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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林渊的怒火,象牙塔也不能成为法外之地!

###第320章:林渊的怒火,象牙塔也不能成为法外之地!

夜色,如同一块浸透了墨汁的厚重幕布,将整个江城笼罩。

林渊的车静静地停在医院外的路边,没有熄火,引擎在怠速状态下发出轻微而平稳的震动,像一颗压抑着的心跳。车窗半开,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凉风灌进来,却吹不散他脑中盘旋的那句话。

“一枚女士大衣上的,很别致的玳瑁色纽扣。”

陆远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自杀”这层伪装,露出了下面可能隐藏的、血淋淋的真相。

有第二个人在场。

一个女人。

林渊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愤怒的火焰在最初的灼烧之后,已经冷却、凝固,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带着锋利棱角的寒冰,沉在他的胸口。他知道,从这枚纽扣出现的那一刻起,整个事件的性质就彻底变了。这不再是一场因绝望而导致的悲剧,而是一桩极有可能涉及胁迫、甚至直接动手的刑事案件。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单位。他调转车头,平稳地驶向了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石磊为秦峰父母安排的酒店。

他必须去见见那对刚刚被绝望击垮的父母。在校方那些“危机公关专家”带着他们的“慰问金”和“封口协议”找上门之前,他需要知道一切。

酒店的行政套房里,暖气开得很足,但房间里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悲伤和压抑混合而成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秦峰的母亲在注射了镇定剂后,终于沉沉睡去,但睡梦中依然紧蹙着眉头,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秦峰的父亲,秦建国,就那么枯坐在沙发上,像一尊被风干了的雕塑。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他没有抽,只是任由一根根烟在指间燃尽,猩红的火星在昏暗的灯光下明明灭灭,如同他心中那些破碎的希望。

石磊守在门外,看到林渊,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林渊推门进去,脚步很轻。他没有穿制服,只是一身简单的便装,这让他身上那股属于官员的压迫感淡去了许多。

秦建国听到动静,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看向门口的年轻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麻木、警惕,以及一丝深藏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

林渊没有说那些“节哀顺变”的客套话,他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沙发前,轻轻放在秦建国面前的茶几上。

“叔叔,喝口水吧。”

秦建国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林渊也不催促,就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安静地陪着他。房间里,只有女人轻微的鼾声和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沉默,有时候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它给了悲伤一个喘息的空间,也给了信任一个萌芽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秦建国干裂的嘴唇终于动了动,发出了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

“你是……大官吧?”

“我叫林渊,是市纪委的副书记。”林渊平静地回答,“但在您面前,我只是一个想为秦峰讨个公道的人。”

“公道?”秦建国自嘲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俺们这种庄稼人,哪配谈什么公道……俺的娃……俺的娃就是太信‘公道’这两个字了,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说着,这个沉默了半宿的汉子,眼圈猛地红了。他抬起那双布满老茧、青筋虬结的手,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似乎想把眼泪搓回去。

林渊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道:“叔叔,在他们那些人眼里,我们这样没背景、没靠山的人,或许真的不算什么。他们可以随手拿走我们的东西,践踏我们的尊严,甚至毁掉我们的一生,然后用‘规矩’、用‘大局’来把一切都粉饰得合情合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插进了秦建国心中那把生了锈的锁。

秦建国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渊。

“但我不这么看。”林渊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我看到的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年轻人,用三年的心血浇灌出了一棵本该结出硕果的树,却在收获的前夜,被人连根拔走,连片叶子都没给他剩下。”

“我看到的是,一个父亲,一个母亲,把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却最终等来了足以压垮他们整个世界的噩耗。”

“所以,我需要您告诉我,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把凶手钉在耻辱柱上的钉子。”

秦建国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大官”,看着他那双不带丝毫虚伪和怜悯,只有着冰冷决心的眼睛。他紧绷的、充满防备的内心,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俺娃……给俺们打过电话……”秦建国的声音开始颤抖,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就在出事前一个礼拜,他打电话回来,俺问他毕业论文顺不顺利,他在电话那头停了半天,才说‘顺利’。可俺听得出来,他那声音不对劲,像是……像是被人抽了筋,没了力气。”

“俺老婆子心细,追着问他是不是钱不够花了,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他说不是,都挺好,让我们别担心。挂电话前,他突然问了一句……问了一句他堂叔,就是在咱们县水利局上班的那个,最近工作怎么样……”

林渊的眼神微微一凝。

“俺当时没多想,就说挺好的。可现在回想起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俺娃以前从来不问这些事!”秦建国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膝盖上,“出事后,俺们从老家往这儿赶,在火车上,俺那个堂弟,就是他堂叔,给俺打了个电话。”

“他……他在电话里哭着说,对不住俺们……说他前两天,被他们单位的领导叫去谈话了,说他工作态度有问题,让他停职反省。领导还旁敲侧击地跟他说,他有个侄子,在江城大学读书,很优秀,但有时候年轻人容易犯糊涂,让他这个当叔叔的,多‘劝劝’……”

听到这里,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威胁!

这不是单纯的学术霸凌,这是赤裸裸的、跨地域、跨系统的权力威胁!温鸿图的势力,或者说他那张关系网,已经能轻易地伸到一个偏远县城的水利局,去精准地拿捏一个普通干部的饭碗,以此来震慑千里之外的一个博士生。

何其恶毒!何其猖狂!

“俺堂弟说,他当时就懵了,他不知道发生了啥。等他再想找领导问清楚,领导就不见他了。直到新闻上出来,俺娃跳楼了,他才明白过来……那些人,是在拿他的前途,逼俺的娃啊!”

秦建国再也控制不住,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林渊默默地递过去一张纸巾。他没有说话,但心中的那块寒冰,已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终于明白,秦峰在坠落前,承受的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前方,是梦想被窃取、学术生涯被堵死的绝路;后方,是家人被牵连、无辜亲人被威胁的窘境。

他被逼进了一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死角。

“他们……他们就是一群吃人的畜生!”秦建国哭得撕心裂肺。

林渊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是江城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在这片繁华之下,却隐藏着如此肮脏的、令人作呕的罪恶。

这不是一个个案。

从张承安肆无忌惮的剽窃,到王建民娴熟的颠倒黑白,再到温鸿图那只看不见却无处不在的手……这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以“学术”为外衣的腐败帝国!

他们有自己的“法律”,有自己的“规则”,他们把大学这座本该纯洁的象牙塔,变成了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在这里,他们就是皇帝,可以生杀予夺,可以为所欲为。

而任何试图挑战他们权威的人,都会被这个庞大的机器,无情地碾碎。

林渊的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冷光。

他拿出手机,当着秦建国的面,拨通了石磊的号码。

“老石,还在酒店外面吗?”

“在,书记,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立刻去办一件事。”林渊的声音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准备一份详细清单,我要江城大学近五年来,所有基建工程项目的招标、投标、中标文件,以及相关的审计报告。”

石磊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书记会突然把调查方向,从刑事案件直接转到大学的工程项目上。

林渊仿佛知道他的疑惑,继续说道:“温鸿图不是喜欢玩‘斯文’的游戏吗?那我就不跟他玩了。”

“一座帝国的建立,离不开金钱的堆砌。我要看看,他这座富丽堂皇的‘学术帝国’,究竟是用什么砖瓦,又是用谁的血肉,砌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