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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网游动漫 > 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 第203章 另一个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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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光。毛利小五郎端着酒杯刚想抿一口,余光瞥见灰原从卧室走出来,立刻放下杯子,板起脸教训道:“丫头,今天怎么能碰枪呢?就算你心里清楚自己的情况,可现在这身子骨是个孩子,多危险!”

话音刚落,妃英里伸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皱眉道:“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什么?她今天受的惊吓还不够吗?”

“爸!”小兰也连忙开口,语气带着护短的急切,“你就别再说了,她今天已经很害怕了,你想让她再哭一次吗?”

灰原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看着毛利小五郎手里的酒杯,突然开口:“叔叔不能喝酒。”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过,你要是喝酒,我就让阿姨立刻离开。”

毛利小五郎被她噎了一下,看看一脸严肃的妃英里,又看看小兰警告的眼神,悻悻地把酒杯推远了些:“知道了知道了,不喝就是了,小丫头片子管得还挺宽。”

妃英里忍不住笑了,朝灰原递了个赞许的眼神。小兰走过去拉住灰原的手,柔声道:“小哀,今晚我跟你睡,等一下我帮你洗澡。”

“什、什么?”灰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开半步,脸颊瞬间涨红,“我、我虽然是小孩子的身体,但心智是大人!”

“我知道呀。”小兰笑得温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正因为知道,才要帮你呀,难道让你自己洗伤口吗?”

灰原这才想起左肋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刚才一时情急差点忘了,只好别别扭扭地跟在小兰身后进了浴室。

热水哗哗地流进浴缸,小兰兑好水温,转身想帮灰原脱衣服,却被她按住了手。“我自己来。”灰原低着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小兰也不勉强,只是站在一旁等着。等灰原小心翼翼地坐进浴缸,她才拿起沐浴球,轻声说:“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避开。”

温热的泡沫轻轻拂过皮肤,灰原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她看着小兰专注的侧脸,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兰,这算不算被你看光了?”

小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我们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可你是我女朋友,是我爱人。”灰原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自己都说不清的别扭,“这不一样。”

“放心啦。”小兰俯身在她耳边轻笑,“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除非你变回去了。”她故意眨了眨眼,“到时候要不要让我看,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灰原被她逗得脸更红,伸手去推她,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小心点。”小兰连忙扶住她,语气变得认真,“别乱动,下面还是要洗的,我轻点就是了。”

灰原没再反驳,只是把脸埋进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像只闹别扭的小鸭子。等小兰帮她洗干净,拿浴巾裹住她抱起来时,她忽然闷闷地说:“把手拿开,那里不能碰水……”

“知道啦,小机灵鬼。”小兰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抱着她回到卧室。

穿衣服时,小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解药的试验品:“这个不能乱吃哦,副作用还没完全消除。”

灰原点点头,看着她把药瓶收好,忽然低声说:“看光又没关系……反正早就被你看光了。”

小兰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之前生病发烧时自己照顾她的事,忍不住笑出声:“是是是,早就看光了,所以别害羞了,快钻进被窝里。”

两人躺在被窝里,小兰轻轻拍着灰原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灰原枕在她的胳膊上,听着她平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樱花香气,连日来的紧张和恐惧渐渐消散,很快就沉沉睡去。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毛利侦探事务所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刺破了寂静的夜空。

客厅里,毛利小五郎正对着电视打盹,妃英里在看文件,柯南刚解完一道难题,三人几乎同时惊醒。“是小兰的声音!”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来,率先冲向楼梯。

推开卧室门,只见小兰坐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步。灰原已经醒了,正抱着她的胳膊,轻声安抚着:“兰,别怕,只是噩梦。”

“小兰,怎么了?”毛利小五郎冲过去,一脸紧张,“做噩梦了?”

小兰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开口:“我梦到……梦到楼梯间,有个穿高中制服的男生,正对着门,整个人悬空挂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可怕,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柯南皱起眉头,高中制服?悬空?这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噩梦。他忽然想起最近学校里的传言——帝丹高中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有学生说晚上路过旧教学楼的楼梯间时,总能看到奇怪的影子,还有人说听到过奇怪的哭声,但都没人当回事,只当是学生们编的鬼故事。

“小兰姐姐,”柯南轻声问,“你梦到的那个楼梯间,是不是学校旧教学楼的?”

