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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这世间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我爹他呢,就是个老糊涂了,谁不是俩眼珠子,一张嘴,两道眉毛,七个孔?”

蹇思衡说着说着,直接侧躺到了地上。

“文帝?传说中的人物与这相比,我倒是遇见了几个更有意思的人。”谢兴文摇了摇手中的茶杯,略带目的的看向蹇思衡。

“谁?”蹇思衡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从地上坐起来。

“你先告诉我琼吉八达现在在何处?”

“他呀,他…嗯……尉迟成元归降辰阳被安排进了禁卫军,步六孤楼余好像还被关着,至于琼吉八达…他…他好像怪特殊的,还让皇帝齐王晋王他们开了个大会,皇帝好像是让锦衣卫秘密把他运出城去了,具体去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谢兴文听此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常青城。

蹇思衡见谢兴文陷入沉思,顿感不耐烦,说甩自己的袖子。

“喂,你的问题,小爷我都回答了,你还没有回答,本小爷问你的,你遇到谁了?小爷我可告诉你,人不够有意思,本世子可不认账。”

谢长怡听蹇思衡叫唤的有些扰耳,回道。

“即墨城主,施集和一个阴阳脸面具怪人。”

蹇思衡听此用手抹了一把嘴角两端的胡茬,看起来颇是一番享受似的,在回味刚才谢长怡说的话。

“即墨城主即墨尚卿是个人物,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辰阳实打实的美人,就是脾气不小,如今花容渐消却难掩美色。可如今,却还是,一个人,可惜喽。

不过有传言说他早有心悦之人,而且一直在等,据说这一等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啧啧,人能有几个十几年?

那阴阳脸估计是常洛了,江湖上有名的把戏师。

至于那个施集,嗯……没见过,但在一些传奇话本中常看到,时间跨度很大,很假。据民间传说所言,他是一个职业而非一个人。出自龙脉青幽谷,那地方邪乎的很。”

一说起这方面,那蹇思衡可太专业对口了,毕竟他这纨绔平生最大的五个爱好便是看传奇斗蟋蟀,听蝈蝈交狗友,窑子里头寻红颜。

柏立本还是给足了这位南乡公面子,在一旁赞扬道。

“不愧是有‘小百里’之称的蹇大人,在下佩服。”

蹇思衡听此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将手中的扇子打开,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掏出两颗金豆子,随意的扔给柏立本。

“柏大人甚得我心,时候不早了,我邀了几位京师的好友斗蟋蟀,就不作陪了,告辞。”

说罢,蹇思衡又迈着自己那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

——

天佑元年四月廿九日,杨高勖带着一队人马绕过卫城继续东向,在洛水河畔,将陈铭给自己的信,再次打开,上面只有六个大字。

【楚汉争鸿门宴】

此地正是杨高勖第一次将信打开的地方,当时杨高勖打开信看到这六个字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听着江水翻涌,时而平静,时而湍急,陈铭之前常说的那句“不可沽名学霸王”忽上心头。

他想起了陈铭所讲过的楚汉传奇,瞬间意识到京师严城有比自己预料的更加严峻的形势等着自己。

杨高勖佯装不知,带着一队人马同皇帝和众臣一起进城,一路上有说有笑。

因为齐王回京的时间比晋王他们预料的早,所以便让怀王先一步带齐王回齐王府休息,明日再开设庆功的宴席。

齐王回到府上,觉得家中多了些陌生的面孔,为了搞清楚状况,一把抓住了自己这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好弟弟。

“朔,你在兄长府上插锦衣卫了?怎么我府上这么多生人?”

“没有啊,我怎么会呢?我还帮兄长把蔡辎安排的眼线全拔了呢。”

杨高朔的笑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

杨高朔的话确实提醒了杨高勖。

“蔡辎?他人在何处?孤还要找他算账呢。”

“他?他死了。”杨高朔道。

“死,死了?何时的事儿?”

