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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星尘里的糖 > 第103章 民族艺人草原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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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晨光总来得格外透亮,贺峻霖扛着相机站在蒙古包外时,镜头里的草叶还沾着未干的露,像撒了一把碎钻。他刚调好转盘,就看见林薇从毡房里走出来——这位以民族唱法闻名的艺人,今天没穿舞台上的华服,换了件靛蓝的蒙古袍,腰间系着银饰腰带,走路时叮当作响,倒像个土生土长的草原姑娘。 “贺老师,早啊!”林薇笑着挥手,手里还攥着个羊毛绳编的小筐,“巴图师傅说今早要教我赶羊,让我带点盐粒喂它们。” 贺峻霖举着相机按下快门,“咔嚓”一声定格下她眼底的亮:“林老师状态不错,看来昨晚没被草原的风冻着。”他跟着林薇往东边的草场走,镜头不时扫过远处的羊群——像一团团白棉花散在绿毯上,巴图师傅正坐在马背上,手里握着长鞭,看见他们来,笑着催马过来。 “林丫头,来了?”巴图师傅翻身下马,把鞭杆递到林薇手里,“赶羊不难,跟着领头羊走就行,别用劲抽,它们怕生。”他指着羊群里那只脖子挂着红绳的公羊,“那是‘大角’,跟着它,羊群就不会散。” 林薇接过鞭杆,手有点抖——她在舞台上唱过无数首草原歌,却从没真正碰过羊群。刚走近,“大角”突然抬头“咩”了一声,吓得她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盐粒撒了一地。羊群涌过来抢盐,蹄子踩得草叶沙沙响,贺峻霖赶紧蹲下来,从低角度拍下这热闹的一幕:林薇蹲在地上捡盐粒,头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大角”凑到她手边,用头蹭她的手背。 “别怕,它是跟你亲呢。”巴图师傅笑着递过一壶奶茶,“草原的羊通人性,你对它好,它就跟你走。”林薇接过奶茶抿了一口,暖意在喉咙里散开,她鼓起勇气再拿起鞭杆,跟着巴图师傅慢慢走——鞭杆轻轻搭在“大角”背上,羊群真的跟着动了,蹄声、咩声混着风响,像一首天然的歌。贺峻霖跟在后面,镜头里的画面渐渐有了温度:林薇的蒙古袍扫过草叶,巴图师傅的马尾巴在风里甩动,远处的雪山隐约可见,连空气里都飘着青草的甜。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暖融融的,巴图师傅把他们领回蒙古包前的敖包旁,从毡房里抱出一把马头琴。琴身是深棕的木色,琴头雕着个精致的马头,弦上还缠着几根没理干净的羊毛。“林丫头,给你拉段《星空下的勒勒车》,我阿爸教我的,说这曲子能让星星都停下来听。” 巴图师傅坐在石头上,琴弓一拉,低沉的琴声就漫了开来——不像舞台上的演奏那么规整,带着点草原的粗粝,却格外勾人。琴声里有风掠过松林的沙沙声,有勒勒车碾过石子的咕噜声,还有夜里星星落进草叶的轻响。林薇听得入了迷,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在腿上敲,贺峻霖悄悄把镜头对准她:她微微侧着头,眼睛闭着,嘴角噙着浅淡的笑,蒙古袍的银饰在阳光下闪着光,和远处的敖包相映成趣。 “巴图师傅,这曲子里的星星,是不是草原上最亮的那些?”琴声停时,林薇轻声问。巴图师傅点头,指着头顶的天空:“夜里你看,星星密得能砸下来,我阿爸说,每颗星星都是草原的老人编的,看着我们放羊、织毯。” 