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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彩排里的小插曲与星空下的心事

“三层星空”方案的实施比预想中顺利——星空灯安装那天,工程队从清晨忙到日暮,洛天依守在舞台旁,看着工人师傅们踩着脚手架,将三百盏灯逐一定位在钢架上。最后一盏灯亮起时,她伸手碰了碰灯串的软线,暖白色的光透过指缝漏出来,在掌心映出细碎的光斑。第三天验收时,三百盏灯同时亮起的瞬间,舞台顶部像被撒了一把火的星子,灯影流动间,竟真有了星轨划过的错觉。

投影仪调试则更费心思,技术人员反复调整角度,直到银河图案刚好铺满整个纱幕。洛天依站在台下试了试风效——当舞台两侧的风扇轻轻吹风,薄纱随之起伏,幕上的银河便跟着晃荡,连带着周围的星光都像在水波里漾开,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段视频,想着音乐节当天粉丝看到这幕,该有多惊喜。荧光棒也没让人失望,淡蓝色的棒身印着“星空之约”的烫金小字,按亮后是柔和的冷光,握在手里像攥着一小块星空。

距离音乐节还有五天,洛天依和时代少年团的车刚驶进星空小镇,少年们就按捺不住兴奋。宋亚轩先推开车门,风裹着小镇的青草香涌进来,他深吸一口气,笑着喊“这里空气也太好啦”;马嘉祺拎着彩排用的矿泉水,还不忘叮嘱“别急,先拿好自己的耳返”。可话音刚落,贺峻霖已经冲到舞台边,从箱子里抽出一根荧光棒,按亮后举到眼前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哇,这个荧光棒也太好看了吧!淡蓝色好显白,粉丝肯定会喜欢!”

严浩翔凑过来,指尖碰了碰荧光棒的外壳:“颜色和舞台主色调刚好搭,洛总选的?”洛天依刚点头,刘耀文就抽了一根递过来:“洛总,你试试,和你的裙子很配。”她今天穿了条淡蓝色连衣裙,裙摆有细碎的蕾丝花边,接过荧光棒按亮时,冷光顺着蕾丝漫开,像把碎星缝在了布上。她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转了转荧光棒:“确实挺好看的。我们先彩排,别耽误时间,耳返都戴好了吗?”

彩排准时开始。前奏的钢琴声刚响起,少年们便默契地走上舞台:丁程鑫站定中央,抬手调整了一下衣领;刘耀文在侧台试了试耳返音量;严浩翔则在后台听着“星空背景音”,确保流水声与虫鸣和伴奏完美融合。随着音乐推进,星空灯缓缓亮起,银河图案投在背景板上,整个舞台瞬间被“星空”包裹。

宋亚轩站在圆形升降台上,当唱到“星子落在我肩上”时,升降台缓缓升起,银河图案刚好聚焦在他身上——他微微抬眼,声音清澈得像浸了星光,台下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小声赞叹“这效果绝了”,有人甚至轻轻鼓起掌来,宋亚轩唱完那一句,嘴角弯起个

浅淡的笑,眼神扫过台下时,满是温和。 可就在丁程鑫和刘耀文跳双人舞时,意外突然发生。刘耀文做一个转身动作时,脚不小心踩在舞台边缘一块松动的防滑垫上,身体瞬间前倾,手本能地想撑向舞台地面。丁程鑫眼疾手快,从侧面伸臂揽住他的腰,两人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耀文!”马嘉祺立刻从侧台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瓶没拧开的水,眼里满是担心,“有没有扭到脚踝?”