小兰愣了愣,点了点头:“好像是……那里的楼梯扶手是木质的,梦里的样子和学校的一模一样。”

妃英里握住女儿的手,温声道:“别害怕,可能是最近学校里的传言听多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不是传言。”灰原突然开口,眼神有些凝重,“我听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说过,上周有个高二的男生在旧教学楼失踪了,学校压着没说,只说是转学了。”

“失踪?”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小事,怎么没听说?”

“估计是怕引起恐慌吧。”灰原顿了顿,看向小兰,“你梦到的那个男生,穿着的制服是不是袖口有磨损?领口别着学生会的徽章?”

小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灰原的脸色沉了沉:“那个失踪的男生,就是学生会的,叫高桥阳太。我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见过他的照片。”

客厅里瞬间陷入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柯南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不是简单的噩梦,说不定和那个失踪的学生有关。”

灰原见小兰还是心有余悸,拿起旁边的手机,找到园子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园子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小哀?这么晚了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是我。”灰原的声音很平静,直接切入正题,“你们学校最近是不是有学生失踪?高二的,叫高桥阳太,学生会的。”

电话那头的园子愣了一下,声音瞬间压低了:“你怎么知道?这事学校压得可紧了,就我们几个玩得好的私下议论过。”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神秘,“而且不止失踪呢,最近旧教学楼那边邪乎得很,有人说晚上看到过白影子,还有人说听到楼梯间有哭声……”

“具体说说。”灰原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小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高桥是上周三不见的,那天他值周,负责锁旧教学楼的门。”园子的声音带着点后怕,“第二天他没去上课,老师问起,学生会的人说他昨天锁完门就走了。后来他爸妈来学校找人,学校才含糊其辞地说可能转学了,可谁转学不打招呼啊?”

“旧教学楼的楼梯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灰原追问。

“你问这个干嘛?”园子疑惑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就是很老的那种木质楼梯,二楼转角那里有个小窗户,晚上风一吹呜呜响,本来就阴森森的。高桥失踪后,更没人敢靠近了,连值周生都宁愿绕远路,也不去那边巡逻。”

灰原瞥了眼柯南,他正皱着眉沉思,显然也觉得这事不简单。“小兰刚才做了噩梦,梦到楼梯间有个悬空的男生,穿高中制服,袖口磨损,戴学生会徽章。”

“卧槽?!”园子的声音陡然拔高,“这跟我们私下猜的一模一样!有人说看到高桥最后出现在旧教学楼楼梯间,穿的就是那身衣服!”

小兰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抓着灰原的手更紧了。

“学校有没有查过?”灰原继续问。

“查了啊,可是没查出什么。”园子叹了口气,“监控拍到高桥进了旧教学楼,可没拍到他出来,楼梯间又没监控,就成了悬案。现在学校里都在传,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被藏起来了,还有人说是撞邪了……”

“知道了。”灰原应了一声,“明天我们去学校,你帮我们打听下高桥失踪前的行踪,还有他在学生会里有没有得罪人。”

“你们要来?”园子的声音瞬间兴奋起来,“好啊好啊!我明天一早就去问!对了,小兰呢?她没事吧?做这种噩梦肯定吓坏了……”

“我没事。”小兰接过手机,声音还有点抖,“谢谢你啊园子。”

“跟我客气啥!”园子大大咧咧地说,“明天我在校门口等你们,保证给你们搞到第一手消息!实在不行,我们晚上去旧教学楼探险啊?说不定能抓到真凶……”

“别胡闹。”灰原抢过手机打断她,“晚上不许去,等我们到了再说。”

挂了电话,客厅里一片沉默。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看来这案子不简单啊,悬空的男生……难道是被人吊起来了?”

