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4: Jiang wang's new identity. the scribe of the case dossier.
姜望与古介等人密议后,众人领命而去,奔赴各自使命。诱使竺家主动邀他入府,这步险棋,容不得半点差错,每一个环节都需精心谋划,环环相扣,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海晏郡的市井街巷,成了姜望精心布局的首枚棋子。他不动声色地散布关于“摄魂咒”与 “腐心蛊”的模糊线索,传言这些诡异邪术的源头,是一位神秘异人,且此人近日在海晏郡周边频繁现身。
为让消息更具可信度,姜望摇身一变,化作受五里家聘请、前来调查家主暴毙一案的牒案刀笔客。他精心设计一系列看似巧合的情境,指使他人在酒肆茶楼,故作神秘地谈论那异人操控生死的邪术奇闻。这些言论无需过多渲染,便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在海晏坊间传开。
一时间,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皆是对此事的议论纷纷,而这股风声,也顺理成章地传进了竺家。
竺家府邸内,家主竺宏听闻此事,心中顿生疑窦。若这些邪术真与五里南的死有关,且被他人抢先查明真相,那自己暗中谋划的布局必将受到极大影响。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召集府中智囊,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姜望的计策仍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他命人在竺家府邸附近放出风声,宣称海晏郡内有一位精通奇术的高人,能够破解“摄魂咒”与“腐心蛊”背后的真相。若有人能提供相关线索,不仅能获得丰厚奖赏,还能得到高人的亲自指点。这消息如同一剂诱饵,引得竺宏权衡再三后,决定派人探寻这位高人的虚实。而姜望早已在一处隐蔽之地静候,他精心布置周遭环境,烟雾缭绕间,神秘莫测的氛围愈发浓厚。
当竺府管家抵达时,只见姜望身着一袭黑袍,端坐于石屋之中,面前摆放着各类奇异法器与术法典籍,俨然一副高深莫测的奇人模样。竺府管家表明来意后,姜望微微一笑,不多言语,只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关于“摄魂咒”与“腐心蛊”的部分破解之法,展示给来者。
来人见状,大为震撼,急忙返回向竺宏禀报。竺宏听闻后,心中认定此人或许确有过人之处,说不定能为己所用,便决定邀请姜望入府一叙。
姜望接到邀请,心中暗自得意,深知自己的计划已成功迈出第一步。但他也清楚,踏入竺家府邸仅仅是开端,后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必须万分谨慎。
姜望踏入竺家府邸,与竺宏一番寒暄后,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摄魂咒”与“腐心蛊”。凭借出色的话术,他循循善诱,逐渐使竺宏放下防备。可是,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中,旁边一人始终用审视的目光在暗中窥探着他。
这人便是竺宏身旁的客卿乔隐鸿。他在江湖中以擅长奇门遁甲与幻术而闻名,手段狠辣且智谋过人,正因如此才被竺宏招致麾下。自姜望踏入竺家的那一刻起,他心中便满是疑虑。
待姜望与竺宏交谈稍歇,乔隐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起身说道:“先生所言,令我等大开眼界。但世间奇术真假难辨,先生既精通破解之法,能否现场展示一二,以解我等心中疑惑?”
姜望心中一凛,表面却依旧神色沉稳,微笑回应:“客卿所言极是。只是这等邪术破解之法,需特定时辰与诸多材料,仓促间难以施展。不过,既然客卿有此要求,我且以小术略展一二。”说罢,姜望让人取来一碗清水置于桌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片刻间,清水之中缓缓浮现出模糊影像,像极了有人在暗中操控蛊虫施法。这看似神奇的景象,实则是姜望事先精心准备的障眼法,借助光影与幻术原理,营造出令人惊叹的效果。
竺宏见状,不禁惊叹连连。乔隐鸿却目光一凝,快步上前,仔细查看。片刻后,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先生果然手段非凡。但这小术,似乎与破解‘摄魂咒’与‘腐心蛊’并无直接关联。不知先生能否在我身上施展破解之法,以验真伪?”
