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香果然厉害,今日只是点燃了一支,便将楚玄寒勾的半夜睡不着,要她伺候。
墨瑶华带着期待,满心欢喜的来到前院,垂着脑袋向他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床榻的帐幔已收起,楚玄寒背靠床头坐在床上,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来了,快过来!”
“是,殿下。”墨瑶华莲步轻移,缓缓朝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待她走到床前,楚玄寒喉结滚动,盯着她的胸膛,“自己脱,还是要本王亲自动手?”
墨瑶华声音温柔,“奴婢一切但凭殿下做主,殿下若想亲自动手,奴婢定不会坏您兴致。”
楚玄寒突然朝她身上,将她拉得跌倒在自己身上,随即抱着她往下一滑,双双躺下来。
紧接着他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暴力的一拉,将她的衣襟拉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埋头在她怀里猛吸了几口,然后长舒了口气,声音染上几分喑哑,“瑶瑶可喜欢?”
“只要是殿下,奴婢什么都喜欢……”墨瑶华伸手抱他,双脚夹住他,整个人紧紧贴着他。
“本王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这般想要你,也只要你一人而已……”楚玄寒低头吻上了她。
这一夜,墨瑶华与楚玄寒奋战到黎明,最后自是宿在了正院中,与其相偎相依。
只是没过多久,楚玄寒便要早起去点卯,她虽疲惫不堪,却还得伺候他更衣和洗漱。
楚玄寒昨夜睡得不够,一直在打哈欠,双眼都快睁不开,若非怕挨骂,都不想去点卯。
然而这样了他却还不忘关心她,“瑶瑶昨夜着实辛苦,无需急着起来,且再去睡会儿吧。”
“这怎行?”墨瑶华委委屈屈的道,“奴婢还要去王妃跟前伺候着,否则她定然又要罚奴婢。”
楚玄寒现在可舍不得她受委屈,“本王特许你休息,以后都无需去伺候任何人,乖乖等本王回来。”
“奴婢可以在这里等着吗?”墨瑶华楚楚可怜的问,“奴婢怕回了明月居,王妃定要问罪奴婢。”
“随瑶瑶喜欢。”楚玄寒道,“你若不想去便不去,这是正院,无本王的命人谁也带不走你。”
“奴婢多谢殿下。”墨瑶华屈膝盈盈一拜,再起身时微张着小嘴打了个呵欠,困意浓浓。
“瑶瑶且安心睡去吧。”楚玄寒见状心疼不已,昨夜自己有多折腾她,他再清楚不过。
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欢好补回来,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则一次又一次的要水。
“奴婢送殿下出门再睡。”墨瑶华一直将他送到院门口,又如望夫石般目送着他远去。
他走后不久,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后院热闹起来,为的都是昨夜墨瑶华留宿在正院的事。
尉迟霁月昨夜便猜到了定会这样,如今倒是能沉得住气,真正急的跳脚的是柳若萱。
她好不容易在墨淑华的帮助下,得了楚玄寒一丝怜爱,结果墨瑶华竟又杀了回来。
宠爱还不稳,再添强有力的对手,这如何能让她不着急,当即便赶去了明月居。
她质问道:“王妃娘娘,墨瑶华不是您的婢女么?怎大半夜的伺候到殿下床上去了?”
“你问我,我怎知道?那贱人最会使狐媚子手段,你问我倒不如去问风雨阁那位。”
尉迟霁月虽说没急到跳脚,可至少也是见不得墨瑶华再次得宠,因而语气自是不太好。
“王妃您都不着急得么?这些日子墨瑶华在您这,怕是没少受磋磨吧?您就不怕她告状?”
柳若萱心中庆幸,好在当初没为了报复,将墨瑶华要来伺候她,否则今日便是她要担心被告状。
“那你倒是教教我该如何做?”尉迟霁月如何不怕,只是怕也没有用,她也没想到墨瑶华复宠的快。
“妾不知。”柳若萱乐得看好戏,莫说她没办法,便是有也不会说,左右是连累不到她这来。
“不知就自己想法子,将殿下给抢过来。”尉迟霁月冷声提醒,“柳家还等着你来相助。”
“是,王妃。”柳若萱不敢再惹她,赶紧告辞,“妾院里还有些事,便先告退了。”
“呸!”她前脚才刚走,倚荷后脚就啐了一口,“还想拿咱主子当枪使,就她也配?”
倚翠也眼神晦暗,“这柳庶妃竟想着让王妃出头,届时惹了殿下不悦,也连累不到她。”
尉迟霁月不屑的冷嗤,“她想坐收渔翁之利,我还想隔岸观火呢,左右是着急的不只我一人。”
“王妃越发沉稳了,就该如此。”倚翠道,“你是主母,恩宠不会断,唯有他们才需要争。”
“没错!”倚荷附和,“他们最好斗个你死我活,该降位份的降,该杀的杀了,咱们也耳根清净。”
另一厢,风雨阁。
寒霜刚打听消息回来,向墨淑华禀告了一番。
她急得团团转,却见墨淑华淡定如斯,“主子,您怎一点都不着急啊?”
“急有什么用?”墨淑华不动如山,“再者说了,自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奴婢知道了,是王妃!”寒霜笑起来,“她最不喜墨瑶华,未入府先给下马威。”
当年墨瑶华怀着楚玄寒的孩子,本可早些入府,却与尉迟霁月同一日过门,向主母敬茶。
是个人都能猜到,这是尉迟霁月的主意,为的便是在大婚日夺去所有风光,再让墨瑶华难堪。
后来在敬茶时,尉迟霁月确实也如愿以偿,让墨瑶华丢人现眼,耍了她身为主母的威风。
“就墨瑶华那占有欲,谁能喜欢她?”墨淑华冷笑,“好戏快要开场了,我们看戏即可。”
“是,主子。”寒霜冷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着急,与其自己动手,借刀杀人更为稳妥。
“研墨吧,我要写封信。”墨淑华知道有人在等着她的好消息,自是要及时传消息。
“好的。”寒霜当即朝桌案走去,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她拿起墨锭便在砚台中研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