“爸!”小兰皱起眉,“别乱说。”

柯南推了推眼镜,看向灰原:“旧教学楼的楼梯间没有监控,入口的监控只拍到高桥进去,没拍到出来,说明他要么是从别的地方离开的,要么就是还在楼里。”

“可学校搜查过了,没找到人。”妃英里冷静地分析,“别的出口……旧教学楼后面有个废弃的杂物间,窗户是坏的,说不定从那里走了。”

灰原点点头:“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兰,你别怕,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兰看着身边的人,心里的恐惧渐渐被一股暖流取代。不管是心直口快的爸爸,冷静理智的妈妈,机灵的柯南,还是一直握着她手的灰原,还有明天要帮忙的园子,好像有这么多人在,再可怕的事情也变得没那么吓人了。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明天我们一起去。”

灰原帮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再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这一次,小兰很快就睡着了,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了依靠,或许是因为知道天亮后有人陪她一起面对,她的睡颜很安稳,再也没有被噩梦惊扰,

第二天一早,灰原没等小兰醒来,就悄悄溜出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直奔阿笠博士家。

“博士,我要上次改良的那种试验品。”灰原走进实验室,开门见山。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从冷藏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你要这个干嘛?副作用虽然减轻了,但维持时间还是不稳定……”

“我改良过了。”灰原接过盒子,打开倒出两粒胶囊,外壳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能稳定维持两天,不会像以前那样突然失效,也不会有剧烈的疼痛感。”她把其中一粒递给随后赶来的柯南,“拿着,明天陪我去趟帝丹高中。”

柯南接过胶囊,有些惊讶:“你想变回去?”

“嗯。”灰原点头,眼神凝重,“小兰的噩梦太具体了,那个高桥阳太的失踪肯定不简单。旧教学楼那种地方,我们以小孩子的身份进去调查太扎眼,而且我不放心小兰在学校单独待着。”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你做回你的工藤新一,我用洛保的身份——反正小兰和园子都知道我们的底细,一起去更方便。”

“可是小兰那边……”柯南有些犹豫,“她要是知道我们瞒着她用解药,肯定会生气的。”

“生气总比出事好。”灰原冷哼一声,“等解决了这事,她要骂要罚我都接着。但现在必须确保她的安全,那个在暗处的人既然能让小兰做这种噩梦,说不定早就盯上她了。”

柯南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握紧了手里的胶囊:“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

“现在就吃。”灰原仰头吞下胶囊,很快,熟悉的灼热感从胸口蔓延开来,但比之前温和了许多。她扶着桌子站稳,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拉长,原本宽松的衣服渐渐变得合身。

几分钟后,曾经的宫野志保站在镜子前,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眼神里带着属于成年人的冷静和锐利。

柯南也服下了解药,变回了工藤新一的模样。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笑道:“好久没这么舒展了。”

“别大意。”灰原瞥了他一眼,“我们是以探望小兰和园子的名义去学校,别暴露调查的意图。”

两人赶到帝丹高中时,正好是课间。园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惊讶地张大了嘴:“新一?洛保姐?你们怎么来了?”

小兰也走了过来,看到工藤新一时愣了愣,随即皱起眉:“新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志保……”她看向灰原,眼神里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气,“你们怎么突然变回来了?是不是又乱吃药了?”

“抱歉啊小兰,没提前告诉你。”工藤新一挠了挠头,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灰原走上前,轻轻握住小兰的手:“别生气,我们只是担心你。那个噩梦太蹊跷了,我们想亲自来看看,放心不下你。”

小兰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

好吧,但不许乱来,有什么事跟老师或者警察说,听到没有?”

“知道啦,兰大小姐。”灰原笑着眨了眨眼,瞬间冲淡了凝重的气氛。

园子在一旁兴奋地拉着两人往里走:“走走走,我跟你们说,我打听了一早上,高桥阳太失踪前确实跟学生会的人吵过架!好像是为了旧教学楼的拆迁计划……”

四人往教学楼走去,

“走吧,你们去上学。”灰原拍了拍小兰的肩膀,目光扫过教学楼的方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我去保安室那边待着,方便留意动静。”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证件夹,打开晃了晃——里面是一张国际刑警的证件,照片上的她穿着制服,眼神比现在更冷锐几分。“之前做卧底时顺手弄的,不算专业编制,但关键时刻好用。”她合上证件夹,语气轻描淡写,“别多想,我本职是医生,苏州第一附属医院的,只是还没入职就被拉去卧底了。”

工藤新一挑眉:“你倒是准备周全。”

“习惯了。”灰原瞥他一眼,语气陡然严肃,“你们两个帮我看好小兰。这事不对劲,那个在暗处的人,目标恐怕不只是高桥阳太。”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小兰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尤其是小兰,哪怕她不去旧教学楼,也可能被盯上。”

园子咋咋呼呼地摆手:“怎么可能?小兰可是空手道冠军,谁敢动她?”

