市中区警局审讯室的铁窗,投在两位刚取得胜利的中国战士面上。

他们目光看向对面铁栏后的男人——前边防军上尉安德烈,此刻穿着囚服,双手被磁能镣铐锁在桌腿上,嘴里不停吐出俄语,语速快得像在咆哮。

是假上尉安德烈,边防军制服仍然没脱下,只是肩章已被扯掉,双手铐在椅背上,眼神依然凶狠。

旁边坐着个戴眼镜,一头白卷毛的中年翻译官,正手忙脚乱地记录,时不时抬头看向曦尊,眼神里带着怯意。

安德烈·索伯利。 周灸拖过椅子坐下,一脸凛然,指尖敲了敲桌面,知道外面躺的是谁吗?

安德烈嘴唇紧抿,吐出一串慌慌张张的俄语,坐在身旁的翻译官旋即开口:他说,不认识什么七孽护法,只知道自己是正规边防军,明显在撒谎。

没有反驳,林曦尊解开领口,露出脖颈处被寒气冻伤的红痕: Гopдocть ymepyжe(「傲慢」死了)。

Этo heвo3moжho!(这不可能) 安德烈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又用俄语吼了句什么。

他说你在撒谎。

翻译官的嘴顿了顿,补充道,护法大人的力量不可能被凡人击败。

凡人?哼… 林曦尊拿起桌上的布包,一抖,焦黑胸骨落在桌面,发出沉闷声响。

她现在只剩这个了。

看到焦骨的第一眼,安德烈脸色肉眼可见的变惨白,嘴唇哆嗦,语速极快地说着什么,语气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前面都是咒骂的话… 翻译官叹了口气,逐句译给周灸和林曦尊听。

他说,缪塞纳出生在西伯利亚冻土带,三十岁前是克格勃的一名法官,她的闺蜜说某个无辜男士看起来像坏人,即使没有证据,也是个祸患,因此她就将那名无辜者判入狱;加入天劫教会后,就在国内掀起了女权大运动,奉行女尊男卑,这种思想在中国可能扩散的更加严重……

权欲? 周灸明显很厌恶,敲了敲桌面,他怎么说?

脾气似乎耗尽的安德烈说完最后几句就低头沉默不语了 。

翻译官侧耳听了几句,眉头皱得更紧:安德烈之所以这么懂「傲慢」,是因为他们曾在小学时期在同一班级学习,并成为了朋友关系,那会缪塞纳总说‘弱肉强食是天理’,因她四岁时看着妹妹冻死在雪地里,母亲却只把最后一块面包给了弟弟——从那时起,就觉得只有站在最顶端,才能不被抛弃……

这算什么?洗白她的理由? 林曦尊冷笑一声才接着说,指节叩在证物袋上。

四十岁的人,用二十年前的苦难当借口,杀了上百个无辜者,就连出生不满几个月的婴儿也被冻死了!

随着这句话落下,审讯室里安静下来,只有排气扇嗡嗡作响。

困了… 周灸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他和队长都起身,把外套搭在肩上:剩下的交给情报科,该休息了。

是的。 林曦尊最后看了眼仍在嘶吼的假上尉,转身与战友走出审讯室。

走廊的灯光在他们身后拉长影子,远处城市的天际的冰封区域在深夜里渗出融化的水,像大地在慢慢睁开眼睛。

下一步? 周灸问。

林曦尊望着窗外,天劫教会丢了七孽护法其中一员,肯定会有动作,但至少此刻,硝烟暂歇。

两人并肩走出警局,凌晨的冷风带着露水的凉意,吹在脸上格外清醒。

新的一天正在到来,而打了胜仗的勇士们能在这片刻平静里暂时放下拳剑与火焰。

清晨六点,中国陕西省西安市的一座别墅内,窗帘没拉严的缝隙里漏进一缕灰蓝色天光,刚好落在白发少女垂着的眼睫上。

这本没看新闻习惯的女孩坐在旧沙发上,怀里抱个兔子玩偶,电视屏幕的光映在银白色的发丝上。

早间新闻的片头曲刚结束,女主播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温和,从扬声器里漫出来:

“本台最新消息,经过中俄双方紧急磋商,此前因边境冲突引发的外交紧张状态已得到全面缓解。

今早五点,我国外交部与俄罗斯驻华大使馆同步发布联合声明,宣布重启能源合作项目,并将在本月内互派特使,就跨境安全事务展开进一步洽谈……”

画面切到议会大厦前的广场,记者站在警戒线外报道:

“昨日深夜发生的议会附属楼安全事件已得到控制,警方通报称系极端分子非法持有重型改装器械所致,目前主要涉案人员已被抓获,现场秩序正在恢复中。

周边居民安置工作已全面展开,受灾群众将获得政府专项救助……”

女孩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兔子玩偶的耳朵,而她,是此时坐在回国飞机上,林曦尊若有所适看着照片,心中正在牵挂的义女——罗霖。

“……边境地区昨日发现的非法武装据点已被联合清剿,据知情人士透露,该团伙涉嫌多起跨境走私案件,其核心成员多为国际通缉犯……

没有提“天劫教会”,没有说“替身”,更没有出现义父的名字。

就像那些在夜里炸开的火光、震碎窗户的冲击波,都被新闻里平和的语调轻轻盖了过去,变成“极端分子”“非法武装”这样模糊的词语。

罗霖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了些。

窗外传来扫街车驶过的声音,楼下早点铺的蒸笼开始冒白汽,一切都和往常的早晨没什么两样。

回想起三天前义父出门时说的话——“等我回来,带你去吃巷口那家新开的灌汤包”,当时林曦尊袖口沾着点没洗干净的血迹,眼神却很温和。

这些罗霖都懂。

就像义父从不在她面前提工作上的事,却总会在深夜回来时,悄悄检查她床头的夜灯亮没亮;

就像新闻里没说清的“安全事件”,其实是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把那些会伤害到普通人的东西,挡在了天亮之前。

而她,也并不是普通人,是替身使者,被魂警收养的罗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将来是否也要走这条利他主义的路,将自己“同类”所造就的邪恶拦截在常人身外。

关于是与否的答案,大概还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