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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武侠修真 > 御兽谱 > 第755章 怒起救徒心 一问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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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怒起救徒心 一问求真相

chapter 755: Rising in anger to save the apprentice. one question to seek the truth.

密闭的密室中,空气彻底凝固了。所有人惊恐地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唯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

姜望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地抬起头。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者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强大气场,那是一种在场众人从未感受过的威压,俨然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身着一袭如墨般漆黑的长袍,面罩遮住了面容,唯有一双眼眸冷冽如寒星耀目,扫视着众人的目光竟能看透人心,穿透灵魂,让人心底发寒。

姜望听到那声音,心中在涌起一丝希望的同时,也满是疑惑:师父?!我什么时候有师父了?!这突如其来的自称,在他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竺宏等人在老者的目光下,心底不自觉泛起一阵后怕,却仍强装镇定:“你……你是何人?”那颤抖的声线,早已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老者对竺宏的质问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姜望身边,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有为师在,没人能伤你。”

话音未落,老者衣袖一挥,一道强大的气浪如汹涌的怒涛,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围攻姜望的众人。众人瞬间被击飞数丈,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的呻吟声在密室中回荡。

“你这老东西,别太嚣张!”乔隐鸿见状,怒目相向,额头上青筋暴起,施展奇门遁甲之术,同时布下迷幻法阵,妄图困住老者。

那法阵中光影闪烁,诡异的气息在无声流转,似要将老者吞噬。

“哼,不自量力!”老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那笑容显是在嘲笑乔隐鸿的愚蠢与不自知。转瞬之间,乔隐鸿精心布置的法阵竟如脆弱的泡沫,在无形的力量冲击下轰然消散。乔隐鸿大惊失色,脸上血色尽失,转身便想逃离这恐怖的现场。

“想走?那就留下吧!”老者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乔隐鸿身后,伸手一抓,便将其牢牢制住。

乔隐鸿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插手我竺家的事?!”竺宏惊恐地问道,声音中满是极度的绝望与不甘。

老者缓缓转身,看向竺宏,声音冰冷如霜:“我今日便是为我这徒弟而来。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竟不把我徒弟这样实力强悍的‘御魂祛蛊师’放在眼里,老夫怎会容你们放肆?!”

“御魂祛蛊师?!”竺宏和乔隐鸿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满是困惑。这陌生的称谓,在他们的认知中从未出现过,根本就是来自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怎么从未听闻过这样的行当和职业?”竺宏满脸疑惑地问道。

老者虽看不清面容,但那坦然自若、目空一切的站姿,似在宣告:出门在外,身份自然是自己给的。不过,这想法并未说出口,老者只是冷哼一声,不屑道:“哼,孤陋寡闻!我幽玄清灵门,岂是你们这些蝼蚁所能了解的?”

“幽玄清灵门?!”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这个门派,他们更是闻所未闻。

竺宏苦涩一笑,碍于老者的强悍实力,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赶忙拱手作揖,姿态卑微:“前辈息怒,恕我等粗鄙之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前辈尊号?”

老者用手指轻点竺宏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嘲讽:“你,你,你,还真是个粗鄙的人。老夫本想低调,可你却不依不饶。”说话间,他手中光芒一闪,一道绳索瞬间将竺宏捆住。

随后,老者带着姜望以及被擒的竺宏和乔隐鸿,离开了密室。

来到竺家府邸的院落内,老者将竺宏和乔隐鸿一把扔在地上,又对姜望说道:“好徒儿,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置了,他们若有丝毫反抗,我让这竺家鸡犬不留。”那霸气的威胁,俨然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中。

姜望虽满心困惑,但立刻领会老者的意思。他掏出身上的匕首,缓缓走到二人面前,眼神冰冷,打算当场了结他们。

“等等!”就在姜望准备动手之时,竺宏终于忍不住开口,“前辈,我有句话要问,即便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老者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地说:“也罢,满足你的愿望,只准你问一句。”

这……敢情问句话,就真的只能问一句?

竺宏面如死灰,思索良久后问道:“敢问,你们是否是五里家请来的牒案刀笔客?!”

在当今天下,“牒案刀笔客”是一类独特群体。他们擅长撰写极具煽动性或隐秘性的文书,同时武力高强。常被雇来处理棘手事务,如用文字布局引发帮派纷争,或凭武力解决关键人物。他们行事神秘,身份隐蔽,酬金高昂,在江湖暗处兴风作浪,左右局势。

老者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屑:“什么五里十里的,老夫不知。况且此前我已说过,我师徒二人是幽玄清灵门的御魂祛蛊师,不是什么牒案刀笔客。好了,徒儿,他一句话问完了,送他们上路吧……”

竺宏满心不甘,视死如归般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你们……你们既不是牒案刀笔客,那为何要出现在我竺家?!”