灰原没接话,只是看着工藤新一,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工藤新一了然点头:“放心,我们寸步不离。”

小兰却皱起眉:“志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直觉。”灰原避开她的目光,转身往保安室走,“上课铃快响了,进去吧。有事给我发消息,我的手机一直开着。”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小兰心里总觉得不安。工藤新一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别担心,她就是想多了。走吧,先去教室,园子不是说查到高桥的事了吗?”

保安室里,灰原把国际刑警证件递给保安大叔,笑着解释:“我是来做安全巡查的,最近听说学校有点不太平?”

大叔接过证件看了看,立刻热情起来:“是啊是啊,就那个旧教学楼,最近邪乎得很!上周还丢了个学生,您说吓人不吓人?”

“能带我去看看监控吗?尤其是旧教学楼入口和周边的。”灰原语气自然,仿佛真的是来执行任务的刑警。

大叔一口答应,领着她进了监控室。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画面滚动着,灰原的目光迅速锁定旧教学楼的入口——正是园子说的那个监控,画面里能看到高桥阳太上周三晚上七点半走进楼里,穿着学生会制服,袖口确实有块明显的磨损。

“之后就没再拍到他出来?”灰原问。

“没有。”大叔叹了口气,“我们查了一整夜,进出的只有几只野猫。”

灰原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旧教学楼后面那个废弃杂物间,有监控吗?”

“那个角落没装,太偏了,平时没人去。”

果然。灰原心里了然,又调了最近三天的监控,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忽然指着画面里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人是谁?最近三天每天都在旧教学楼附近晃悠。”

画面里的人穿着黑色连帽衫,总是低着头,看不清脸,每次出现都在课间,停留几分钟就离开。

大叔眯着眼看了半天:“不认识啊,不像我们学校的学生,也不是老师……难道是外面来的?”

灰原没说话,把那个身影的截图保存到手机里,又问:“高桥阳太失踪前,有没有和谁在旧教学楼附近起过冲突?”

“冲突?”大叔想了想,“好像有!上周二下午,我在巡逻的时候,看到高桥和一个男生在旧教学楼门口吵架,吵得可凶了,好像是为了拆楼的事。”

“拆楼?”

“对啊,学校不是要拆旧教学楼重建吗?高桥好像是反对的,说里面有什么值得保留的东西,跟学生会的人吵了好几次。”大叔挠挠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您可以去问学生会的老师。”

灰原谢过大叔,走出监控室时,手机收到了工藤新一的消息:【小兰说想趁午休去旧教学楼看看,说梦里的细节可能有线索。】

她的心猛地一沉,立刻回过去:【不行!拦住她!我马上过去!】

刚跑出两步,又收到一条消息,是园子发的:【洛保姐,我们查到高桥跟学生会副会长林辰吵过架,林辰就是力主拆旧教学楼的,听说他家公司想承包重建工程!】

林辰。灰原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脚步更快了。

教学楼三楼的走廊里,小兰正被工藤新一和园子拦着。“小兰,别去了,太危险了!”园子拽着她的胳膊,“要去也是让新一去啊!”

“可我的梦里就是那个楼梯间……”小兰皱着眉,“说不定能找到高桥的线索,他爸妈现在肯定很着急。”

“你傻啊!”工藤新一急道,“万一那个失踪案是人为的,凶手还在附近怎么办?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不是一个人,你们可以陪我……”

“谁也不准去。”灰原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她快步走到三人面前,眼神严肃,“旧教学楼暂时不能碰。我刚在监控里看到一个可疑人物,最近三天天天在附近晃悠,很可能和高桥的事有关。”

她把手机里的截图给他们看:“这个人很可疑,在没查清身份前,谁都不能单独靠近旧教学楼。”

小兰看着截图里的模糊身影,心里的不安更重了:“可……”

