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把古堡厨房的窗棂染成浅金色。
千岁围着条米色围裙，正弯腰把煎好的太阳蛋摆进盘子里，猫耳蔫蔫地垂着，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
昨晚一夜没合眼，脑子到现在还昏沉沉的，只有肚子里的饥饿感格外清晰。
“千岁，你起这么早啊！”
佩罗娜揉着眼睛走进厨房，看见灶前的身影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以前在古堡，早餐不是她做就是鹰眼动手，索隆那家伙整日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根本指望不上。
而千岁是香克斯护着的人，没人敢让她沾这些琐事，怎么今天倒自己钻进厨房了？
千岁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锅铲，笑了笑。
“我比较喜欢做饭，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做早餐喵。快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合不合口味。”
佩罗娜走过去，夹起一块煎得金黄的培根咬了口，眼睛瞬间亮了。
“哇！比鹰眼做的还好吃！”
两人一起动手，把四份早餐分别摆到餐厅的座位上。
刚摆好，就见鹰眼拿着报纸走进来。他扫了眼桌上的早餐，又看向千岁眼底的黑眼圈，语气平淡却带着点察觉：“昨晚一夜没睡？”
千岁点点头，指尖捏着叉子，没再多说。
佩罗娜也识趣地闭了嘴，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响，气氛透着点说不出的压抑。
就在三人准备沉默着吃完这顿早餐时，餐厅的门突然被“砰”地推开。
索隆走了进来，上半身缠满了白色绷带，连胳膊都裹得严实。
他却像没感觉到疼似的，径直走到鹰眼面前，“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腰背挺得笔直，眼神里满是不容错辨的坚定。
鹰眼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索隆，眉头微挑，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千岁。
“你的意思？”
千岁赶紧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攥紧了叉子。
她本来是想找机会把索隆介绍给鹰眼，让这位世界第一剑豪指点他两句。
可昨晚跟索隆吵过之后，她突然明白，拜师这种事，得靠索隆自己主动。
只有他真正放下骄傲，拿出求师的诚意，鹰眼才可能认可他。
索隆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只是盯着地砖，声音掷地有声。
“请你教我剑术！”他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我要变强，强到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强到能成为世界第一剑豪！”
餐厅里彻底静了下来，连佩罗娜都忘了吃早餐，睁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索隆。
鹰眼放下咖啡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索隆缠着绷带的肩膀上，去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看错你了罗罗诺亚，想要祈求敌人的教导吗？真是恬不知耻。”
“一个连船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谈什么野心？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我就是他的最值得交付性命的伙伴！”
索隆的额头依旧抵在冰凉的地板上，缠在肩头的绷带缝隙里，有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来，滴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他却像没察觉疼痛似的，腰背依旧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没乱半分。
米霍克和千岁几乎同时转头看向窗外。原本该在古堡周围游荡的狒狒群，此刻竟全都倒在地上，有的断了武器，有的身上还留着新鲜的刀伤，显然是刚被人解决掉的。
鹰眼拿着报纸的手顿了顿，沉默几秒后，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是极少有的、带着认可的神情。
索隆的眼睛瞬间红了，猛地抬起头，又重重磕了个响头，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师傅！”
“佩罗娜，带他下去治疗。”米霍克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平淡，又看向千岁，“吃完饭，你跟我去看看那些狒狒，从中挑一个适合你的对手。”
说完，他没再管其他人，慢条斯理地切起盘中的煎蛋。
饭后，千岁跟着米霍克来到古堡外的空地上，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狒狒，忍不住咋舌。
这些狒狒的武力值她早有耳闻，平时连索隆都要费点劲才能应付，没想到竟被索隆一夜之间解决了，这家伙的爆发力实在变态。
米霍克扫了圈地上的狒狒，却轻轻摇了摇头：“这些狒狒用刀太过粗暴，又跟索隆交过手，说不定还学了他的招式。你跟它们对练，太危险。”
千岁听得有些无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残破断墙后，那里竟还藏着一只狒狒！
那狒狒鬼鬼祟祟的苟在墙角，指缝里夹着六把小巧的飞刀，好眼熟的感觉~
“咦？是小基基！”千岁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模仿巴基的那只狒狒吗？她赶紧招呼米霍克，指着断墙后的身影：“师傅，就他吧喵！”
米霍克挑了挑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只狒狒看起来瘦弱些，手里的飞刀也没什么杀伤力，确实算不上强，但对现在的千岁来说，刚好合适。
米霍克走到石墩旁坐下，长腿随意交叠着翘起来，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考验意味。
“就它吧。今天你若能打败它，我再给你增加难度。”
他的目光落在千岁身上，眼底藏着点探究。
顶上战争时，这丫头能接他一刀还没被剑气波及，总归是有点底子的。
如今让她对付这么只弱小的狒狒，既是考察，也算是给她个适应的机会，总不至于让她刚练手就陷入险境。
千岁用力点头，猫耳因为紧绷的情绪竖得笔直。
她从腰间抽出那把黑色短刀，刀刃在晨光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寒光，稳稳横亘在身前。
双脚慢慢分开，膝盖微屈，稳稳扎下马步，原本圆溜溜的猫瞳瞬间缩成锐利的竖瞳，死死锁定着断墙后那道慢慢探出来的狒狒身影。
这是米霍克第一次正经看她练手，说什么都不能输！
藏在断墙后的小基基，刚探出脑袋就瞧见了千岁的模样。
毛茸茸的猫耳、纤细的身形，怎么看都不像个能打的。
它顿时自信爆棚，爪子里的六把小飞刀甩得“嗖嗖”响，随后猛地从断墙后窜出来，朝着千岁的方向，一把将飞刀尽数掷出！
银色的飞刀在空中划出细碎的弧线，直逼千岁的肩头和小腿，速度不算快，却带着点刻意的刁钻。
千岁没敢大意，手腕轻轻转动，短刀顺着小臂的力道左右挥砍，动作利落得像阵。
“叮！叮！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接连响起，飞刀被刀刃精准击中，纷纷掉落在地上，连千岁的衣角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