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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感受着怀里人瞬间绷紧的身体,继续说。

“但现在的我们,真的不适合谈情说爱。你要陪着路飞当海贼王,我要变强保护身边的家人。

我们都有要拼命去奋斗的目标,不能将心思分在情爱上。”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索隆紧紧攥着她衣角的手背,指尖碰到他手背上还没愈合的划伤,心里像被针尖扎了下,却还是硬着心肠把话说完。

“所以,先静下心来好好修炼吧。至于情爱这种事,就交给时间。

或许等我们都能站稳脚跟了,等你真的能扛起自己的责任了,会有合适的结果的喵。”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索隆怀里最后一点温度。

他猛地松开些力道,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的,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千岁姐…你这是…要放弃我?”

他的声音轻得像随时会碎掉,连带着整个人都失了往日的锐气,像被抽走了主心骨。

千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差点喘不过气,可她知道,绝不能心软。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挣开索隆的怀抱,转过身,完全面对着他。

她的猫耳不再像平时那样软乎乎地晃,而是绷得笔直,眼神也少见地严肃,甚至带着点刻意的冷意。

“你也知道,我很弱的,弱到需要世界最强的人来保护喵。”

她的目光扫过索隆身上还缠着绷带的伤口,扫过他因为连日苦战而泛着青黑的眼下,语气故意放得更重。

“可你看看现在的自己!浑身是伤,连站都站不稳,竟然还在女人面前掉眼泪!

索隆,你这样…让我很失望喵。”

每说一个字,千岁的心就像被刀割一下,尤其是看到索隆的眼神从错愕变成震惊,再一点点沉下去,最后只剩一片灰蒙蒙的失落时,她差点就忍不住把人重新搂进怀里道歉。

可她不能...

她太清楚索隆的性子了,他需要的不是温柔的安慰,不是模棱两可的承诺,而是一把能戳醒他的刀!

只有让他疼,让他不甘心,让他觉得“我必须变强”,他才能真的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剑上,才能在两年后,成为那个能扛起路飞后背的男人。

索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看着千岁,看着她明明眼底也藏着疼,却故意摆出冷漠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还有股说不出的憋闷。

“我知道了…”

索隆的声音低得像埋在喉咙里,头垂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千岁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方才那股裹着他的丧劲儿,却像是被风吹散了些。周身的气场依旧混沌,像蒙着层雾,却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沉,隐隐透出点要变的松动来。

千岁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却没再多说软话,只站在原地,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事实。

“要是真打算让我把目光停在你身上,就拿出本事证明给我看喵。”

说完,她没再回头,轻轻带上门,把满室的沉默和属于索隆的思考空间,都留给了他。

走廊里的烛火晃着,映得她的影子忽长忽短,猫耳也蔫蔫地垂着,方才那点刻意的冷硬,一离开索隆的视线,就泄了大半。

古堡最顶层的阁楼没点灯,只有巨大的落地窗敞着,把外头椭圆的月亮框成一幅画。

千岁蜷在窗边的落地窗前,下巴抵着膝盖,就那么盯着月亮发呆,连米霍克什么时候走近的都没察觉。

“要来一杯尝尝吗?我自己酿的。”

清冽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个空高脚杯。

千岁抬头,才见米霍克端着瓶红酒站在旁边,月光落在他黑色的发梢上,竟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

她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才觉得心里那点烫意稍稍压下去些。

米霍克倾着瓶,暗红的酒液滑进杯子,泛起细碎的泡沫,空气中瞬间漫开葡萄的甜香。

千岁对着月亮晃了晃杯子,酒液贴着杯壁打转,像团流动的血。

她浅浅抿了一口,葡萄皮的酸涩立刻在口腔里炸开,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把心口的疼勾得更厉害——心比酒还涩。

阁楼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米霍克见她不说话,竟难得先开了口,语气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这里以前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看来以后要易主了。”

千岁指尖顿了顿,才慢慢开口,声音有点哑。

“索隆是个很有潜力的剑士,他未来可期。”

说这话时,她没看米霍克,眼睛还盯着窗外的月亮,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从兜里摸出个银色的烟盒,是女士款的,小巧精致。

抽出一根细烟,凑到鼻尖轻嗅,薄荷味混着烟草香,浅浅飘进鼻腔。

“介意我抽一根吗喵?”她侧头问,猫耳还耷拉着。

米霍克挑了下眉,显然有些惊讶。

他从没在千岁身上闻到过烟味,还以为她不碰这个。但看她眼下这副模样,眼底藏着的红血丝骗不了人,显然是心里堵得慌。

他抬手松了松衣领,语气平淡:“没关系。”

“多谢喵。”千岁把烟夹在指尖,另一只手摸出打火机。

“咔哒、咔哒”按了两下,火没点着,手却控制不住地发颤。

第三下刚按下去,打火机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抽走了。

米霍克没说话,只握着她的手,指尖稳住那只颤抖的打火机,“咔”的一声,淡蓝色的火苗窜了起来,刚好凑到烟卷前。

烟草被点燃,冒出浅白色的烟...

千岁垂着头,狠狠吸了一口,薄荷味的烟雾呛得她喉咙发紧,却还是忍着没咳。

烟从唇间吐出来,在月光下散成一缕缕,很快消失在空荡的阁楼里。

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颊往下滑,砸在高脚杯的杯壁上,“嗒”的一声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月光落在泪珠上,亮得晃眼。

两口就把烟抽完了,烟蒂被她按在窗沿上掐灭,动作带着点泄愤似的用力。

然后她端起红酒杯,烟入杯酒入喉,烧得她眼眶更红。

米霍克端着酒杯的手僵了一瞬,目光落在她垂着的侧脸上。

虽然不是有意探听他们的对话,但还是听见了全过程。

明明刚才对索隆说狠话时那么决绝,转过身却在这儿偷偷掉眼泪,连点烟的手都在抖。

脆弱得像株被风吹得快断的草,却又偏偏硬撑着,不肯在人前露半分。

他忽然就懂了,为什么香克斯会把这丫头宝贝得紧。

这样又倔又软的性子,确实让人没法不放在心上。

阁楼里又静了下来,只有两人偶尔碰杯的轻响,和窗外持续不断的风声。

月亮慢慢移着,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再说话,却像是都在借着这月色,消化着心里没说出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