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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裹在身上的暖意烫醒的。

眼皮掀开时,晨光正从帘缝里钻进来,在被单上投下细窄的亮带。鼻尖萦绕的竹香比昨夜浓了些,却不似先前那般带着侵略性,反倒像晒过太阳的新竹,暖融融的,裹得人骨头缝都发酥。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热源正是从那儿来的。

你侧过头,呼吸猛地顿了半拍——冯林不知何时挪上了床,就躺在你身侧,离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你的发顶。他的狼耳耷拉着,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平日里总是紧绷的下颌线此刻松着,像是睡得很沉。身上的竹香信息素裹着体温,成了最实在的热源,把你半边身子都烘得发烫。

【好家伙……易感期还带梦游的?】你心里嘀咕,却没敢动。目光扫过他搭在身侧的手,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只是指尖泛着点不正常的红——想来昨夜在地毯上待着没少较劲。

手腕上的终端轻轻亮了下,68%。

稳定值竟悄无声息涨了不少,连带着后颈的腺体也没了先前的灼痛,只剩点淡淡的暖意。你盯着那串数字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是冯林的信息素。他大概是后半夜没忍住,又怕惊扰你,才悄悄挪上床,却把信息素收得极稳,只留了点安抚性的暖意。

这人,别扭得紧。

你正想挪开点,给他腾点地方,身侧的人忽然动了动。冯林的睫毛颤了颤,红蓝异瞳在晨光里慢慢睁开,带着点刚醒的惺忪,瞧见你睁着眼看他,明显僵了下。

“醒了?”他的声音比昨夜更哑,像是喉咙里卡了点沙,说完就想往后退,却忘了两人离得太近,动作幅度稍大,胳膊肘差点撞在你额头上。

“哎哟——”你下意识往旁边缩,他却比你更快,猛地收了手,整个人往床边弹了弹,差点滚下去。

“噗嗤。”你没忍住笑出声。

冯林的耳尖“腾”地红了,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你,指尖在被单上抠了抠,像是在找补:“……地板太硬,半夜冻醒了,就、就上来歇会儿。”

【编,接着编。】你挑眉,故意凑近了点,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哦?那冯大少爷半夜冻醒,是怎么精准摸到我旁边的?难道逆水寒还出了‘自动寻暖’的新技能?”

他被你逼得往后仰,后背都快贴到床板上了,狼耳尖抖得像两片受惊的竹叶:“你……你离远点!”

“离远点干嘛?”你故意逗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昨天是谁把我拽上床的?今天倒嫌我近了?难不成,你不让我睡了?”

冯林的脸彻底红透了,你居然把昨天他对你说的话还给了他,从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颈,像是被染上了胭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你突然凑近的动作堵了回去,只能别过脸,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易感期还没过去。”

言下之意,是怕控制不住信息素。

你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没了逗弄的心思。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他的易感期才刚刚开始,此刻的信息素虽没昨晚的浓密,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你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半张床,拍了拍空位:“再睡会儿吧,看你眼底青的,跟被人打了似的。”

冯林回头看你,眼里的惊讶藏不住,像是没想到你会留他。晨光落在他的异瞳里,红的像融了朝霞,蓝的像浸了晨露,竟比昨夜的暖灯更亮眼。

他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挪过来,只在床边坐下:“昨天睡了一天,现在没那么困。”

你闻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昨天在画室画了幅画,你去看看?”

他愣了愣:“画?”

“嗯,画的咱俩。”你笑得狡黠,“包好看,送你了!”

冯林的动作明显顿了下,站起身顺手把被角往你身上掖了掖:“……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早饭我去弄。”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走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下,引得你又是一阵笑。

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你往被子里缩了缩,鼻尖萦绕的竹香混着晨光的暖意,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其实也没那么糟。

有个和自己一样别扭、一样嘴硬,却又偷偷在意着自己的“大号”,好像……也挺不错的。

但是就算这样,在走廊外脚步声走远后,你还是从房间跑了出去。

你光着脚踩在走廊地毯上,跑起来像只偷腥的猫,衣摆扫过栏杆时带起一阵风。刚跑到楼梯口,就听见画室里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冯林果然在看那幅画。

你莫名有点好奇便悄悄扒着门框往里探,晨光从画室的天窗漏下来,正落在画架上那幅q版小像上。冯林背对着你站着,手指轻轻点在画里那个歪歪扭扭的爱心上,狼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画得什么玩意儿。”他低声嘀咕,语气却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指尖在“没有人会不爱自己”那句话上蹭了蹭,忽然转身,正好撞见你扒着门框的脑袋。

四目相对的瞬间,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缩回脖子,转身就想往厨房跑,后腰却被一股力道轻轻拽住——冯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指尖攥着你睡衣的系带,力道松松的,没真用力。

“跑什么?”他的声音就在头顶,带着点憋不住的笑意,“画都敢画,还怕被看见?”

你挣了挣没挣开,索性转过身瞪他,却见他手里还捏着那张画,边角被攥得发皱。“看就看呗,”你梗着脖子嘴硬,“反正画的是事实,难道你不爱你自己?”

冯林低头看你,晨光落在他红蓝异瞳里,红的像落了火星,蓝的像盛着晨露。他忽然把画往你怀里一塞,转身往厨房走:“爱不爱不知道,先做饭。再磨蹭,莲子羹真要馊了。”

你捧着画追上去,见他打开冰瓮舀莲子,动作利落,只是耳尖的红还没褪。“喂,”你把画往案台上一放,“你昨晚是不是偷偷用信息素安抚我了?”

他手一顿,莲子“咚”地掉进瓷碗:“胡说什么,是你睡傻了吧?”

“哦?”你凑过去看他切莲子,指尖故意碰了碰他的手背,“那我怎么听说,Alpha易感期时,信息素只会狂飙?”

冯林的刀差点切到手指,猛地收了手,转身就想往外走,却被你拽住胳膊。你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说什么秘密:“冯林啊,其实我知道——你就是嘴硬。”

他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红蓝异瞳里像是落了烟花,亮得惊人。厨房的晨光漫在他脸上,把那点别扭的温柔照得清清楚楚。

“……颠子。”他低声骂了句,却没推开你,反而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把本就乱的发顶揉得更像鸡窝,“去洗菜,再废话,今天晚上看看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