姜望听了,停下手中动作,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说竺家主,你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本就是奔着‘摄魂咒’与‘腐心蛊’来的,你们竺家的人说有相关线索,所以把我请来了!”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哪里有什么关于着‘摄魂咒’与‘腐心蛊’的线索啊……”竺宏满眼怨恨地看向一旁的乔隐鸿,悔的肠子都青了。他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隐鸿,你误我啊!”

“请再等等!”这一次,开口说话的却是乔隐鸿,声音中带着慌乱与急切,“前辈,姜先生,我知道线索。”

姜望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什么线索,快说,否则立刻死!”他的声音冰冷无情,且极度不耐烦。

乔隐鸿慌忙从地上爬起,而后一路跪着来到姜望脚边,额头紧贴地面,不敢再有任何隐瞒,“我真的知晓有人会用‘摄魂咒’与‘腐心蛊’,他……他就在五里府。”

“就在五里府?!”姜望闻言,明显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哦?他是谁?如果属实,饶你不死。”

乔隐鸿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当即回答道:“回先生,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根据乔隐鸿的讲述,老者和姜望终于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五里府的幽僻角落,每当子午时辰交替,阴气最盛的时刻,一场场暗无天日的邪术便悄然上演。

无数黑袍施咒者如同暗夜幽灵,分散在府内各处隐秘据点。他们手中的幡旗是用古墓中掘出的尸皮制成,暗紫色符文在表面游走,每道纹路都浸透了冤魂的怨气。当低沉的咒语从他们齿缝间溢出,幡旗骤然无风自动,漆黑如墨的雾气如同饥饿的灵蛇,顺着梁柱缝隙、窗棂裂纹,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五里南的寝室。

这些雾气带着腐肉与硫磺混合的恶臭,却诡异地不被任何人察觉,只待侵入目标的神识,将其精神世界彻底摧毁。

一旦摄魂咒得逞,五里南的心智便如同被投入沸鼎的琉璃,瞬间崩解。曾经过目不忘的他,如今连自己书房的位置都难以辨认;面对熟悉的账册,数字竟如乱码般在眼前跳动。他常常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将茶杯当作砚台,在宣纸上泼洒出扭曲的符咒。那双曾如寒星般锐利的眼眸,如今蒙上一层浑浊的翳影,灵魂似被无形之手拽出躯壳,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中苦苦挣扎。

医典记载“心为神之舍,魂依肝而藏”,摄魂咒如同无数钢针,精准刺向他的心神命门,脏腑间的阴阳平衡被彻底打破,体内的元气如决堤之水疯狂流逝。

与此同时,另一场更为残忍的阴谋正在厨房灶台的阴影下酝酿。那些看似普通的厨役,实则是蛊术高手。他们培育的腐心蛊形如焦墨凝成的蛆虫,蠕动时竟发出指甲刮擦瓷器的刺耳声响。每日破晓时分,当五里南的早膳准备就绪,这些蛊虫便混着香油,悄然滑入菜肴之中。

蛊虫入体后,径直游向心脏。这君主之官如今成了囚禁灵魂的牢笼。蛊虫以心脏为巢穴,用布满倒刺的口器啃噬心脉,每一次蠕动都释放出腐蚀性毒液。五里南时常在深夜被剧痛惊醒,那种疼痛如同滚烫的铅水注入血管,又如千万只铁钳撕扯着心脏。他的脸色日益苍白,原本饱满的面颊凹陷成骇人的深坑,呼吸间带着浓重的腥甜气息。曾经能徒手劈开木桩的臂膀,如今连提笔写字都颤抖不已,稍遇风寒便高烧不退,咳血不止。

在五里府庞大的建筑里,这群人组成了精密的犯罪网络。情报组的暗卫藏身梁柱夹层,用特制的琉璃镜观察着五里南的一举一动,连他咳嗽的频率、饮茶的水温都详细记录;材料组则频繁出入瘴气弥漫的鬼哭岭,采摘百年毒蕈,挖掘陪葬邪物,那些沾着尸油的青铜镜、刻满诅咒的陶罐,都成了咒术的媒介;而执行组的蛊师们,每日在灶火间默念咒语,让蛊虫在菜肴中完成最后的驯化。

这些人妄图通过这种多维度的攻击,彻底摧毁五里南的身心,让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在无尽的痛苦中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而最令人脊背发凉的是,这些阴谋的策划者,竟是那些每日低头行礼、满脸恭顺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