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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愣住了,他们是没想到叶柳惜一个纤细的女生能够抱起一个大男人,并且走起来很稳。

“那个——这位小姐,我们可以帮忙背着……”被叫过来背人的士兵还是觉得让叶柳惜一个女性抱着比她高大的男人,实在是不合适,试图叫她把人放下。

傅鹤回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地被叶柳惜打横抱起,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一时间心情也格外复杂。

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几分,他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最后环住叶柳惜的肩膀,“你放我下来吧……我很重。”

“闭嘴。”叶柳惜吐出两个字,同时那个试图过来帮忙扶住傅鹤回的士兵也被叶柳惜的话喝止。

谢季同三两步走到这个士兵旁边,把他拉到身边,“他们是一对,你就不用管了。”

“我也有点累,要不背我一下?”谢季同打量这个士兵的后背,已经思索着怎么爬上去让对方背一下。

随后谢季同的背后就被拍了一巴掌,这巴掌力道可不轻,是局长出手打来的,“你能跑能跳,他背你做什么,别在这里偷懒。”

局长又对着叶柳惜说道:“车在那边,医生在第二辆车,你们去第二辆车,我们继续处理这里的现场,受伤的人都回城。”

他手指的方向就能看到好几辆车子,是军用车,在那里杵着像是一座钢铁巨兽。

叶柳惜把人抱到车上,在车上的军医看到傅鹤回还在渗血的伤口,包在肩膀和大腿上的布料已经被血染红,连忙让叶柳惜把人放到车上。

拿起一旁放着工具的箱子,取子弹的事还得放一边,拿过火柴点燃,把一块铁烧红,随后扒拉绑起来的衬衫,毫不犹豫地将热铁放到还在流血的伤口。

傅鹤回闷哼,疼痛使得他额角和脖颈的青筋紧绷,还能动的右手抓住了什么,克制不住使劲。

叶柳惜看着抓在她衣袖上的手,没有抽回。

奇怪的香味在车厢里飘散,那是肉被烫熟的味道。

烫熟了也止了血,确实是个很有效的止血方法。

腿上的伤口也是用了一样的办法,做完一切军医又拿出绷带给伤口缠上,“等回城了就去医院,医院里的条件和器材更好,到时候再取弹。”

军医把东西收起来,这才打量起傅鹤回和叶柳惜,先是夸赞傅鹤回:“小伙子挺能忍。”

随后又看叶柳惜,“你不应该在城里吗?怎么会在城外,这里很危险。”

军医是通过叶柳惜身上的装扮和气质猜测,认为叶柳惜是个柔弱的姑娘,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完全忘记了,傅鹤回刚才是被她抱上车的。

傅鹤回还在揪着叶柳惜的袖摆,有些虚弱笑起,“我媳妇很厉害,她枪法很准。”

“哦,原来也是战士,是执行别的任务吧?”军医表示了解的点头,“你们这假夫妻也不用这么敬业,现在都是自己人。”

这话说出来,傅鹤回就知道这位军医又误会了。

他没有再解释,疲倦不断地袭来,这是身体受到重伤的提醒,身体需要通过休眠来恢复。

叶柳惜就坐在他身边,抓住他的右手,“睡吧。”

傅鹤回费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手指嵌入她的指缝,“谢谢你。”

叶柳惜没有进行回应,只是在他眼角碰一下,看着对方缓缓垂眼。

军医已经去给其他人处理伤口,最后车上也塞进来几个比较严重的病号,这才一起拉回城里。

谢季同没有跟着回来,而是和局长一起处理现场,等到一切结束后,一部分驻兵守在城外,他和局长以及警员们这才重新回到城里。

这一次突击他们也损失了一些人,不过比起当初料到的要好很多,若不是局长总觉得不对劲,出去一半重新折返回来,光是依靠警局里的人,也说不好最后结果如何。

若是警局的大部分警力都在外面牺牲,靖城里的那些富商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好在一切并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傅鹤回在医院里进行手术,谢季同忙着去傅家把那些富商给逮回去。

晚上本应该热闹的街道,现在一派安静,那些摊贩们都被通知回家里待着,摊贩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面对警官的发话他们都听着,毕竟是官方人。

街道清空也方便了谢季同他们干活,也不会让民众看到他们把这么多人带走而引起恐慌。

城外发生的枪战和手雷爆炸声音也会传到城里,居民们都害怕地缩在家里,不敢出来随便查看。

除了划给洋人的租界地盘还笙歌曼舞,城外的枪响完全没有影响他们的热闹,这是洋人强行抢来的地盘,具有特殊性,他们不需要担心战争会波及到租界地。

傅鹤回对租界地虎视眈眈,靖城被这些洋人分走一半地盘,他们又怎么甘心。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没有办法抢回属于他们国家的土地。

傅光辉没有被带进警局,而是一起送到医院,最后和傅鹤回住在一个病房。

谢季同美其名曰让傅鹤回看着傅光辉这个嫌疑人,他身上卖国的嫌疑也还没有洗清,需要人盯着。

反正傅鹤回刚好在医院,免得在住院期间他无聊嘛,正好看个人。

是不是真的担心傅鹤回无聊,还是逮着人干活,这就只有谢季同知晓了。

叶柳惜亲眼看着傅鹤回身上的两颗子弹取出,在他生命体征相对平稳后离开了。

傅鹤回没有拦着,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他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她的行为,哪怕他也不想她离开。

“怎么,一刻也离不开她吗?倒是没想到我傅家还出了个痴情种。”傅光辉脸色也不是很好,麻药劲儿过去了,疼痛一阵阵地袭来。

傅鹤回靠在床上,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我确实比你好些,至少不会在妻子即将离世的时候还在和姨太太玩闹。”

“我当时以为只是夸大了,她一直身子都不好,生病已经是家常便饭……”

傅鹤回打断:“你是不在意,你不爱她,所以不在乎,别说借口了。”

傅光辉胸膛剧烈地起伏,感觉伤口更加疼痛,“……你说的对,我不爱她。”

“我们一起支撑傅家,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已经把她当成亲人,她死了我也难过,那天确实是我的问题。”傅光辉也不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承认了这个事实。

傅鹤回嗤笑,懒得再说。

病房内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