“没有可是。”灰原打断她,“你听着,小兰,这次的事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复杂。那个在监控里晃悠的人,我总觉得他的目标不是高桥,而是……”她顿了顿,终究没把“是你”两个字说出口,“总之,你必须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许单独行动。”

“志保,你到底在怕什么?”小兰终于忍不住问,“你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灰原沉默了几秒,避开她的目光:“我只是不想你出事。你的空手道再厉害,也架不住暗处的偷袭。”她看向工藤新一,“你带她们去学生会,问问那个林辰的事,我去查查监控里的人。”

“那你小心。”工藤新一点头,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小兰往学生会办公室走。

灰原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身往操场走去——监控显示,那个穿连帽衫的人今天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操场角落的树荫下。

刚走到操场边缘,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高桥在哪吗?去旧教学楼二楼楼梯间,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别告诉别人,不然他就没命了。】

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调虎离山?对方知道她在调查,还故意引她去旧教学楼?那小兰那边……

她立刻给工藤新一打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喂?怎么了?”

“你们在哪?有没有事?”灰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正准备进去呢。小兰好好的,怎么了?”

“别挂电话,保持通话。”灰原松了口气,快步往旧教学楼的反方向走,“我收到一条短信,有人让我去旧教学楼,说是有高桥的消息。”

“什么?!”工藤新一的声音瞬间拔高,“别去!肯定是陷阱!”

“我知道是陷阱。”灰原的语气冷静下来,“但对方敢用高桥的命威胁,说明高桥可能还活着。我不能不管。”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灰原立刻拒绝,“你必须看好小兰,这很可能是调虎离山计。对方的目标……可能是小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工藤新一的声音变得凝重:“你确定?”

“不确定,但必须防着。”灰原走到一处隐蔽的树荫下,“你们待在学生会,那里人多,相对安全。我去看看情况,随时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备用麻醉针,检查了一下,然后转身往旧教学楼走去。阳光照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心里的寒意——她不怕陷阱,怕的是对方声东击西,趁她离开时对小兰下手。

旧教学楼比想象中更阴森,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响声,像随时会散架。灰原一步步走上二楼,楼梯间的窗户开着,风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极了园子说的哭声。

二楼转角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灰原皱眉,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站在楼梯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你是谁?高桥在哪?”灰原握紧了手里的麻醉针。

那人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宫野志保,好久不见。”

灰原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这个笑容,和她记忆里那个幽灵般的研究员重合了!

“是你!”

“没想到吧?”男人笑了起来,一步步逼近,“当年在实验室里,你总是躲着我,现在终于能单独聊聊了。”

“高桥是你抓的?”灰原一步步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一个碍事的家伙而已。”男人轻描淡写,“谁让他总挡着我的路,还想保护你……就像当年的宫野博士一样。”

提到父亲,灰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只有你啊。”男人的眼神里带着病态的狂热,“宫野博士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了你,连组织里的人都只认你宫野志保,凭什么?我比你更早入门,比你更努力,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他女儿!”

他猛地伸出手,想抓住灰原的胳膊:“现在不一样了,宫野家就剩你一个了,你只能属于我!”

灰原侧身躲开,手里的麻醉针朝他射去,却被他灵活地避开。“别挣扎了,你以为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能救你吗?”男人笑得更诡异了,“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呢。”

灰原的心猛地一沉:“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请毛利兰来旧教学楼‘做客’而已。”男人指了指楼梯下方,“她应该快到了吧,毕竟我用你的手机给她发了消息,说你在这里遇到危险。”

“那个学生在哪里?”灰原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麻醉针的针尖在袖口隐隐发亮。

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黏在她脸上,带着近乎贪婪的痴迷:“放心,他好得很。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毕竟在组织里,我连靠近你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偷偷看着你。”他忽然低笑起来,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满足,“这次来学校本是偶然,谁知道会碰到你?旧教学楼倒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安静,像极了当年实验室的深夜。”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楼梯间的阴影:“那个学生啊……被我绑在三楼的储藏室里,嘴堵着,绳子捆得不算紧,死不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灰原强压着心底的厌恶,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因为喜欢你啊。”男人说得理所当然,向前又逼近一步,楼梯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从第一面见到你就喜欢了。可你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在实验室睡觉的时候,才会卸下那层硬壳。我多少次想靠近,都只能在暗处看着——你爸那次撞见我,警告我‘不要对你有任何想法’,他凭什么?”