林薇突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飞快地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远处的鸟鸣混在一起。“贺老师,我好像有灵感了!”她抬头时眼里闪着光,“我想写首歌,把马头琴的调子、羊群的声音都装进去,叫《星尘林之歌》,‘林’就是草原的松林,也是星星落下来的样子。” 贺峻霖赶紧调整相机模式,把她写歌词的样子录下来:“林老师这是被草原‘撞’到灵感了?”正说着,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阿古拉骑着车过来了——这个二十出头的草原小伙子,是村里有名的音乐爱好者,会弹吉他,还懂蒙语歌词创作,昨天贺峻霖拍纪录片时见过他。 “林老师!巴图师傅!”阿古拉停下车,手里还抱着把木吉他,“我听村长说您在找合作的人,我来试试!”他看见林薇手里的歌词本,眼睛一亮,“您写的词?我能看看吗?” 林薇把本子递过去,阿古拉蹲在地上翻着,手指在吉他弦上轻轻拨弄:“‘风里藏着阿爸的琴,星子落在松枝尖’——这句好!我能加段蒙语的和声,像草原上的回声一样。”他边说边弹,吉他的旋律和之前巴图师傅的马头琴调子莫名契合,林薇跟着哼起来,贺峻霖赶紧架起相机,从全景拍到特写:阿古拉低头看歌词的专注,林薇跟着旋律晃动的肩膀,巴图师傅坐在一旁,手指跟着打拍子,连风都好像慢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贺峻霖的镜头里全是他们的创作日常。白天,他们跟着巴图师傅去后山的松林,听风吹过松枝的声音,林薇把这些声音记成节奏;晚上,他们围在篝火旁,阿古拉弹吉他,巴图师傅拉马头琴,林薇试着把牧歌的调子揉进歌词里。有次羊群路过蒙古包,“大角”突然凑到林薇脚边,她笑着摸它的头,随口哼出一句“羊儿踩着露水滴,追着星星跑向西”,阿古拉立刻接了段吉他间奏,贺峻霖赶紧按下录制键,镜头里篝火的光映在他们脸上,像镀了层暖金。 创作到第三天傍晚,《星尘林之歌》终于有了雏形。林薇站在敖包旁,阿古拉弹吉他,巴图师傅拉马头琴,贺峻霖举着相机,从黄昏拍到星子升起。“风里藏着阿爸的琴,星子落在松枝尖,羊儿踩着露水滴,追着星星跑向西……”林薇的歌声飘在草原上,混着马头琴的低沉和吉他的清亮,远处的羊群抬起头,好像也在听。贺峻霖慢慢移动镜头,从他们的身影拍到头顶的星空——星星越来越密,像撒了一把碎钻在黑丝绒上,刚好应了歌词里的“星尘”。 唱完最后一句,阿古拉先鼓起掌,巴图师傅抹了把眼睛,笑着说:“比我阿爸拉的曲子还暖。”林薇看着他们,又抬头看星空,突然转头对贺峻霖说:“贺老师,你知道吗?我以前在录音棚里写歌,总觉得少点什么,现在才明白,少的是草原的风、羊群的声,还有这些真心帮我的人。” 贺峻霖放下相机,屏幕里还停留在刚才的画面:林薇站在星空下,蒙古袍的银饰闪着光,阿古拉和巴图师傅在她身边,篝火的光映得他们的影子很长。“林老师,”他笑着说,“这段素材,肯定是我这次拍的最有温度的片子。” 夜里,蒙古包的灯还亮着。林薇在修改最后一段歌词,阿古拉在调试吉他弦,巴图师傅坐在一旁煮奶茶,贺峻霖把相机里的素材导进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一帧帧闪过——晨光里的羊群、马头琴的琴声、篝火旁的创作、星空下的歌声……每一个瞬间都带着草原的气息,像《星尘林之歌》里唱的那样,藏着最纯粹的温暖。 他突然明白,这次采风不是简单的“记录”,而是跟着林薇一起,触摸到了草原的灵魂——那些老手艺、老曲子,还有年轻人的热情,都在这首歌里,在他的镜头里,慢慢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