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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鬼医娘亲带萌娃修仙 > 第436章 咸鱼赔笑砌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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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那充满委屈的呜咽还在娘亲怀里断断续续地响着,如同被遗弃的小兽,听得人心头发紧。而灰布佛龛里传出的那句含混不清、却充满起床气暴躁的“谁家孩子哭丧呢”,则像一瓢滚油,猛地浇在了执法堂与柳玄阳长老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

“放肆!!”柳玄阳长老须发戟张,气得浑身灵力都控制不住地激荡起来,指着那灰布罩着的“大佛龛”,声音都劈了叉,“殿内窝藏妖物!还敢出言不逊!厉副堂主!此獠一并拿下!老夫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玄天宗内装神弄鬼!”

厉无锋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是锅底上又抹了一层墨!他执法堂的威严,今日被这一大一小(外加一个不明包裹)反复按在地上摩擦!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锁定了那个还在发出不满梦呓的灰布佛龛!他身后的执法弟子更是“锵啷”一声,齐齐拔出了腰间寒光闪闪的法器!只等副堂主一声令下,就要冲进去将里面那“妖物”揪出来!

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到了冰点!玉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抱着阿澈的手心全是冷汗!完了!这下彻底捅破天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冲突即将爆发的瞬间!

“咳……咳咳……”

一声极其突兀的、带着浓浓睡意和……**某种强行挤出来的、极其不自然的**……咳嗽声,猛地从灰布佛龛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警惕、杀意凛然的目光注视下,那灰布佛龛……**剧烈地蠕动了一下**!

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略显干瘦、指甲缝里还沾着点可疑油渍**的手,颤巍巍地从灰布底下……**伸了出来**!

那只手在空中摸索了两下,似乎在确认方向,然后……**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把罩在外面的灰布往下扒拉**!

动作慢得如同龟爬,充满了不情不愿和被强行唤醒的怨念。

灰布一点点滑落,露出了里面包裹的东西——一个蜷缩在七彩仙绫里、须发皆白、道袍皱巴巴、脸上还带着浓厚睡痕的老道士!正是清虚!

他此刻的形象,与“仙风道骨”四个字毫不沾边。头发睡得像个鸡窝,几根白胡子倔强地翘着,一只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另一只还顽强地闭着,仿佛在与强大的睡魔做最后的抗争。他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僵硬得如同石雕裂开,嘴角抽搐着,配上他那副睡眼惺忪、生无可恋的表情,简直……**惨不忍睹**!

“呵……呵呵……”清虚努力发出两声干涩的、如同破风箱拉扯般的“赔笑”,那只勉强睁开的眼睛,目光涣散地扫过门口杀气腾腾的执法堂众人,扫过气得胡子直抖的柳玄阳,最后……落在了抱着阿澈、面无表情的云渺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控诉、无奈和……**认命**。仿佛在说:孽徒!看看你干的好事!贫道这安稳觉……算是彻底被你搅和黄了!

“诸位……道友……”清虚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砂纸在摩擦,还带着没睡醒的浓重鼻音,“息……息怒……贫道……清虚……有礼了……”他艰难地拱了拱手,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柳玄阳长老看着这个从“佛龛”里爬出来、形象邋遢、睡眼惺忪的老道,尤其是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晦涩难明、但绝对深不可测**的气息波动时,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他指着清虚,又看看那个巨大的墙洞,再看看云渺,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骂起!这都什么跟什么?!

厉无锋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瞬间锁定了清虚!元婴期的神识毫不客气地扫了过去!然而,他引以为傲的神识,在触及清虚周身那看似随意缠绕的七彩仙绫时,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一股柔和却浩瀚如海的力量吞噬、消融!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泛起!

