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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快上来,你别看这瀍河表面风平浪静的,可底下可不太平,都是暗流,小心把你给卷进去。”木北河站在瀍河桥上朝着河中游泳的小孩喊道。

可是小孩并不领情,反而回怼道。

“你是哪当差的?你管得着吗?”

说完小孩还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木北河无奈的摇了摇头,陈怀安熟悉的声音在桥对岸传来。

“阿福,你怎么在这呀?等你半天了都。”

“陈大人你快过来看看。”木北河立马笑着朝陈怀安招手。

陈怀安不解的来到桥上,木北河却是一脸坏笑的指着水面说道。

“刚才这有一个戏水的孩童,我劝他不要玩了,这片水危险,他不听一个猛子就扎水里去了,要不咱俩打个赌赌这个小牛犊子十息之内能不能上来?”

陈怀安边解腰带边没好气的说道:“赌你大爷个头,他要是淹死了我就拿你去祭河神,你信不信?”

陈怀安是百分之百相信木北河这个小河伯的预测的,可是他要脱上衣的手却被木北河给摁住。

木北河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陈大人您对我来说跟旱鸭子有什么区别,这时候就别逞能了,十息到了,我下去吧。”

说罢木北河衣服都没脱,直接纵身跃入河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桥上的陈怀安急得直跺脚,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水面。

好在木北河的水性没得挑,很快便露了头,一只手抓着小孩的胳膊,甚至可以腾出另一只手来朝陈怀安招手。

陈怀安赶忙朝着木北河离的近的岸边跑去,随手夺过一旁路人手中的长竹竿,朝着木北河递去。

木北河精准抓住陈怀安递来的竹竿,最后也是带着小孩成功上岸。

陈怀安帮小孩把喝进去的水弄出来,小孩这才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看着面前两个陌生的男人,直接哭了出来。

陈怀安才不管他哭不哭,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恶狠狠的说道。

“让你不听劝,死了也活该,再让我看到你单独在河中耍,还对我阿福兄弟不敬,我给你关进大牢你信不信?”

陈怀安说完小孩哭的更大声了,更是有热心的好市民叫来了巡逻的卫兵,陈怀安怕麻烦没等卫兵来就先一步带着木北河离开。

木北河很是不理解,遂询问。

“陈大人咱这是做好事,干嘛还要跑?”

陈怀安听此也是放慢了些脚步,拍了拍自己的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有些尴尬的拍了拍木北河的肩膀,说道。

“阿福你这就不懂了,咱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说罢陈怀安丝毫不介意,身上还在向下滴水的木北河,直接搂着木北河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

“好了好了,阿福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你看你身上都湿透了,走正好前面有个卖布的铺子,我给你置办一身新的,瞅瞅你这个,跟人家换下来不要的一样。”

“陈大人,不用,一会就干了,真的不用....”

尽管木北河一再拒绝,可哪里扭得过陈怀安,被陈怀安生拉硬拽着进了店铺。

半刻钟后木北河穿着一身崭新的青色圆领袍站在门口,人显得有些局促。

后出来的陈怀安见木北河这么一副窝囊的样子,故意玩笑着一巴掌拍在木北河肩膀上,调侃道。

“木主事怎的了这是?一件新袍子给主事整不会了?”

木北河站在原地用手摸了摸衣服上的纹路,声音很小。

“这得多少钱呀,我那点俸禄光用来打点别的官员了。”

“行了别碎碎念了,值不了几两钱的,走吧走吧,别让谢中丞等急了,今天他请客呢。”

陈怀安边说着边往前走,木北河眼见就要看不见了陈怀安这才小跑着跟上。

木北河一直跟在陈怀安的身后,活脱脱像一个小跟班,一直跟着陈怀安进了裕泰酒楼。

这还是木北河第一次进裕泰酒楼这种高端的大酒楼,一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很是拘束,全然没了当年在北河边上打趣陈怀安时候的样子。

陈怀安看了一眼木北河,听叹一口气后将其一把揽过来,用手拍了拍木北河的胸口,打趣道。

“吆,这不是水鬼阿福吗?在北河刚见面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八字水旺,离了水也没精气神了呀?

挺起来,别老是低头哈腰的,京师虽是卧虎藏龙,可是抬头看看你这个年级的就正六品,京城却是少有的,挺直腰板,走。”

木北河依旧走的很拘束,在酒店小二的带领下,二人来到谢兴文定的包厢,推门,屋内的人几乎是到齐了。

见到这么多人,本来就不适应的木北河更是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怀安看木北河这副样子,感觉像极了自己刚买的花枝鼠应激了。

陈怀安拍拍木北河的肩膀,开始为他逐一介绍道。

“这位是北河侯、承天景司中丞谢兴文,人很好的,就是跟我比不善言辞了一些。”

陈怀安落座,招呼木北河坐自己左边,右边则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柏立本。

陈怀安拍了拍柏立本的肩膀说道。

“这是我在承天景司的左膀右臂,柏立本。”

柏立本朝木北河点了点头,木北河像是一个怕生的小孩怯怯的回敬。

“柏大人。”

陈怀安无奈的拍了拍木北河说道。

“这是我在出任巡抚北河流域兼管水利的时候认识的,陛下赐名木北河,今严城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绝对可靠,绝对信得过。哈哈,别看我们阿福害臊,可是很有能力的,不然我的头早就搬家了,哈哈哈。”

陈怀安说完木北河才怯怯起身朝其他人打招呼道:“各位大人好,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行了吧,你赶紧坐下,还有人没介绍完呢。”说着陈怀安一把将木北河拽回座位上,“喏,这两位大美人右边的是承天景司执长,宗师嘞,打你就跟打只蚂蚁一样;左边的是今大理寺卿江海伯的嫡妹,我们承天景司干长佥事,江筇姑娘。”

最后陈怀安看向角落里的承天景司其他人,表情似乎有些犯难。

方惊蛰见此主动起身,自我介绍道。

“我叫方惊蛰,承天景司作长佥事,是望都山冰美式门大弟子。这位谢执长也是我们宗门的门主大人,还请多多指教。

这两个小孩是我们承天景司基层执行部门,也是我们宗门的弟子,腰间别着笛子的是寒食,佩剑的是清明。”

方惊蛰说完后其他人也自主起身。

“我叫李白,干杂活的。”

“你叫我口技师就行,我没啥能耐,就是会,”口技师咽了口吐沫,再开口就变成了陈怀安的声音,“学舌,木大人您看我学的像不像?”

口技师的表演也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介绍完后所有人都坐到了该坐的位置,陈怀安依旧是坐没坐相,向后一靠,问道。

“谢中丞把人叫这么全应该不是公司团建吧。”

谢兴文早就习惯了陈怀安这家伙时不时蹦出陌生词汇,轻叹一口气,将小皇帝御赐的腰牌放到了桌子上。

陈怀安前倾身子看了一眼腰牌后又躺了回去,笑着说道。

“谢中丞可真是上了一道硬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