刘耀文站直身子,活动了一下脚腕,额角沁出点薄汗:“没事,就是脚滑了一下,没受伤。”洛天依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扯了扯那块防滑垫——果然,边角的卡扣松了。她立刻招手叫工程队:“所有防滑垫都重新检查,用双重卡扣固定,舞台边缘加一圈软质防撞条,哪怕只是磕碰,也得尽量轻一点。”工程队师傅们连忙拿工具过来,洛天依还不放心,又用手扯了扯刚固定好的垫子,确认纹丝不动才起身。

“洛总,真别担心。”刘耀文站起来走了两步,还故意跳了一下,开玩笑说,“我这平衡感,也就滑一下,要是真摔了,粉丝该心疼得给我寄护具了。”丁程鑫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奈又好笑:“还贫,刚才我心都快跳出来了。”马嘉祺把水递给他:“先喝点水,歇会儿再彩排。”

趁着工程队修复舞台的间隙,洛天依带着少年们去了小镇的露台。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渐变色——从头顶的橘红,到远处的粉紫,最后融在山边的浅灰里。露台上摆着几张木质长椅,旁边种着几盆小雏菊,风吹过时,花香混着青草味飘过来。张真源从包里拿出吉他,坐在台阶上调弦,指尖拨了几下,温柔的旋律便漫开,是五月天的《知足》。

宋亚轩靠在栏杆上,头轻轻跟着节奏晃,声音轻轻哼唱起来。贺峻霖坐在长椅上,跟着打拍子,脚轻轻点着地面;严浩翔掏出手机,悄悄录了段视频,镜头里是夕阳、吉他和哼唱的少年,他小声说“这画面得存着”。洛天依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她想起小时候,妈妈还在的时候,总在夏夜带她去郊外看星星。

那时候妈妈会牵着她的手,坐在铺着格子布的野餐垫上,帮她拢好外套,指着银河说:“天依你看,那道亮带是星星们的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等妈妈不在了,就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后来妈妈走了,她就再也没和别人一起看过星星,连提到“星空”都会忍不住鼻酸,直到遇到这群少年。

“洛总,你怎么了?”马嘉祺注意到她眼里的泪光,递过来一张纸巾,声音很轻。洛天依回过神,连忙擦了擦眼睛,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太好了,有点晃神。”马嘉祺没追问,只是坐在她身边,指着远处的天空:“等晚上星星出来,这里会更好看。其实我小时候也喜欢看星星,那时候训练到半夜,累得不想说话,就偷偷跑到练习室的天台上,坐在旧折叠椅上看星星发呆,看着看着,就觉得没那么累了——好像星星能接住所有不开心。”

“我也是!”贺峻霖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颗橘子味的糖,递给洛天依,“我小时候总觉得星星会说话,考试没考好、和朋友吵架,就对着星星说心事,说完就好多了。我还在日记本上画过星星,每颗星星旁边都写一句话。”宋亚轩也停下哼唱,笑着说:“我妈妈告诉我,唱歌的时候想着星星,声音会更温柔——刚才我唱的时候,就想着舞台上的灯和天上的星星,果然觉得更放松了。” 洛天依捏着那颗糖,糖纸在指尖轻轻响。她看着少年们真诚的眼睛,轻声说:“我妈妈以前也带我看星星,她说她会变成星星看着我。后来她走了,我就很少看星星了,怕一抬头,就想起她……”空气安静了几秒,张真源的吉他声慢了下来,像在轻轻伴奏。丁程鑫轻声说:“洛总,其实你不用怕。星星一直在,你妈妈也一直在。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看星星,春天看北斗七星,夏天看银河,秋天看猎户座——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

刘耀文点头:“对!下次我们可以带个望远镜,看更清楚的星星,说不定还能看到流星,到时候一起许愿。”严浩翔也说:“音乐节结束后,我们可以再来这里,搞个星空野餐。”洛天依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眶又热了,却笑着点了点头:“好。”

那天晚上,他们真的在露台看了星星。舞台上的三百盏星空灯亮着,暖白色的光映在地面上;天上的星星也慢慢亮起来,一颗、两颗,最后缀满了夜空。两种星光遥遥呼应,像一片“双重星空”。洛天依手里握着那根淡蓝色的荧光棒,冷光在掌心跳动。她看着少年们举着荧光棒打闹,听着他们笑着说“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心里暗暗想:或许这场音乐节,不只是给粉丝的礼物,更是给她自己的——是这群少年,让她重新敢抬头看星星,也让她明白,原来孤单的时候,身边的人也能变成“星星”,陪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