厉无锋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头巨震!这老道……绝不简单!那七彩绫……是仙器?!他瞬间收起了强行拿人的心思,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你……你是何人?!”厉无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呵……呵呵……”清虚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赔笑”,那只睁开的眼睛努力聚焦,试图显得“诚恳”一点,“贫道……云渺劣徒的……不成器师傅……清虚……让诸位……道友见笑了……”

他顿了顿,目光艰难地转向那个巨大的、直通隔壁书房的圆形墙洞,眼皮似乎又沉重地往下耷拉了一下,仿佛多看那洞一眼都耗费他巨大的精力。

“至于……这个……呃……”清虚似乎在想措辞,最后憋出两个字,“……窟窿……”

他那只勉强睁开的眼睛,带着一种极度不情愿、极度被迫营业的痛苦,看向柳玄阳长老,嘴角再次抽搐着向上提拉,试图表达“歉意”:

“柳……柳道友是吧?令高徒……受惊了……贫道……深表……呃……那个……遗憾……”

这“遗憾”说得毫无诚意,甚至带着点“他晕他的,关我什么事”的敷衍。柳玄阳长老听得脸都绿了!

“贫道这劣徒……和她那不懂事的娃……给贵宗……添麻烦了……”清虚的目光又扫过厉无锋和他身后如临大敌的执法弟子,再次艰难地拱了拱手,“小孩子……不懂事……玩闹……拆了面墙……不是什么……大事……是吧?”

玩闹?拆墙?不是大事?!柳玄阳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清虚仿佛没看到柳玄阳那快要喷火的眼神,他那只眼睛的焦距又开始涣散,似乎在和强大的睡意做殊死搏斗。他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用一种极度敷衍、极度赶工的语调快速说道:

“这样……这样……贫道……这就……把这窟窿……给……堵上……保证……恢复原样……比原来……还结实……”

说完,他那只手颤巍巍地抬了起来,五指张开,对着那个巨大的墙洞方向,极其随意地……**虚空一抓**!

嗡!

一股玄奥晦涩、难以言喻的庞大力量瞬间弥漫开来!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大殿内散落的、之前被云渺那缕七彩毒雾熔断的青金石碎屑(其实肉眼几乎不可见),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瞬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空气中甚至凭空凝聚出点点闪烁着青金色泽的灵光颗粒!

这些碎屑和灵光颗粒,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塑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清虚那只干瘦手掌的前方……**凝聚成了一大团……粘稠的、如同烂泥般的青金石糊糊**!

那团糊糊在半空中蠕动着,散发出浓郁的石腥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是陈年口水混合着泥土的古怪气息**!

玉衡:“……”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阿澈也好奇地从娘亲怀里抬起头,看着那团蠕动的“泥巴”,暂时忘了哭泣。

清虚似乎对捏出这么一大团糊糊非常满意(或者说终于快完成任务了),他那只眼睛已经快要彻底闭上了,只剩下一条细缝。他看也没看,就那么随手……**极其随意地、像丢垃圾一样……把那团巨大的青金石糊糊……朝着墙上的大洞……甩了过去**!

啪叽!

一声黏糊糊的巨响!

那团巨大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青金石糊糊,精准无比地糊在了那个直径丈许的圆洞上!

糊糊蠕动着,迅速填满了整个洞口,并且……**极其霸道地、毫无章法地、如同顽童玩泥巴般……朝着隔壁柳清源书房的方向……多糊出去了一大坨**!

瞬间,原本光滑的圆形洞口,被一层厚厚的、坑坑洼洼、还带着明显甩溅痕迹的青金石“泥巴”给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边缘极其不规则,甚至还有几滴“泥点”甩到了隔壁书房的地板和书架上!

更离谱的是,这层厚厚的“泥巴”封堵层,在接触到墙壁断面的瞬间,就散发出强烈的灵力波动,光芒一闪,竟然……**真的瞬间凝固、硬化了**!变成了一层……**看起来极其丑陋、极其敷衍、但确实严丝合缝、而且散发出比原来墙体还要坚固厚重气息的青金石补丁**!

整个封堵过程,从凝聚糊糊到甩糊糊再到凝固,加起来不到三息!

大殿内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面墙壁上……多出来的、巨大无比、丑陋不堪、散发着古怪气味的……**青金石“狗皮膏药”**!

