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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卷着竞技场门口的冷光吹过来,闰肖垂着眼往石阶上坐,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黑色外套的袖口还沾着点虚拟战场的硝烟味,指尖泛白,连眉峰都拧成了死结。

陌泽跟在后面,手里还晃着半瓶冰饮,见他这副阴沉模样,也挨着他坐下,撞了撞他的胳膊:“怎么回事?打个3v3还能分神?咱哥俩多久没栽这么大跟头了,连胜直接断在最后一把。”

闰肖没吭声,只是望着远处亮着灯的虹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他自己也说不清这股烦躁和疼痛的源头,这事得从两天前你离开那天说起。

那天你走后,陌泽转头就发消息约他冲竞技分,刚开始一切都正常——他走位、放技能都精准得很,连赢了十几把。可打着打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指尖的力道越来越紧,心里像堵着团无名火,连陌泽的指令都听不进去。更奇怪的是,后来腺体忽然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下,那阵刺痛很短暂,也就一两秒,他当时只当是状态不好,没放在心上。

直到刚才那场关键局,刺痛突然又冒了出来——比上次猛多了,像有根细刺扎进腺体深处,带着麻意往上窜。他当场就晃了神,本该躲掉的技能结结实实地挨了下,直接把血条打空,连带着陌泽也被对方集火。连胜断了,他实在没心思再打,只能提出先休息。

“多可惜啊,差两把就登顶了。”陌泽还在旁边吐槽,冰饮瓶被他捏得“咔咔”响,“这周帮会战你要不先歇着?我给你批假,等状态回来了再冲。”

“不用。”闰肖终于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未散的闷意,“找到源头就好。”

“哪那么好找?”陌泽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又凑过来,“对了,上周帮战后,似风那帮人又来挖墙脚了!之前就挖走咱仨技术党,这次更离谱,直接找我来了。”说着,他点开私聊面板,直接把屏幕往闰肖眼前凑,字大得晃眼——正是他和似风大当家白辉静的聊天记录,想来是白辉静在双帛那儿没谈拢,转头找上了管人事的陌泽。

闰肖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大多是白辉静拐弯抹角探口风的话,直到看见“慕温”两个字,他的眼神忽然顿住,指尖无意识地顿了下:“他们要慕温?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有人漏了口风呗。”陌泽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慕温才来多久?打帮战也就上了一次,似风要个新人去干嘛?还不是白辉静那性子——见着点能用的就想薅,之前挖咱人不也这样?”

陌泽还在絮絮叨叨吐槽似风的抠搜,闰肖却没再听进去。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月光下,皮肤白皙干净,自从你两天前离开,那道缠人的情孽线就没再显现过。可刚才腺体的刺痛、这两天莫名的烦躁,还有此刻似风挖慕温的事,像串珠子似的在他脑子里连了起来。

他忽然点开游戏面板,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两秒,第一次主动点开了你的私聊框。光标在输入栏里闪了闪,他没打多余的话,只敲了一句【你那边,还好吗?】

你指尖刚触到消息提示,就被一片温热覆住——楠厄正拿着沾了温水的帕子,轻轻擦过你脸颊,指腹蹭走残留的睡意。“先擦脸,别盯着屏幕。”他的声音贴着耳边,带着晨起的软意,可你盯着消息框里“闰肖”的名字,还是愣了两秒:昨晚大半夜的,他怎么突然找你?

你站在原地琢磨着怎么回复,腰间忽然传来轻扯感——楠厄正帮你系腰带,浅白色的绸带在他指尖绕了圈,顺着腰侧慢慢收紧,最后打了个规整的蝴蝶结,还不忘帮你把衣摆理平整:“这身感觉怎么样?不知道你能不能穿习惯。”

你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换了身纯白衣袍,布料软乎乎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你很久没穿这么素净的颜色了,主要是怕脏,可看着楠厄眼里的期待,还是点了点头:“喜欢。”心里却悄悄想:反正是他送的,不要白不要,脏了大不了让他一起洗。

“那我帮你编头发?”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根发绳,你乖乖在旁边的竹凳上坐下,看着他指尖捏着发绳的样子,忽然想起刚遇到他的时候——那年在桃溪村,他蹲在溪边捡石子,脸颊沾着泥点还一脸懵懂,你看他单纯得像块软糖,随便忽悠了几句就把人“捡”回来了。

哪能想到后来会走到这一步?你心里忽然冒出自嘲的笑:这哪是捡了个游戏搭子,分明是捡了个“童养夫”,从一开始连副本都不会打,到现在把你照顾得面面俱到,连穿什么、编什么头发都替你想好了。

趁着他帮你分头发的间隙,你快速回完闰肖的消息,随手拿起桌上的铜镜——没看自己的发型,目光反而落在镜里的楠厄身上:他正专注地编着你的发尾,眉头微蹙,指尖偶尔碰到你后颈的皮肤,还会下意识放轻力道,连耳尖都带着点浅红。

“在看什么?”他忽然开口,编发的动作顿了顿,顺着你的目光看向铜镜,才发现你一直在盯着他。下一秒,他俯身凑到铜镜前,鼻尖几乎碰到你的发顶,眼神带着点疑惑,指尖还捏着没编完的发绳:“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你被他凑过来的动作晃了晃神,铜镜里他的脸离得极近,连眼睫上沾的碎光都看得清,耳尖还带着没褪的浅红。你赶紧移开目光,指尖碰了碰发间的编绳,笑着打岔:“没东西,就是看你编头发认真——比我自己编的整齐多了。”

楠厄闻言,指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头把最后一缕头发编好,从袖袋里摸出支小巧的竹簪——簪头雕着片小竹叶,是他之前闲时刻的。他轻轻把簪子插进你发间,动作慢得像在怕碰坏什么:“之前试着刻了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竹簪,指尖能触到雕痕的细腻,心里软乎乎的。

铜镜里,纯白衣袍衬得你肤色亮了些,发间的竹簪透着点灵气,再看旁边的楠厄,也是白衣连耳尖的红都跟你发间的竹色衬得刚好。

“喜欢,比商城买的好看。”你对着镜子笑,楠厄也跟着笑,伸手帮你把垂在肩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你耳垂时,温度轻轻的:“你喜欢就好,以后还能刻别的样式。”

他的话刚落,你消息面板轻轻震了一下——是闰肖回复了消息。你刚想看,楠厄却先按住你:“不急,先把早饭吃了。”他指了指廊下的石桌,“我煮了粥,还热着,你刚醒,得吃点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