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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石桌上摆着白瓷碗,粥香混着稻香飘过来,旁边还有碟你爱吃的点心。你乖乖点头,被他牵着往廊下走,指尖碰着他温热的掌心,忽然想起之前在桃溪村捡他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怯生生的,连跟你说话都要犹豫半天,现在却能把你的饮食、喜好都记在心里,把你照顾得妥妥帖帖。

走到石桌旁,楠厄帮你拉开凳子,又盛了碗粥递过来:“慢点喝,小心烫。”你接过粥碗,看着他坐在对面,也拿起自己的碗,却没急着喝,反而盯着你发间的竹簪看,眼神软得像晨露。

你舀了勺粥放进嘴里,温软的口感裹着竹香,忽然忍不住开口:“楠厄,我们能遇到算不算有缘分?”

他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耳尖又红了些:“是我运气好。”他舀了勺粥,却没放进嘴里,反而看着你:“以后不想再让你受之前的苦了,不管是苏景的事,还是别的,我都能帮你扛。”

风从竹林里穿过来,带着粥香和竹香,吹得你发间的竹簪轻轻晃。你看着对面的楠厄,纯白衣袍,温柔的眼,连说这话时的认真都透着让你踏实的气息——原来当年在桃溪村随手捡的“软糖”,早就长成了能护着你、陪着你的人,哪是什么童养夫,分明是你藏在身边的宝贝。

等粥碗见了底,你才趁着楠厄收拾碗筷的空当,指尖轻点屏幕,点开了闰肖的消息。

他的消息在你刚刚回完后,下一条就绕到了正题——果不其然是为情孽线来的。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腺体总突然疼,一阵一阵的,像有细针在扎,你那边……真没发生什么?】

你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心里“咯噔”一下。之前绑定情孽线时,有情绪共享,你虽隐约觉得标记覆盖这种大事或许会有牵连,却没料到影响会这么直接——连你这边的疼痛,都能顺着线传到闰肖那儿,还让他平白遭了罪。

这条线是真把你们绑得死紧:情绪要共通,连本该属于个人的疼痛都逃不掉。好在闰肖说疼得不算重,只是偶尔的刺痛,想来是你们离得远,才没把你被楠厄覆盖标记时的剧痛全传过去。你想起自己当时的模样——腺体像揣了团火,连呼吸都带着疼,跟他这“刺痛”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对着屏幕叹了口气,手指敲了半天,才回过去:【我这边确实有点事,可能影响到你了。这周帮战结束后,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到时候跟你说清楚。】

刚发完消息,身后就传来楠厄的脚步声。他端着盘切好的青提走过来,见你盯着面板皱着眉,伸手轻轻揉了揉你发顶,指尖还带着刚洗过碗的微凉:“怎么了?谁的消息让你愁眉苦脸的?”

你抬头看他,把面板往他那边递了递,语气带着点无奈:“是闰肖,和他之前打副本卡了个情孽线bug 连疼痛都共享了,我这边标记覆盖,他那边就跟着腺体疼。”

楠厄凑过来看了眼消息界面,眉头微蹙了下,随即又舒展开,伸手捏了颗青提递到你嘴边:“先吃点水果。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太不了我陪你一起去见他,有我在,万一聊起标记的事,也能帮你多解释两句。”

你指尖轻轻碰了碰楠厄的手背,语气软下来:“不是不信你,是怕反而惹麻烦。”你抬眼看向他,把顾虑说透,“之前双帛去我庄园找苏景的消息,就是闰肖告诉我的,他本就心思细,要是带你去见他,反而会让他多琢磨——万一问起我们的关系,反而不好解释。”

楠厄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指尖轻轻蹭了蹭你的手背,没再坚持,只点头:“我懂了,是我没考虑周全。”他的眼神里藏着点不舍,却还是笑着帮你理了理衣摆,“那你自己多留意,有事儿随时发消息。”

你在楠厄的庄园待到冯林约定的拜师日当天,才终于要动身。收拾包裹时,楠厄一直在旁边帮衬,把你之前落下的竹簪、没喝完的凝露草水都仔细放进包里,还额外塞了罐新磨的镇痛药膏:“要是腺体因为标记不舒服,就涂一点。”

告别时,他送你到庄园门口,指尖捏着传送符,却没立刻递给你,反而又叮嘱了一遍:“要是想找我,随时来我庄园待着——我每隔两天会回来收菜,到时候总能碰到。”这话里的小心思你懂,他是怕你不好意思主动来,特意找了个“收菜”的由头,给你留足了台阶。

你攥紧手里的传送符,把他的话记在心里,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说完,才指尖轻点传送,没敢再多看他眼里的牵挂,转身就往桃溪村的方向传去——毕竟和冯林的拜师约定不能误,而楠厄那句“随时来”,早让你心里揣着份踏实,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那座近水楼台的庄园,永远有你的位置。

桃溪村的传送点还裹着层淡蓝微光,你刚踏出光圈,就撞进个熟悉的身影里——冯林晃着把玉骨折扇,扇面上还沾着片没抖落的桃花瓣,见你准时到,眼尾先弯了,伸手就把你拽进了队伍。

队伍界面“叮”地弹出来,你扫了眼才发现,除了你俩,还有三个头像亮着“正在赶来”的标识。其中两个你熟得很:棠北萍一看就知道是又被冯林半哄半拽来打黑工的——上次组队打副本,他还在队伍频道里敲了三行“拒绝无偿劳动”,最后还是被冯林用句事后打牌收买了;梦禺的则叫得欢快,人还没到队伍聊框里已经飘来条消息:【师弟等我呀!】不用想,定是听说有你这位“小师弟”,特意凑过来热闹的。

可最后那个Id,却让你指尖顿了顿——是杜浪泞。

你心里直犯嘀咕:这位可是你现在身份的师祖、冯林号上的师尊,打黑工是绝无可能的。无论是你还是现在的冯林向来把这位师尊捧着,别说让他出手干活,就连语气重些都不敢;再说杜浪泞的性子,冯林也压根说不动他来凑这种热闹。那他来是为了什么?

正琢磨着,之前的事忽然撞进脑子里——帮会门口那次不欢而散,明明是你占着理生气,此刻想起却莫名心虚;又想到帮战上,冯林让你当众出丑,脸颊还烧得慌;再往后,他和韩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着宁鹏岁现在都不愿见你,连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这些事儿缠在一块儿,像团揉乱的丝线,心口忽然闷得慌。你盯着队伍里杜浪泞的头像,连冯林凑过来问“怎么愣着”都没听清,只觉得这桃溪村的桃花香,都忽然变得有些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