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前，老宋还在哼那调子，锅铲搭在肩上，像是扛着把破剑。
我没回头……
而指甲缝里还卡着半片朱砂，血玉贴着后颈发烫。
提醒我——这局没完！
食堂那出戏只是开胃菜！
真正要挖的根……
还在上面！
我拐进消防通道……
而楼梯间灯闪得像坏掉的LEd屏。
张姐被我托在肩上，后颈刚划的那道口子渗着淡银血，图腾脉动弱了。
但没死！
她要是突然暴起？！
我不一定摁得住！
痒痒挠在掌心转了半圈，尾端轻点她脊椎第三节。
麻痹感又续了十秒。
够我爬到十三楼！
天台铁门锈得厉害，推的时候“嘎吱”一声。
就像是谁在咬牙！
冷风从楼缝里钻上来，吹得我领带翻飞，黑框眼镜差点被掀飞。
我抬手按住，泪痣一跳。
系统弹出提示：
【高危区域……】
【观众认可值储备建议≥200】
我没回……
直接一脚踹开铁门。
冷风灌进来……
我把张姐甩到通风管道后头，自己贴着水箱蹲下。
整栋楼尽收眼底，b区监控室的红点还在闪。
玄霄子没撤监控！
但她不知道我选天台。
不是为了藏！
是为了演。
“醒醒……”
我掐她人中，力道不轻不重。
她眼皮颤了两下，喉咙里滚出一串含糊音节。
像是苗语！
又像电子杂音！
傀儡术的底层协议在挣扎。
我摘了眼镜，往旁边一扔，手指抹了把脸，声音压出哽咽：“张姐……你倒是睁眼看看，咱们部门三十多人，现在剩几个？”
“红烧肉里那点朱砂，是逼你们现原形，不是害你们。”
她眼珠动了动，眼里没聚焦。
我继续说道：“你们被改造成容器，冬至那天要拿纯阴之体献祭，对吧？”
“我查到了，x-113编号不是人，是批次。”
“你们每一个，都是实验品。”
系统提示：
【情绪波动达标】
【触发【苦情戏码】加成】
我嗓音一抖：“我同事昨晚还在改方案，今天就被咬了。”
“你们也是打工人，图什么？”
“图被炼成蚩尤的燃料？”
她嘴唇忽然抽搐，吐出一口黑血，断断续续：“三十七人……名单在工牌夹层……子时血祭，引魂归位……”
“谁定的名单？”
我逼近一步。
“李秀莲……她不是主管，是祭司……”
她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拽回去。
“别信……我……我在骗你……”
话没说完，她脖子一挺，额头图腾骤然发烫，青黑纹路蔓延到太阳穴。
我知道傀儡术要重启了！
抬手就是一记肘击。
砸她后脑……
就见力道控制在晕而不伤。
她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我没喘气，立刻摸她工牌，夹层里一张折叠纸条。
展开一看——
王丽、赵婷、周晓雯……
清一色市场部女员工。
入职时间全在三年内。
我指尖一抖，用痒痒挠割破自己拇指，血滴在名单上。
血玉嗡地一震，微光一闪。
匹配！
不是伪造。
我把纸条塞进内袋。
刚收手……
头顶传来“嗡”声。
抬头看去……
就见三架无人机破云而下，腹部舱门开启，银灰色液体倾泻而出——酸雨。
和管道里那玩意儿同源！
我扑过去……
一把将张姐拽到通风管道后方！
钢索“咔”地一声。
锈得厉害！
刚才拖人上来时就快断了。
无人机悬停，酸雨呈扇形洒落。
我盯着那红光闪烁的镜头，脑子里系统疯狂刷提示：
【检测到机械义眼扫描】
【投影真实度要求98%以上】
【建议启动高阶演技模板】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出掩体。
双臂张开，挡在张姐身前，吼得声嘶力竭：“要杀就杀我！别碰张主管！她是无辜的！”
情绪拉满，声音发颤。
而眼角甚至逼出一滴生理泪水！
系统提示：
【忠犬护主模式激活】
【观众认可值+280】
酸雨落下来，离我头顶只剩半米。
突然……
雨滴拐了个弯。
不是散开！
不是蒸发！
是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力场推开了。
斜斜溅向水箱边缘，滋滋冒起白烟。
无人机悬停三秒，红光闪烁频率变了。
就像是在分析！
我跪在地上，肩膀耸动，嘴里还在喊：
“她是我在这公司唯一信过的人……”
“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话没说完，身后梯门“哐”地被踹开。
李秀莲站在那儿，旗袍裂了半边，手里提着三具僵尸傀儡的控魂钉。
她脸色惨白，嘴角还渗黑血。
显然也在硬撑！
“陆九渊！”
她声音像砂纸磨铁：“你以为装忠犬就能骗过天道之眼？”
我没回头，依旧跪着。
只不过手却悄悄摸向痒痒挠。
“我不是装！”
我嗓音低下去：“我是真不想再看着同事一个个没了。”
她冷笑，抬手一挥。
就见三具傀儡齐步上前，关节发出金属摩擦声。
我余光瞥见无人机还在头顶盘旋。
玄霄子没走！
得再演一场大的。
我猛地转身，扑向最近那具傀儡，痒痒挠顺着它脊椎缝一插，剑气直透核心。
傀儡当场僵住！
而眼眶里绿火“噗”地熄灭。
“你动我同事，我就毁你工具。”
我站起身，黑框眼镜歪在一边，泪痣感觉发烫。
“我不怕你们查我底细，不怕你们知道我是谁。”
“但谁碰我的人，我就让谁陪葬。”
李秀莲眼神一颤。
不是怕我！
是怕我这句话被谁听见！
我盯着她……
而嘴里一字一句：“张姐名单上的三十七个名字，我已经备份了。”
“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是你，还是玄霄子？”
她手指一抖，控魂钉差点落地。
就在这时，头顶无人机突然调转方向，酸雨对准李秀莲泼了过去。
她惊叫一声，翻滚闪避。
两具傀儡被淋了个正着。
瞬间腐蚀成黑水！
我趁机一脚踹翻水箱。
水流倾泻……
混着酸雨蒸腾起大片白雾。
烟幕弥漫……
我扛起张姐，冲向天台边缘。
隔壁楼顶有通风口。
够跳！
冷风在耳边呼啸。
我刚踩上矮墙，身后传来李秀莲的嘶吼：“你逃不掉的！纯阴之体不止在名单上！”
“还有一个人你根本想不到——”
我没回头……
起跳！
半空中……
系统提示：
【演技负荷达91%】
【建议暂停高危演出】
我咬着牙，落地翻滚。
肩上扛着人滚进通风井。
雾气弥漫……
无人机视野被遮。
我靠在墙边喘气，手伸进裤袋。
确认名单还在！
外面风声呼呼。
就像是谁在低语！
我扯了扯领带，把痒痒挠插回后腰。
这戏！
还得接着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