柳玄阳长老看着自己徒弟那原本雅致的书房墙壁,被这么一块巨大、丑陋、散发着可疑气味的“补丁”彻底毁了,甚至连书房内部都被溅上了“泥点”……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喉头一甜,差点步了徒弟的后尘!

厉无锋和他身后的执法弟子们,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他们见过各种修复阵法、修补法宝的手段,或精妙绝伦,或古朴大气,但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粗暴、敷衍了事、气味感人**的“砌墙”方式!这老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手段……简直是对“修复”二字的侮辱!

而始作俑者清虚老道,在甩出那团糊糊的瞬间,那只勉强睁开的眼睛就彻底合上了。他那只伸出来的手也“咻”地一下缩回了七彩仙绫里,整个人如同完成了什么天大的苦差事,瞬间又蜷缩成一团,七彩仙绫自动缠绕收紧,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安稳、带着一种“终于搞定可以继续睡了”的巨大满足感的鼾声,如同惊雷般从仙绫包裹里爆发出来:

“呼……噜噜噜——!!!”

“呼……噜——!!!”

这鼾声,充满了“贫道已尽力,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的咸鱼式甩锅,以及“天塌下来也别想再吵醒贫道”的决绝!

大殿内,只剩下这震耳欲聋、节奏鲜明的鼾声在回荡。

玉衡看着那面丑陋的“狗皮膏药”墙,又看看再次陷入“沉睡”的清虚师祖,再看看门口那一群脸色五彩斑斓、仿佛集体吞了苍蝇的执法堂和柳长老……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云渺抱着已经不哭、正好奇看着那面“新墙”的阿澈,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口众人,最后落在厉无锋那张铁青变幻的脸上,语气平淡无波地开口:

“墙,补好了。我师傅手艺……比较随性。不过,应该够用了。”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原地爆炸的柳玄阳长老,补充道:

“至于贵徒书房里溅到的……嗯……材料。需要清理的话,可以列个单子,费用……从我的宗门月例里扣。”

费用?!从月例里扣?!清理你那老妖怪师傅甩过去的“口水泥巴”的费用?!

柳玄阳长老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头顶,眼前一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呃……”,然后……**步了他爱徒的后尘,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师尊!!”他身后的丹霞峰弟子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前搀扶!

厉无锋看着倒下的柳玄阳,再看看那面散发着古怪气味的丑陋“狗皮膏药”墙,又看看殿内那个再次响起震天鼾声的“佛龛”,以及那个抱着孩子、一脸平静说出“费用从月例里扣”的女人……

这位以铁面冷血着称的执法堂副堂主,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深深的无力感**!

他咬了咬牙,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拔剑砍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此事……没完!执法堂……会彻查!我们走!”

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云渺和她怀里好奇张望的阿澈,又忌惮无比地瞥了一眼那个鼾声如雷的灰布包裹,最终黑着脸,带着同样憋屈无比、仿佛打了一场败仗的执法弟子,架起昏厥的柳玄阳,如同潮水般迅速退走。

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混乱的脚步声和执法堂众人憋屈的背影。

大殿内,恢复了……某种意义上的“宁静”。只剩下清虚老道那震耳欲聋、充满满足感的鼾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玉衡看着那面丑陋的“新墙”,又看看再次睡死的师祖,再看看一脸平静的云渺和懵懂的阿澈,只觉得身心俱疲,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

“这墙……还不如不补呢……”

阿澈却从娘亲怀里挣扎下来,跑到那面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狗皮膏药”墙前,伸出小手指,好奇地戳了戳那坑坑洼洼、还带着甩溅痕迹的青金石表面。

“硬硬的!”他仰起小脸,看向云渺,大眼睛里充满了对师祖爷爷“手艺”的……**迷之崇拜**,“师祖爷爷好厉害!用泥泥就把洞洞补上啦!比澈澈厉害多啦!”

云渺看着儿子天真的小脸,又看看那面惨不忍睹的墙,沉默了片刻,最终极其平静地点了点头:

“嗯,你师祖他……手艺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