姜望心中了然,这是乔隐鸿故意刁难,若应对稍有差池,必然会引发怀疑。他略作思索,说道:“客卿胆识过人,只是这破解之法需耗费我大量灵力,且对客卿自身也存在一定风险。若客卿执意如此,我自当尽力而为。不过,在施展之前,还需客卿告知近期有无异常感觉,以便我确定邪术是否已侵入客卿体内。”
乔隐鸿心中冷笑,自恃修为深厚,寻常邪术难以近身,便故意说道:“近日我时常头痛欲裂,似有异物在脑海中作祟,想必是受这邪术影响。”
姜望点头,伸出手指在乔隐鸿头顶缓缓转动,口中咒语不断。随后,他突然大喝一声,手中光芒一闪,竟从乔隐鸿头顶抓出一团黑色雾气。竺宏再度惊呼出声,乔隐鸿脸色却微微一变。他心中暗自诧异,自己并未感觉到任何异样,对姜望的怀疑也愈发强烈。
“多谢先生,只是不知这黑色雾气究竟是何物?”乔隐鸿强压心中疑惑,故作客气地问道。
“此乃‘摄魂咒’的残留气息,客卿体内的邪术已被我暂时压制。但要彻底根除,还需后续一系列法事。”姜望镇定自若地回答。
对此,乔隐鸿表面上对姜望表示感谢,心中却已断定姜望是个江湖骗子。他向竺宏使了个眼色,竺宏微微点头。此后,竺家众人对姜望表面依旧客气有加,暗中却安排众多护卫,对他的一举一动进行严密监视。
乔隐鸿表面上对姜望表示感谢,心中却已断定姜望是个江湖骗子。他向竺宏使了个眼色,竺宏微微点头。此后,竺家众人对姜望表面依旧客气有加,暗中却安排众多护卫,对他的一举一动进行严密监视。
姜望察觉到竺家的异样,却并未慌乱。他深知,越是关键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在被监视的日子里,他每日在竺家府邸中踱步,看似悠闲自在,实则暗中留意着府中的每一处角落,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又一日,姜望在花园中散步,偶然听到三个护卫低声交谈。
“听说咱们家主最近和外地来的一伙神秘人频繁接触,好像在谋划夺取五里家产业的大事。”
“是啊,时间好像定在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发动突袭,打五里家一个措手不及。”
“嘘,小点声,这种事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姜望心中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却将这一重要信息牢牢记住。此后,他更加密切留意竺家与外界的往来。
终于,第二日深夜,他看到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进入竺家。从他们的身形和步伐判断,这些人绝非普通江湖人士。姜望心中明白,必须尽快将情报传递出去。他努力寻觅机会,终于等到竺家举办宴会宴请各方宾客,而他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上,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姜望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借机回到房间,迅速将情报藏在信鸽腿上,放飞信鸽。可就在信鸽飞走的瞬间,一位竺家护卫似乎察觉到异样,急忙朝姜望跑来。姜望心中一紧,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地与旁人交谈。
护卫来到姜望面前,问道:“先生,方才可有看到什么东西飞过?”
姜望心中暗自叫苦,却依旧镇定地说:“哦,我刚刚正与人交谈甚欢,并未留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护卫狐疑地看着姜望,说道:“我方才好像看到有一只信鸽飞了出去,这信鸽莫不是先生的?”
姜望哈哈大笑:“你这护卫真是有趣,我一个来贵府做客的人,怎会带着信鸽呢?或许是附近山林中的野鸽子罢了。”
护卫见姜望神色自然,不像是在说谎,便又向四周查看一番,然后离开。姜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必须尽快离开竺家。
此时,一个黑衣人一闪而过,姜望心中一动,悄悄跟踪至竺家的一处密室。透过门缝,他看到竺宏正与黑衣人交谈。
“五里家的产业,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事成之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竺宏低声说道。
“哼,竺家主最好不要耍花样。答应的事情,莫要反悔,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那个黑衣人冷冷地回应。
姜望心中一惊,传言果然属实。竺家不仅与五里南的死有关,还在谋划更大的阴谋。他不敢久留,打算悄悄返回。
可就在他迈开步伐之际,身后十来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紧接着,传来竺宏毫不留情的怒喝:“哼,你果然是五里家请来的牒案刀笔客,来人,就地格杀。”
姜望心中暗叹,终究还是中了圈套。他苦笑一声,旋即摆开架势,准备奋力突围。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众人如饿狼般扑向姜望,刀剑挥舞,寒光闪烁。姜望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剑招变幻莫测。他使出浑身解数,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剑光剑影中,他瞅准时机,一剑刺出,正中一名敌人咽喉,那人惨叫一声,倒地身亡。然而,敌人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姜望渐感吃力。敌人的刀剑如疾风骤雨般袭来,他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眼见敌人的利刃再次刺来,姜望躲避不及,只能咬牙硬抗。利刃刺入他的身体,剧痛瞬间袭来,如同一把烈火在体内燃烧。他单膝跪地,汗水与血水交织,模糊了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就在姜望生命垂危之际,一个雄浑且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孽徒,平日里让你低调做人,如今都生死存亡关头了,还要保留实力?!”
这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似就在头顶,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众人循声望去,却不见发声之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而姜望听到这声音,心中却是又惊又喜,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