他的语气陡然激动起来,眼神里翻涌着嫉妒的火焰:“我偷偷看过你睡觉,看过你对着你爸撒娇,那副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我对那些实验数据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像阿彦那个蠢货,满脑子都是研究笔记。可我就是不明白,你能在阿彦面前流露情绪,哪怕他恨你,你都能坦然相对,凭什么我就只能躲在暗处?我哪里比不过他?”

灰原的后背抵着墙壁,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着清醒。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扭曲的男人,忽然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嫉妒,是被偏执和占有欲吞噬的疯狂。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既然让我看到了你,总得在你身上留下点标志。放心,我不会伤你,只是想让你记住我。”他把瓶子递过来,“把这个喝掉,然后你就能把那个学生带出去了。”

“这是什么?”灰原的目光落在瓶子上,警惕地后退半寸。

“没什么,只是让你睡上几个小时的药而已。”男人笑得诡异,“我从17岁那年你进组织起,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在你身后?为什么能精准地知道你的行踪?因为我眼里只有你啊。”

灰原看着他手里的瓶子,又想到被绑在储藏室的高桥,还有可能正在赶来的小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知道不能信他,可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硬拼的话,她没有胜算,反而可能激怒对方。

“我喝。”她接过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但你说话算数,我喝完,你就离开,永远别再出现。”

男人笑得更得意了:“当然算数。不过……”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想要的从来不是现在的你。你现在这副样子,还配不上我的喜欢。”他忽然低笑出声,声音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毕竟,我就是这么疯狂啊。”

灰原没有再说话,拧开瓶盖,仰头将那瓶透明液体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微苦的味道,很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男人那张扭曲的脸在视线里渐渐模糊。

“你……”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身体越来越沉,双腿发软,最终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她仿佛听到了楼下传来小兰焦急的呼喊声。

男人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发丝,眼神痴迷又满足:“睡吧,志保。等你醒来,就会记住我了……永远都忘不掉。”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灰原,转身从杂物间的破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茂密的树丛里。

几分钟后,小兰和工藤新一冲进楼梯间,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灰原。

“志保!”小兰惊呼着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后,才松了口气,眼泪却瞬间涌了上来,“志保,你醒醒啊!”

工藤新一迅速检查了四周,皱眉道:“人跑了。小兰,你先照顾小哀,我去三楼找高桥!”

“嗯!”小兰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灰原抱起来,用外套裹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志保,醒醒,我来了,没事了……”

她轻轻抚摸着灰原的脸颊,语气坚定:“别怕,我在这里,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小兰抱着昏迷的灰原,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扫过地面,发现灰原脚边落着一把黄铜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小小的骷髅头吊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这是……”她心头猛地一跳——这个钥匙链,和梦里那个悬空男生口袋里露出来的一模一样!

“新一!”她扬声喊道,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快过来!这里有把钥匙!”

工藤新一刚从三楼跑下来,听到喊声立刻折返:“怎么了?高桥找到了,被绑在储藏室,没受重伤。”他的目光落在钥匙上,眉头瞬间皱紧,“这钥匙看着眼熟……像是旧教学楼顶楼废弃档案室的钥匙,我之前在学校的旧物展上见过同款。”

小兰的心跳更快了:“档案室?难道梦里的场景不是幻觉?”她忽然想起灰原之前的话,那个男人的目标或许从一开始就藏在这些细节里。

“我去看看。”工藤新一捡起钥匙,“你看好小哀,我马上回来。”

“等等!”小兰叫住他,指着楼梯转角的角落,“那里好像有东西。”

两人走过去,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黑色录音笔,屏幕还亮着,显然是刚被人丢下不久。工藤新一按下播放键,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介于男女之间的诡异声音立刻回荡在楼梯间——

“宫野志保,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或许已经醒了,或许还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话我憋了太多年,总得让你知道。”

