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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如此。

否则少夫人哪里会落泪跑出来,这会儿听到宋观舟冷静的说要搬出京城,想必四公子所言,实在是戳人心肝肠肺。

“少夫人,四公子昨儿吃多了几盏酒,又挂念于您,说话冲了些,您若是与醉了的他计较,可就真是为难自己了。”

夫妻情意,难呵护,却易破碎。

若真是如摔碎的杯盏,摔裂的镜子,勉强粘在一起,也不长久。

所以千万别为了些只字片语的,就生了猜忌。

忍冬的意思,宋观舟是明白的,她摇头失笑,“我并非是要与你们四公子分开,只是生了再见哥哥的念头,往后哥哥成家立业的,我也有个去处。”

“少夫人,您吩咐之事,奴自会用心去办,但您听奴一句,万不可生了离开四公子一人过活的念头。”

宋观舟长叹一声,“大隆不让立女户,我知道。”

忍冬失笑,“即便是让立,您也不能起了这等念头,四公子有不对的地方,咱们摊开来说,您也莫要冷着他,奴瞧着四公子是听劝的。”

宋观舟咽下心中更长远的打算,勉强点头。

“我不生他的气,不过忍冬啊,兴许你的四公子是要让你失望的。”

忠贞不二?

宋观舟赌不起。

晚间,裴岸差阿鲁过来,说是桦大公子上门来请, 郎君们都过去二房耍玩。

特来请宋观舟过去。

宋观舟还是头也不抬,直截了当的拒绝,待半夜,裴岸回到韶华苑,除了厢房里亮着灯盏,正房已一片漆黑。

听得动静,蝶衣披衣出来,“四公子,您回来了,可有吃酒?”

裴岸摆手。

“身子不适,今日不曾吃酒。”

说到这里,看向正房,“你们少夫人睡了?”

蝶衣点点头,“大伙儿都睡了,留着奴掌灯,候着您回来。”说完,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待裴岸洗漱干净,这才打发了蝶衣。

“自去睡就是,明日里莫要叫我。”他打了个哈欠,换了衣物,翻身上床。

被子里,寻着了宋观舟冰冷的四肢,低叹一声,整个人搂入自己怀里。

宋观舟轻哼,“莫吵,我自个儿睡。”

“睡得浑身冷冰冰的,跟个冰坨子一样, 听话。”按住宋观舟挣扎的手脚, 裴岸带着宠溺的声音,安抚着怀里眼都没睁的娘子。

宋观舟咕哝几声,听不清楚,等裴岸竖起耳朵打算听个明白时,怀中女子已熟睡过去。

好似一切都好。

直到天快亮时, 裴岸半睡半醒,起了兴致。

怀里软香柔嫩的娘子,他闭着眼都想啃噬,心意微动,手脚已不老实,就在要剥开宋观舟衣物时,被一双手压住。

“我身子不适,今儿就算了。”

裴岸这会儿还没十分清醒,像往日那般,黏到宋观舟身上,“娘子,你小日子还没来,我记得清楚呢,今儿就依了我。”

宋观舟毫无兴致。

自生了离开公府的念头,宋观舟就不喜裴岸亲近,兴许她也害怕自己抵挡不住裴岸的柔情蜜语吧。

这会儿,她挣扎翻身,躲开裴岸。

“我真是不想,改日再说。”

拒绝得如此明确,任凭裴岸再亲了上来,也顽固的躲开,三下两下,裴岸也失了兴致。

“哪里不适?”

“有些疲惫。”

滴水不漏的回答,裴岸轻叹,有些落败,好一会儿才从后头搂住宋观舟,“娘子……”

宋观舟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夫妻俩勉强躺了一会儿,瞧着窗棂纸外开始泛白, 宋观舟就脱开裴岸的怀抱,起身下床。

裴岸转身过来,看着宋观舟叫了丫鬟进来。

麻利的穿衣梳妆,不多时就往外走去。

从头到尾,宋观舟没有回看床上的男人一眼,瞧着寻常,可实际是不寻常的。

往日里,夫妻在内屋之中,可是十分亲近。

裴岸甚是享受宋观舟娇滴滴跑回来撒娇的一面,可如今这只属于他一人享受的温情,骤然没了。

裴岸困觉。

思索片刻,还是沉睡过去。

上香之事,公府里头,除了宋观舟,旁人都去,齐悦娘带着裴秋雨上门来请。

“日日里宅在家中,你也不嫌闷?”

宋观舟笑道,“嫂子与秋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对隆恩寺有些害怕,就不去了。”

一句话,让齐悦娘顿时了然。

“这……,大过年的,只怕贼子也不会寻这个空档来。”

“嫂子,我就不给大家添乱了,安王府那般多的人,贼子要害我,也是能寻到法子的,莫说我这个人历来不信神佛,即便是信,也是怕这热闹的地儿了。”

裴秋雨低声说道, “桦大嫂子说府上护卫都会随行, 只是去吃顿斋饭,应是不打紧的。”

宋观舟还是拒了。

“来回几十里地,又是颠簸又是阴冷,只为顿斋饭,罢了罢了,这等的苦,我是不受了。”

齐悦娘叹道,“出去玩你嫌累,日日里给苍哥儿看账的,你倒是觉得不累了。”

宋观舟掩口失笑,“屋子里坐着,风吹不着的,不累。”

齐悦娘劝说无效, 叹了口气,“若你不去,就是你一个人在府上了,可会害怕?”

宋观舟听来,哭笑不得。

“嫂子说的哪里话,这府上还有丫鬟婆子同我在一处儿的,我哪里来的害怕?”

“父亲同二叔也要去,故而四郎是要一起陪同。”

齐悦娘还是觉得不好,企图继续说服,“他是舍不下你一个人的,若不然你就依了嫂子。”

“让四郎去就成了,我都求着 他替我好生叩谢佛祖,上次没让我死在隆恩寺。”

“呸呸呸!”

齐悦娘一听死不死的,立时啐了几口,“你呀你呀,万事不忌讳,张口就来,大正月的,说点吉利的。”

劝说无果,姑嫂只能离去。

裴岸整装待发,思来想去,还是瞅空跑回韶华苑,“观舟,若不还是一起去,我听得你说过,要学骑马,不如路上教你,没准儿来回就会了。”

骑马啊?

书房里,宋观舟坐在书案跟前,有些恍惚。

念叨了大半年的骑马,如今听说钦哥儿都会了,她却再也没碰到马匹。

可惜如今,没兴致了。

“……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