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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接他的话,只是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跟自己大号睡一起很奇怪吗?难不成还要跟你报备?】

这话刚在心里冒出来,就见棠北萍的眉梢挑了挑,银灰色眼眸里的探究更浓了,看你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你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剩下的吐槽咽回去,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

“真一起睡了?”他又追问了句,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管这么多干什么?”你没好气地回怼,“又不是跟你睡,轮得到你问?”

棠北萍闻言,嘴角勾起抹促狭的笑,抹茶味的信息素轻轻晃了晃:“哦?这么护着?”他说着,却没再纠缠,转身往楼下走,“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原来就这点能耐。”

你站在原地,看着他弯腰给沙发上的冯林盖毛毯——动作比平时轻了不少,连碰着冯林胳膊时都放慢了速度,倒没了平时那副刀子嘴的模样。你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试试就试试,就是怕你没这胆子跟我呛!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这话刚落,棠北萍盖毛毯的手顿了顿,回头往你这边瞅了一眼,眼底闪着点促狭的光,像是在说“我听到了”。你赶紧别开眼,假装看窗外的月光。

本以为他会就这么离开,或是去书房凑活,没成想他盖完毛毯,竟转身又往楼上走。你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晃到主卧门口,抬手推开门,动作干脆得没给你半点反应时间——等你回神时,“咔嗒”一声,门已经在你面前关上了,把你拦在了门外。

【我靠!他干什么?】你盯着门板,心里瞬间炸了:【我可是病人!他就这么把我关外头?难不成让我跟冯林挤沙发?那沙发那么小,他翻身能把我踹下去!】

你攥着门把手刚想敲门,门板却突然拉开条缝,棠北萍的声音从缝里飘出来,带着点笑意:“怎么?不敢进来?看来还是没胆子。”

“你tm!”你气得骂了句,也顾不上跟他置气,伸手就扯开门缝,弯腰钻了进去。

你刚钻进门,没来得及站稳,就撞进了一具温热的怀抱里——鼻尖瞬间萦绕开淡淡的抹茶香,还混着股清冽的酒味,不是烈酒的冲劲,倒像冯林常喝的桂花酿,带着点甜意。你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仰头看他:“你不是跟冯林打牌吗?怎么还喝酒了?”

“他自己提的破规矩,”棠北萍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酒后的哑,指尖还无意识蹭了蹭你的胳膊,像是刚才被撞的力道还没散,“输一把罚半杯,他自己喝得比谁都欢。”

你闻言没再多问——冯林向来爱在打牌时搞些花里胡哨的规矩,输了罚酒、赢了要彩头,这点你早见怪不怪。眼下困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你揉了揉眼睛,语气软了些:“你该休息了,我也想补觉。”大半夜的,实在没力气跟他站在门口耗着,只想赶紧躺回床上。

棠北萍垂眸看你,月光落在你发顶,把你困得耷拉着眼皮的模样照得清清楚楚。他喉结滚了滚,抹茶味的信息素轻轻晃了晃,没再逗你:“我失眠,躺不住。你睡你的,我在旁边坐会儿就走。”

你见他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再客气,从他身边绕过去,摸黑往床边走——床垫还是熟悉的软,刚躺下就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困意瞬间裹住了四肢。

棠北萍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你蜷成一团的背影,眼底忽然漫开点无奈,连带着刚才被你怼的那点气都散了。明明他才是Alpha,还是你名义上的师兄,可你倒好,半点没把他当外人,当着他的面说睡就睡,连点防备都没有。

在他认识的人里,也就冯林敢这么跟他没大没小。他轻手轻脚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月光刚好落在他膝盖上,酒意混着抹茶香慢慢淡了些。

当月光透过窗帘缝,在地毯上投出细长的光带,棠北萍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又落向床上——你蜷在被子里,呼吸轻得像羽毛,发梢蹭着枕巾,连睡颜都透着点没心没肺的软。

这模样落在他眼里,倒突然勾出段旧回忆来。

还是去年在冯林第一次带他去模馆打牌,对方勾着他的肩,晃着酒壶指桑骂槐,语气里满是调笑:“你说你,天天跟牌过日子有什么意思?楼下那几个帅哥美女,没一个能入你眼?你再瞧瞧——”他当时还故意往路过的男模那边抬了抬下巴,眉飞色舞,“那腰,那腿,还有那屁股,包带颈的俏劲儿,你就没半点动心?”

那会儿他刚跟冯林熟络,最瞧不上对方这副花言巧语的德行——明明自己爱泡男模馆,左拥右抱没个正经,还总爱拉着别人一起“犯贱”。当时他只翻了个白眼,嫌恶地推开冯林的手,骂了句“无聊”。

可现在,盯着床上熟睡的你,棠北萍忽然僵住了——冯林当初掰着手指形容的“腰细腿直”,还有那点说不清的“俏劲儿”,可不就是眼下这副模样?你侧躺着时腰腹的弧度,露在被子外的脚踝线条,连睡熟了无意识蹭枕头的小动作,竟都跟冯林当年的描述对上了。

“啧。”他低骂了声,猛地收回目光,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他起身往浴室走,脚步竟有些乱,连碰着门框都没察觉。

浴室的灯打开,冷白的光瞬间照亮四周。他扯掉湿了点的外衫,刚要拧开淋浴,目光却落在了镜面上——镜里的人头发还带着潮气,耳尖红得显眼,眼神也有些晃,没了平时的冷静,倒透着股说不出的狼狈。

水流“哗啦”落下,温热的水浇在身上,却没冲散那点莫名的慌乱。他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搞什么,都怪冯林那家伙。”

水流顺着发梢往下淌,打湿了睫毛,也模糊了镜中的倒影。棠北萍攥着花洒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冷水混着热水调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身上莫名窜起的燥热——明明是酒后的晕乎,脑子里却偏要反复蹦出你蜷在被子里的模样,连你蹭枕头时软乎乎的发梢,都记得格外清楚。

“冯林这狗东西,”他低骂出声,声音被水声裹着,闷在浴室里,“当年说的什么屁话,现在倒成了麻烦。”指尖划过锁骨,还能想起刚才撞进他怀里时,你身上淡淡的、像晒过太阳的味道——明明是他最瞧不上的“没防备”,此刻却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痒得慌。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抬眼再看镜子时,耳尖的红还没褪,连脖颈都泛着点薄红。喉结滚了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在客厅,你抓着冯林胳膊躲他的样子,又想起你怼他时理不直气却壮的模样——明明是个连鬼片都怕的人,偏偏在他面前装得厉害,连睡觉都敢把后背全露给他,没半点omega对Alpha该有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