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诡异语气:“从你第一天进组织的实验室,我就注意到你了。那时候你才十二岁,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站在你爸爸身边,像只竖起尖刺的小猫。可谁能想到,每天晚上你趴在实验台上睡觉时,我都会悄悄走进来,在你床边放一把椅子,就那么看着你。”

小兰抱着灰原的手臂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录音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人的心脏:

“你平时警惕性那么高,脚步声稍重一点都会惊醒,为什么每次在实验室睡觉都那么沉?呵,你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是我在通风口里点了特制的香,能让你睡得久一点,沉一点……这样我才能多看你一会儿。”

“组织里总有人跟你说,感觉被人盯着。他们以为是琴酒,是伏特加,是那些明面上的豺狼。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影子一直藏在暗处——是我。”

“十二岁的时候,你身边有那个叫‘哥哥’的偏执狂护着,他看你的眼神和我一样,带着占有欲,只是比我更敢表露。那时候你多乖啊,会跟在他身后,会因为他给你带了块蛋糕就笑出声。可我一靠近,你就会躲到你爸爸身后,用那种怯生生又警惕的眼神看我。”

“后来你脱离组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直到三年后,十七岁的你重新回来,穿着黑色的组织制服,站在实验室中央,眼神冷得像冰。他们都说你变了,可我知道,你只是把柔软的地方藏得更深了。”

“你爸爸警告过我,‘不要对我女儿有任何想法’。凭什么?他明明知道我也是他的学生,明明知道我比阿彦更早跟着他,却把所有的耐心和资源都给了你!阿彦能抱你,能让你笑,甚至能把你举起来转圈,我为什么不行?就因为我不如你天才?不如你会讨他欢心?”

录音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嘶吼:“你顶替了我的位置,成了组织里最年轻的核心研究员。所有人都叫你‘雪莉’,奉你为千载难逢的天才。我越崇拜你,就越想靠近你,可你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你让那些代号成员靠近你,会跟他们讨论实验数据,甚至会因为他们讲的冷笑话扯动嘴角,为什么偏偏对我避如蛇蝎?”

“你那个小跟班,就是总跟在你身后的那个丫头,她倒是机灵,看出了我的心思,警告我‘离志保姐姐远点’。她以为自己能护着你?可她哪里知道,我在你水杯里加过安神的药,在你常用的钢笔里藏过微型监听器,在你每次熬夜做实验时,都站在通风管道里看着你……”

“你以为自己很高冷?可我见过你对着你爸爸撒娇,会因为他夸你一句就脸红;见过你对着阿彦发脾气,会因为他弄坏了你的样本而跺脚;甚至见过你偷偷在实验室藏糖果,被发现时会慌忙塞进兜里……这些样子,为什么不能让我看看?”

“十七岁的你回到组织,比以前更难接近。有人提醒过你‘小心身边的人’,你怀疑过琴酒,怀疑过贝尔摩德,甚至怀疑过那些对你示好的研究员,却从来没怀疑过我这个‘不起眼的学长’。他们不知道我的代号,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当我是实验室里打杂的,这正好合我意——没人注意,才能一直看着你。”

“你说你害怕我?可你难道不害怕那个叫‘哥哥’的偏执狂吗?他看你的眼神和我一样,都想把你锁起来,让你只属于自己。凭什么他能光明正大地对你好,我就只能在暗处?”

“这次在学校遇见你,是意外,也是天意。那个叫高桥的学生太碍事了,他居然敢跟你搭话,居然敢说‘我保护你’,他配吗?所以我绑了他,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你单独来见我。”

“你喝了那瓶药,应该会睡上六个小时。醒来后,你会记得我吗?记得这个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你的人吗?没关系,记不住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看着你,像以前一样。”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现在睡的姿势,和当年在实验室里一模一样,眉头皱着,好像做了噩梦。别怕,这次我没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感到害怕了……至少现在不会。”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楼梯间里一片死寂,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消失了。小兰抱着灰原,浑身冰冷,像是坠入了冰窖。她终于明白灰原为什么一直那么警惕,为什么总说“被窥视的感觉比枪口更窒息”——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用最变态的方式,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底,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从未间断。

“这个混蛋……”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以为自己是谁?!”