“有些时日了,因为谋反被诛三族了。”

见杨高勖有些不信,杨高朔便从自己的视角将事情同杨高勖讲了一遍,从自己莫名其妙被自己的部下绑架,到晋王手持指挥使令牌,带着一说锦衣卫来救自己,说的又冗长又无趣。

杨高勖在了解情况后,搂着杨高朔的肩膀,把他凑到自己面前,小声说道。

“我听闻最近有颇多怪人进城,听人言,有人想借此机会杀了我,不知道你们锦衣卫知不知道这件事?”

杨高朔两眼珠子一转,立马化身小机灵鬼。

“兄长放心,给我四个时辰,我保证京师不会有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杨高朔说完,一个转身,小跑着离开。

杨高勖见此,双手叉腰,盯着杨高朔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屋中,杨高勖分别写了三封信,一封给常青城陈怀安,一封给稷下学宫杨武,一封则是寄到充阳省镇江府卢家卢芸收。

次日的庆功宴席在大殿如约举行,其中除了受邀的将士们,还有一些朝臣和王公贵戚,一切看似很平常。

小皇帝坐在主位身旁,分别是晋王和帝师,右位依次为齐王杨高勖,怀王杨高朔,等一众王公。

王公之后,是辰阳文臣,座位依次是有功的武将,和一些品级较低的武官。

光禄寺的太监端上来一盆鱼置于小皇帝面前,小皇帝没有急着动筷子,而是先看向了自己的四皇叔。

“四皇叔朕有几句话,恐怕不太应景,不知皇叔可否允许朕在这大喜的日子说两句。”

“陛下为国之首,自可但说无妨。”

“北营都督府还在北境,且陆、曹二将又亡于北境,朝中总是腾不出人手来,京中有五军都督府,北营之设是否冗重?臣愿听四叔之言。”

杨高勖双手抱拳,态度挑不出任何缺点。

“撤了吧,前制归后军都督府统兵便好,臣只是奉帝之命,率印领兵北抗羯夷。”

“皇叔所言极是。”

小皇帝这边刚说完,抬头便对上天禄寺那老太监的眼神,一股莫名的恐惧令他闭嘴。

老太监小声道:“陛下请吃鱼。”

小皇帝拿起筷子手,有些发抖,强挤出一个笑。

“今日众臣但也无妨,又有佳人伴舞,何不美哉?”

说完,殿内乐声起,殿中舞姬着轻纱彩丝,随着乐点翩翩起舞,众臣欢饮谈笑,好生热闹。

小皇帝的筷子夹了几次,才将一块鱼肉夹起。

老太监急了,上前前去帮忙。

小皇帝对此彻底忍无可忍,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道。

“你这是在做甚?想造…想干什么?”

舞乐戛然而止,殿外的卫兵险些冲入殿内,好在被他们的长官及时喝止,方才回归原位。

太监慌张的跪倒在地,刚想解释,却瞥见那一肚子被自己用手拨开,布条露了一角。

“回禀陛下,鱼腹中有纸条,臣恐陛下安危呀!”

太监这一转移话题,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站在小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立马眼疾手快的将鱼腹中的纸条取出,当众打开在看到纸条中的字样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手是未有人与小皇帝提过的,对自己身如傀儡的境地,小皇帝着实早已不满。

“你们两个蠢货,是在僭越呢!?朕何时让你们动身了?你们竟敢如此胆大,来人将其拿下。”

两位太监皆是一愣,并没有人告诉二人会有这么一出,害怕被灭口。

“陛下饶命,纸条中有字有字呀,陛下。”

“愣着做什么?你们这群武将,朕准你们动手了,给朕把他们两个拿下。”

白虎营参将陆季冲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总兵杨高勖,见杨高勖微微颔首,立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起身的小太监摁到地上。

场面有些乱,只听小皇帝道。

“让他吃了纸条。”

陆季冲二话不说,当即将纸条塞进小太监嘴中。

坐在靠后席位的来铍忮见晋王仍是不为所动,遂冒险起身说道。

“陆将军好身手,为何不让这小太监自证一番?还有陆将军若再不松手,他就要被将军掐死了。”

小皇帝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晋王轻咳两声。

小皇帝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只得无奈坐下,说道。

“纸条已毁,无从考证,陆将军还是先松手吧。”

“小的是认识,纸条上写的是‘齐王兴兵,诛乱天下,寿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