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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戎率领精兵搜寻了整整一天一夜,几乎将每寸土地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找到陈砚清的半点踪迹。

李元昭不得不下令先行回京,另吩咐人留下来继续搜寻。

“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将人带回来。”

只是长公主还没有回京,但她在回京路上遭遇刺杀、身受重伤的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在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

无论是市井街巷还是朝堂之上,人们都在议论纷纷,都说这是有人嫉妒长公主的功绩,妄图加害长公主。

朝中大半官员联名上书,恳请圣上下令彻查此事,严惩幕后凶手,以免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林学言更是在早朝时,只差直接点名道姓地指控,此事必定与崔士良脱不了干系!

崔士良气的几乎是要呕血。

可他这时才骤然发现,如今整个朝堂上,几乎已经没有人再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说话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一下成了孤立无援,处处被声讨的佞臣。

朝臣们恨不得再别跟他扯上丁点关系。

可他心里却丝毫不慌,等李元昭谋反之事一旦做实,那时候,这群人又会回来跪地求他。

圣上还打算等李元昭回京后,想寻个由头借机打压她一番,削弱削弱她的威望。

但面对如此局势,他哪里还敢再做些什么?

这么做了,不就真要落得个鸟尽弓藏、嫉贤妒能的昏君骂名?

于是圣上当即下旨,命令大理寺全力彻查此案,绝不姑息。

甚至李元昭还没进京,大量的赏赐就已经源源不断地送进长公主府了。

京中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无一不盼着李元昭早日回京。

可唯一希望她别回来的,恐怕只有李元舒一人。

她在听完曹冬阳的汇报后,止不住的害怕。

更是在曹冬阳汇报只杀了那个侍卫后,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怒骂道,“你杀他有什么用?他不过就是李元昭的一个侍卫!”

曹冬阳解释道,“臣见长公主无论去何处都带着他,想必是个有用的。若是能除去,至少能断她一臂……”

“够了!”李元舒厉声打断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面露害怕的问道,“本宫问你,李元昭会不会发觉是本宫派人去杀她?”

曹冬阳连忙回道:“公主放心!所有人都是死士,早已受过特训,就算被俘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且此次所用的武器、衣物,都没有任何标记,保证查不出任何线索。”

可这番保证并没能安抚李元舒慌乱的心绪。

她在殿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李元昭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那个女人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哪怕不死,也绝不会让她好活。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曹冬阳,问道,“李元昭现在在哪?还有多久进京城?”

曹冬阳低声道,“殿下,长公主的车驾已经进城了。此刻大街上还有不少百姓夹道欢迎,特别热闹……”

闻言,李元舒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身旁的案几才勉强站稳。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李元昭回京后,片刻未停便径直入宫面圣。

延英殿内,李烨端坐在龙椅之上,身体确实如林太医所言,气色看起来比先前好了不少。

待李元昭行完礼,他既未像往常那般亲自搀扶她起来,也未吩咐徐公公看座。

只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

李元昭面色未变,站在大殿之中,一一汇报了赈灾的所有事宜。

等说完后,殿内沉默了片刻,李烨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辛苦了。”

李元昭垂眸应道,“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安,是儿臣的本分。”

李烨却眯起了眼睛,忽然问道,“朕听闻,你在魏州杀了不少人,还贬斥了十余位地方官员?”

李元昭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这不是父皇赋予儿臣的钦差之权?让儿臣可以处置地方官员。何况,这些人贪赃枉法的证据,儿臣已让御史台一一查实,桩桩件件皆有实证,绝非儿臣冤枉他们。”

她顿了顿,更直接了些,“父皇难道觉得,儿臣此番处置,是做错了?”

李烨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地反问,愣了愣,才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手段,魏州灾情紧急,若不用重典震慑宵小,赈灾之事恐难顺利推行。你做得……很好,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已经私下着人问过跟着李元佑一起前去赈灾的黄维。

这黄维是崔士良的人,可竟也说李元昭此次赈灾处置得当、没有问题。

那他自然,也没法用这个来挑她的错。

李元昭微微躬身,“父皇谬赞。”

李烨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朕听说,元佑说要出家之时,你刚好到魏州……你可知晓他要出家,是因何缘由?”

话虽问的委婉,可几乎已经是明着怀疑李元佑出家之事与她有关了。

李元昭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

“父皇,儿臣刚到魏州,就骤然见二弟跪地请罪,说要出家为僧,其中缘由,儿臣又岂会知晓?”

她顿了顿,道,“父皇若想知晓缘由,不若问问崔相,儿臣听闻,是他写信传给二弟,让他在魏州城前跪地请罪的。”

李烨下意识重复,“崔相?”

李元昭挑眉道,“想来崔大人如今官复原职,是该称呼一声崔相了。”

这话一出,李烨顿时语塞。

在李元昭离京前,为安抚她,他特意将崔士良停职。

结果李元昭尚未回京,他就急不可耐地将崔士良官复原职,这确实显得他这个皇帝“出尔反尔”了。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崔家此番倾尽家产捐粮赈灾,又损失了那么多族人,也算有功于社稷。朕恢复他的职位,也是念及他此番的功劳上。”

说完,他看向李元昭,语气带着试探,“你莫非是在意此事?觉得朕处置不公?”

李元昭语气平淡,“父皇仁厚,权衡朝堂利弊,儿臣当然不会在意。”

李烨刚松了口气,以为这个话题能就此收尾,就听李元昭话锋一转,“父皇该不会是在等儿臣说这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