“新一,”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们一定要抓住他,绝不能让他再靠近志保半步。”

工藤新一点头,拿出手机拨打目暮警官的电话,语速极快地说明情况:“目暮警官,旧教学楼发现关键线索,一把档案室钥匙和一支录音笔,录音内容显示嫌疑人对灰原……对宫野志保有着长期的跟踪和偏执行为,请求立刻扩大搜查范围,重点排查帝丹高中周边的监控,还有……查一下宫野博士当年的学生名单!”

挂了电话,他看向小兰怀里依旧昏迷的灰原,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总是装作坚强的女孩,到底还藏着多少这样的恐惧?

“我们先带小哀回去吧。”工藤新一轻声说,“这里交给警察处理。”

小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灰原靠得更舒服些。她低头看着怀里苍白的脸,手指轻轻抚平她皱着的眉头,在心里一遍遍地说:志保,别怕,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这样伤害你了。

抱着灰原走出旧教学楼时,阳光正好,刺得人眼睛发疼。小兰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仿佛那录音里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像一个甩不掉的噩梦。

“走,我们去工藤家。”小兰抱着灰原,声音还有些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知道现在最安全的地方,是那个住着冲矢昴的屋子——那个总是温和笑着,却藏着一身秘密的男人,是志保唯一的姐夫,也是目前唯一能让她稍微安心的依靠。

工藤新一默契地点头,快步上前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阳光透过车窗落在灰原沉睡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只受惊后蜷缩起来的幼兽。小兰轻轻拢了拢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时,心里又是一阵揪紧。

车子停在工藤家楼下时,冲矢昴正好打开门出来,似乎早已等在那里。他看到车里的情景,温和的眼神瞬间沉了沉,快步走上前:“怎么回事?”

“志保她……被人下药了。”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把灰原从车里抱出来。

冲矢昴接过灰原,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器。他低头看着怀里毫无生气的人,眉头紧锁:“先进屋说。”

客厅里,工藤新一简明扼要地讲了旧教学楼的经过,把那支录音笔递给冲矢昴。男人按下播放键,当那个诡异的声音说出“从你第一天进组织的实验室就注意到你”时,他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褐色的茶水溅出几滴在茶几上。

录音结束后,冲矢昴沉默了很久,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后怕,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是他。”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组织里确实有这么个人,一直藏在实验室的后勤组,没人知道他的代号,连琴酒都只当他是个不起眼的研究员。”

“你认识他?”小兰惊讶地抬头。

“不算认识。”冲矢昴摇头,指尖轻轻划过灰原沉睡的脸颊,“只是偶尔听明美提起过,说志保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实验室里的东西偶尔会被人动过手脚。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是组织的监视,没太在意……”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自责,“明美还跟我说过,志保不止一次半夜哭着跑去找她,说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看她,甚至在她枕头底下发现过她没买过的安神药。”

小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从未见过志保脆弱的样子,可光是想象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抱着姐姐哭的场景,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时候志保也查过,”冲矢昴继续说,“她偷偷调过实验室的监控,找过可能接触到她的人,可什么都没查到。连宫野博士都觉得是她太敏感,说她‘神经大调’,让她别胡思乱想。”

“那个录音里提到的阿彦……”工藤新一忽然想起什么,“您知道是谁吗?”

“阿彦是中国人,叫林彦。”冲矢昴的语气柔和了些,“是宫野博士早年带的学生,性子温厚,待志保像亲妹妹。那时候宫野博士总说‘阿彦这孩子靠谱’,加上他和志保的妈妈洛云是同乡,博士对他格外关照。志保那时候小,总爱缠着他,让他举高高,给他捣乱,是她在组织里为数不多能放松下来的时刻。”

原来如此。小兰终于明白录音里的嫉妒从何而来——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是在用最扭曲的方式,嫉妒着志保曾经拥有过的、哪怕只是片刻的温暖。

冲矢昴看着怀里依旧沉睡的灰原,眼神里满是疼惜:“这孩子,从小就犟。后来她自己也成了博士,进了组织核心,更是把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明美总担心她,说她半夜会突然惊醒,抱着枕头坐很久,却什么都不肯说……”他轻轻叹了口气,“明美现在在疗养院还好,要是知道志保又受了这种委屈,怕是要立刻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