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本王令,开城门,迎接洛阳的使者!”
“楚王不可啊!”蔡瑁急道。
“不必多言!”刘表打断他,语气带着一抹坚决,说道:“本王自有分寸!”
……
襄阳城外,陈琳身着一袭锦袍,手持节杖,立于护城河岸边。
他身后跟着两名随从,皆是神色平静,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城门缓缓打开,一队荆州兵簇拥着刘表的亲卫统领走了出来。
“陈侍中远道而来,我家楚王已在殿内等候。”亲卫统领拱手道,语气不卑不亢。
陈琳微微一笑,拱手还礼:“有劳带路。”
说罢,陈琳整理了一下衣袍,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了襄阳城。
街道两旁,荆州兵手持兵器,戒备森严,气氛肃杀,似是在立威,陈琳却是丝毫不惧。
百姓们则紧闭门窗,偶有胆大者从门缝中偷偷窥探,眼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
陈琳对此却视若无睹,步履稳健,神色自若,仿佛不是行走在危机四伏的敌国都城,而是漫步在洛阳的朱雀大街。
很快,陈琳便被带到了荆州牧宫大殿。
刘表端坐主位,脸色阴沉,目光复杂地看着走进来的陈琳。
蔡瑁、蒯良等文武分列两侧,个个目光如炬,紧盯着陈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陈琳环视一圈,神色平静,缓缓躬身行礼:
“某乃当朝侍中,奉天子陛下旨意,前来慰问荆州牧。”
陈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让众人面色皆是一变。
因为陈琳称呼刘表,非是楚王,而是荆州牧。
刘表面色难看,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陈侍中倒是稀客。如今我荆州被十万大军围困,宛城危在旦夕,不知天子陛下的‘慰问’,何时能到?”
陈琳微微一笑,仿佛没听出刘表话中的讥讽,朗声道:
“荆州牧此言差矣。天子陛下深知荆州牧乃汉室宗亲,一向忠心耿耿,故特遣臣前来,一来是慰问荆州牧,二来,也是为荆州百姓着想。”
“为荆州百姓着想?”蔡瑁忍不住怒喝道:“冉闵大军压境,岳飞虎视眈眈,这就是你们天子为荆州百姓着想的方式?陈琳,你休要在这里花言巧语!”
陈琳转头看向蔡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道:
“蔡将军稍安勿躁。大军压境,非天子本意。实乃荆州牧近日举动,让天子陛下颇为不解。”
“我家楚王有何举动?”蔡瑁怒视着陈琳。
“荆州牧联合益州刘焉、江东孙策等人,发布讨贼檄文,声讨天子,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陈琳语气陡然转厉,目光如电,扫过殿内众人,大声喝道:“天子陛下登基,乃是天命所归,民心所向。禅让之事,有先帝诏书,有太后懿旨,有公卿认同,名正言顺!荆州牧此举,无疑是与天下为敌,与民心为敌!”
陈琳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表心头,让他脸色更加苍白。
“你……”刘表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