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负责人小跑过来:“郑总我们把南站所有监控都查了。”
“确实没见张小姐。”
“确定查仔细了?”周慕云追问。
“放心!”那人拍胸脯,“连女厕所保洁员都问过了,我们的人现在正挨个查快捷酒店。”
东区的汇报电话紧接着打进来。
郑山吉开着免提只听那边说:“所有医院诊所都排查过了。”
“连宠物医院都没放过...”
正当众人沉默时西区和北区的负责人同时冲进院子。
郑山吉直接迎上去:“有信儿没?”
两人齐刷刷摇头。
北区那个补充道:“弟兄们连菜市场卖豆腐的都问遍了。”
周慕云突然抓住周振胳膊。
“会不会...已经离开济北了?”
郑山吉把对讲机往兜里一揣。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总不能让我的人去外省撒网吧?”
他看了眼手表。
“再等最后二十分钟。”
殡仪馆前院的香樟树下,林玲拽住郑山吉的袖口。
“会不会有地方漏查了?”
“让兄弟们再...”
“你当我的人都是饭桶?”
郑山吉甩开手对讲机在腰间嗡嗡震动。
“紫竹集团办事从不出错。”
许晴突然插进来。
“人命关天兄弟们不会嫌麻烦的。”
她指尖轻轻划过郑山吉后背。
“就当...给我个面子?”
郑山吉盯着她看了三秒突然抓起对讲机。
“全体注意把搜索网格再缩小一半!”
“重点排查地下车库、废弃厂房!”
周振看着再度出动的人群小声对付丹妮说。
“这阵仗比我当年抓连环杀手还大。”
然而半小时后四区负责人带着同样的答案回来了。
东区组长抹着汗说。
“连垃圾中转站都翻了三遍...”
“要么死在哪个耗子洞,要么早跑出城了。”
郑山吉踹飞脚边的矿泉水瓶。
塑料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付丹妮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
“小鹿姐会不会已经...”
“郑山吉!”许晴猛地抓住他手臂,“你肯定还有办法对不对?”
众目睽睽之下郑山吉突然盯着香樟树发呆。
树影在他脸上晃动直到许晴掐他胳膊才回神。
“摩云崖。”
他吐出这三个字时周慕云手里的矿泉水瓶啪嗒掉在地上。
“你开什么玩笑?”周振瞪大眼睛,“那边早搜过两遍了!”
郑山吉已经大步走向越野车。
“爱信不信。”他扭头对司机喊,“摩云山,开导航最近那条。”
车里空调开得低许晴搓着手臂。
“说真的你怎么确定她在摩云山?”
“林野托梦告诉我的。”
郑山吉把座椅往后调。
“那傻女人昨晚从断崖跳下去,被林野用云彩接住了。”
许晴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捏爆。
“真的假的?”
“骗你我是王八。”郑山吉摸出烟又塞回去,“张小鹿对林野倒是真心就是脑子进水。”
三小时后车队停在山腰古刹前。
郑山吉从后备箱拎出两捆高香带头往大殿走。
付丹妮扯周慕云袖子。
“这算哪门子找人方法?”
金佛前的蒲团被郑山吉跪出凹痕。
他举着三炷香念念有词。
周慕云生气了。
“我们不是来看你表演封建迷信的!”
“哎哟!”郑山吉突然惨叫。
许晴正拧着他后腰软肉。
“差不多得了。”
“开个玩笑嘛。”郑山吉揉着腰站起来,“你们这些没信仰的跟沙漠里等死的骆驼有啥区别?”
“哎哟疼疼疼!”郑山吉歪着脑袋叫唤。
许晴两根手指正拧着他右耳:“姑奶奶轻点!”
许晴松手顺手在他光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装什么得道高僧赶紧带路找人。”
郑山吉揉着发红的耳朵冲众人撇嘴。
“跟我来吧。”
“人在大佛后头。”
金佛背后的侧门漆成暗红色。
一个小沙弥横着扫帚挡住去路。
“施主留步,后院不对外开放。”
“告诉释永成大师郑山吉来了。”
郑山吉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烫金名片。
小沙弥接过名片仔细端详突然瞪大眼睛。
“原来是郑施主,方丈吩咐过您请随我来。”
穿过侧门众人不约而同放慢脚步。
青石板路两侧木槿花开得正艳。
飞檐下的铜铃随风轻响,周振忍不住摸手机。
“这地方拍短视频绝对火...”
“别乱拍。”林玲拍掉他手机,“佛门清净地。”
曲径尽头是座白墙灰瓦的独立院落。
院门前站着位白须老僧。
郑山吉快走两步双手合十。
“大师别来无恙。”
“阿弥陀佛。”老僧的声音像温热的蜂蜜水听得人浑身舒坦。
“郑施主风采更胜往昔。”
郑山吉挠头。
“跟您比我就是个俗人。”
他转身介绍。
“这位是释永成大师摩云山佛法最精深的...”
“人呢?”周慕云直接打断。
老僧宽大的袖袍往后一指。
“有缘人所托之事老衲已安排妥当。”
“那位女施主就在禅房歇息。”
“等等“周慕云皱眉,“您说的有缘人是?”
释永成含笑捻动佛珠。
“有缘者有福者,有道者有德者。”
周慕云嘴角抽了抽心想这老和尚打什么哑谜。
“施主心有尘垢。”释永成突然转向周慕云手里佛珠哗啦一响。
周慕云脸色顿时涨红。
“老和尚你...”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回去拳头攥得发白。
付丹妮已经掀开禅房的青布帘子。
阳光透过纱帐照在张小鹿脸上。
她正蜷缩在雕花木床上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醒醒!”周慕云直接掀开被子。
张小鹿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突然弹坐起来。
“林野呢?”她光着脚就往床下跳差点撞到付丹妮。
“你疯了吧?”周慕云拽住她手腕,“林野的葬礼你都...”
“他救了我!”张小鹿甩开他的手赤脚在青砖地上转圈,“断崖那么高是他抱住我的!”
她突然抓住付丹妮的肩膀。
“你摸我衣服还是湿的!”
郑山吉站在门框阴影里指节捏得咔咔响。
“小鹿姐...”付丹妮声音发颤,“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林野他...”
“棺材是空的!”张小鹿突然尖叫,“郑山吉根本不敢让人靠近棺材对不对?”
她转向郑山吉嘴角挂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