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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外。

魏贺瑶一身旗袍外面裹着件羽绒服,哒哒哒踩着高跟鞋上了保姆车。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她看了眼陆颜,扁了扁嘴。

“你去跟导演说,把吻戏都删了行不行?”

陆颜刚挂电话,闻言看了她一眼。

当初她进颜盛的时候答应过陆颜,不能把大小姐脾气带到工作里。

可这次她是真的忍不了了。

“什么纯情小奶狗,全是骗鬼的!”

“颜颜你不知道我每天跟他对戏都快被他嘴里的烟味给臭死啦!!!”

“我不管,反正要我亲他,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陆颜手肘支在车窗上,目光在近乎漆黑的保姆车中显得有些深。

从魏贺瑶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利落的短发像是比初见的时候长长了一点,发梢微微没过耳尖,再差一点就能碰到那枚银色的耳骨钉。

魏贺瑶脸色一热。

“你别多想哦,我真的只是因为嫌他臭,不是为了什么别的才不肯拍吻戏,我……”

“好。”

“不拍。”

陆颜终于出声,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魏贺瑶轻轻哼了一声,又问:

“你刚刚在给谁打电话?又是你那个表姐?”

“你们要做的那件大事,是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裹着羽绒服的上半身朝着陆颜靠过去,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陆颜不动声色地看她,‘嗯’了一声。

魏贺瑶眼神一暗。

几个星期前,陆颜签了个新人,关照颇多,魏贺瑶因此非常吃味。

她跟陆颜或明或暗地闹过几次,陆颜都没理她。

直到后面她气得失去理智大醉一场并且趁着酒意做了那件她平常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事,陆颜才终于无可奈何地跟她摊了牌。

魏贺瑶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自问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听了白乔的事情之后也难掩唏嘘。

她默默表示以后不会随便吃醋,又旁敲侧击地问陆颜,她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但陆颜只是深深地看了她几秒,随即又恢复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状态。

仿佛那个充斥着酒香的夜晚只是魏贺瑶自己多出来的记忆。

“害怕?”

陆颜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没说话,想到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转过脑袋望着窗外深夜,眼圈变得有些红。

她妈妈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她。

在魏贺瑶潜移默化被影响的认知里,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撑起她的天。

而出嫁前,她的天当然是她老子魏肖在撑着。

魏贺瑶从来都没想过如果魏肖出事了,她要怎么办。

“我不怕。”

她嘴硬,但带着哭腔的鼻音在安静车厢中却格外明显。

陆颜伸手,在她头上随意胡噜了两下,好笑地看她不满瞪过来的眼睛。

那神情跟陆颜之前养过的一只名贵的布偶猫一模一样。

“安心拍戏,好好赚钱。”

陆颜轻轻挠了挠她头顶。

“不管后面发生什么,我一定把你保下来。”

……

楚沛和613的事情到底还是给汪展鹏和沈随心之间,造成了些微影响。

这些日子以来,汪展鹏一天比一天忙,每天不到深夜不回家。

他见沈随心一直等他未免辛苦,于是干脆直接住到了次卧。

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上一段婚姻中就已经养成了习惯的常态,因此他并不知道沈随心对此其实十分介意。

但她心里也含着一股气,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汪展鹏不一定非常清楚她心里所有想法,但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疏远。

再等等。

他想。

等到忙完年底这一波,春节假期的时候,他一定好好安慰一下他的随心。

天不遂人愿。

春节还没到,麻烦先到了。

办公室里,秘书匆匆忙忙地进来,说销售部的老大上午去找东展一位老客户谈年后续约的事情,结果被对方好一通阴阳怪气,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东展对他们这些客户不上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出来点口风,原来是对送过去的年礼不甚满意。

汪展鹏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年礼的事情他交给沈随心之后就没再过问。

“她都送了些什么?”汪展鹏沉声问。

秘书头摇得堪比拨浪鼓,连忙说太太她只是问行政那边要来了所有客户的联系方式,之后无论是采购还是邮寄,都没有再经东展这边的手。

汪展鹏于是给沈随心打电话。

手机和家里都没人接。

他心头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二话不说,打车去了随心咖啡屋。

深冬铅灰天幕如同一块没擦干净的毛玻璃。

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

汪展鹏踏着门口木台阶快步进去的时候,天边传来一声闷闷的雷,很快就要有一场冬雨要随之降临。

明明已经彻底不再营业的咖啡馆中,此刻却亮着暖黄色的灯。

汪展鹏朝着最里间的陶艺教室走去。

果不其然看见了沈随心。

她面前摆了整整一桌子烧好定型的咖啡杯,正聚精会神地给作品上釉。

她太过专注,以至于手机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个角落,没电了也没有发现。

二十年光阴转瞬即逝。

女人的样子一如记忆中,就连眼睑低垂专心创作的神情都跟之前别无二致。

汪展鹏原本应该非常享受这样的画面。

但此刻他不得不开口,破坏眼前的一室温暖宁静。

“随心,我让你给客户送礼,你都送了些什么?”

男人突然出声。

沈随心下意识手一抖,随即嗔怪地看过去。

她心里还带着点对汪展鹏的不满,语气也算不上十分温柔,只淡淡说:

“呐,就是这些。”

汪展鹏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桌面上那一排排的陶艺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沈随心站起身。

“咖啡屋的电窑产能有限,一次做不完。”

“上一批我已经都打包好发出去了,这一批也快了,我打算今天加班加点把颜色上完。”

“你放心。”

沈随心说。

“过年之前,一定让所有东展的客户都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