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这边已经开始命令华山弟子休息，准备夜袭的事情了。
要打游牧异族，最难的那一部分，把他们聚集起来，已经达成了。
选择城防炮击，暂时吃下他们一部分，也是为了降低夜袭的难度。
毕竟他们的营地越大，到时候，夜袭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巡逻的士卒肯定是会有的，潜入之时，很难保证不被发现。
华山弟子虽然利用强身粉，金雁功，营养充足的供应，从一万多的男弟子中，晋升选拔出来了四千人。
但无论内力还是法力，身手上来来说，对于普通士卒，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不说别的，营养上保证充足，就很难，游牧民族吃肉，体质还稍微好很多。
但也是相对那些富足的、能占据更多草原地盘的部落而言的。
对于战斗力比较强的，同样有武学在身的军中将领，就不好说了。
鞑靼、瓦剌本身就跟大明交流频繁，说不得也有不少武学传承，外加异域，他们自身也有武学传承。
这种事情，料敌要宽。
更别说，草原异族，还喜欢用巫蛊之术，咱们有道法道术，人家一样有巫蛊之术，这样才合情合理。
现在进展如此顺利，吃的还是生化武器运用到作战之中先人一步。
草原异族对于迷魂蛋没有相关的认识。
他们可能也对迷烟之类的东西有过粗浅的认识，比如用来办点那啥，增加点情趣。
但从来没想过用来大规模作战，出现在战场。
随着战斗的深入，暴露出来是肯定的。
但越晚暴露，他的杀伤力就越大。
迷魂烟作为江湖之中下三滥的手段，实际也就掌握在江湖之中那些下三滥的人手里。
都属于是不传之谜，吃饭的家伙。
别看不起他们，有时候哪怕是武林高手，没堤防也要中招。
当年武松都差点被做了人肉包子，而捐赠一身行头给武松的行者，就那一身装备就是狠人无疑，照样中招。
在行动之前，郑凯对于这两千弟子就一个要求，事不可为，立刻跑路，毕竟神行符不是一般人追得上的。
力拼那是下下策，他们都是半大孩子，虽然身高都长成了，也练出来了点本事，但还真不算是打架的本事。
华山派新弟子传授的都是跑步，打坐练气，内功心法，金雁功这样的轻功，套路拳法掌法，剑法等，还真算不上是打架的本事，说起来，更多的是跑路保命的本事。
鞑靼那边大汗到了晚上燃起篝火，大祭司已经开始跳着各种原始的舞蹈，开始占卜了。
众多部落头人，都焦急的看着大祭司，等待这占卜的结果。
大祭司舞蹈跳完以后，龟壳在火上烧了几遍，直接裂开了，脸色立马大变。
“大汗，大凶，大凶之兆。”
“大祭司，是不是搞错了，咱们起兵之时，明明是大吉，咱们现在变成大凶之兆了。”
一个大型部落头人已经坐不住了，大声质问大祭司。
“大汗，我们必须尽早撤离此地，回归漠北了，长生天已经给了我们指示，此次有灭族之祸。”
大祭司没有回答那位头人的质问，反而焦急的看着大汗。
火光映照之下，鞑靼大汗的脸色忽明忽暗，长生天要抛弃他的子民了么？
“大汗。”
“大汗，不能撤啊。”
“是啊，大汗，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攻击。”
“大汗，我们还没有劫掠到足够的物资，没有物资带回去部落里今年是会饿死很多人的。”
“是啊，大汗，我们来的时候，都把部落里的粮草都带上了啊。大汗，不能撤啊。”
“大汗，这里是大凶，我们换个地方，换个地方，跟瓦剌集合到一起，他们那里说不定就是大吉呢？”
“大汗，大祭司，不能撤啊，会饿死很多人的，很多很多人。”
鞑靼大汗眼神阴鸷的看着大祭司，大祭司面色平静。
“来人，把大祭司拖下去，关起来，他已经不适合做大祭司这个位置了。”
“自我鞑靼起势以来，瓦剌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大明更是被我们一直压制在脚下。”
“今日之败，败得莫名其妙，明日诸将，把侦骑都散出去，看看其他关口防御如何，另外准备以小股分散骑射，抛射为主，不设置攻城部队，消耗他们的烟雾炮火。”
“这种放烟雾的炮弹，此前明军一直没用出来，今日才开始使用，想必储备并不多，只要我们有准备了。打过来的时候，立马骑马分散跑开，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只要把他们的库存，全部消耗完毕，就是我们再次全军攻城的开始。”
“另外给城里我们的探子发信号，看看他们那里探听到什么情报没有。”
“明日，先按照这个计划实施，要是发现其他好攻克的关隘，我们调转马头，往那边进发。”
“大汗英明。”
“大汗英明。”
“大汗英明。”
部落的头人们，总算安抚住，全部都下去了，鞑靼大汗面色难看，又找到了关押大祭司的帐篷。
“大祭司，你老了，你不应该那么说的？”
大祭司苦涩的笑了笑：“大汗，长生天已经给了我们启示，大汗你不要一意孤行。”
鞑靼大汗点点头：“大祭司，长生天也有错的时候。但在场那么多头人在，今日又损失了那么多好儿郎，那些话是不能说的。”
“哪怕是我们明日立刻启程，回漠北，也不能在今天晚上说这些。”
“大祭司，你我相伴这么多年，我也不忍你死在这里，明日你就启程回漠北把。这里不需要你了。”
“我们与大明本就是宿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存在这片草原上，就是我们鞑靼的归宿。”
“而草原是养不活那么多人的。只有劫掠大明，才是我们能活下去的保障。”
“作为鞑靼的大汗，不能给其他的部落在寒冬来临之际带来劫掠的钱粮，就没有足够的威望号令其他部落。”
“没有威望的大汗，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在这个位置，就要履行我的使命，这也是长生天给我的使命。大祭司，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大祭司已经是痛苦得无法站立，匍匐在鞑靼大汗的脚下哀嚎：“大汗，大汗，鞑靼有灭族之祸，这是灭族之祸啊。”
鞑靼大汗转身就走。
“看守好大祭司，别让他出来了，明天你们护送大祭司回漠北。”
“是。”
“大汗，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