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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柴周神医:开局被退婚 > 第359章 科学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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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科学院的疯子们这回是真的要上天了!”

如果说之前的铁路、电报、环球航行还只是让大周百姓觉得新奇和自豪,那么最近几年从科学院各个学部里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和偶尔泄露的“实验事故”,则让普通民众在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多了一丝敬畏和……看神仙般的眼神。

开封城的老百姓们已经习惯了某些“科学怪谈”。比如,格物楼(物理学部)偶尔会在雷雨天气放风筝“引雷”(富兰克林实验的魔改版),虽然好几次把楼顶的避雷针(也是新事物)劈得冒烟,但也成功地将“天火”引入了莱顿瓶,证明了雷电的本质。

又比如,化学部那边经常传出莫名其妙的爆炸声和五彩烟雾,以及研究员们顶着被染成绿色或紫色头发狂奔而出的身影。他们似乎在用各种酸、碱、以及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奇奇怪怪的矿石,折腾着一种叫做“元素”的东西。

再比如,生物学部(新成立的)的人,整天不是趴在显微镜前观察“小虫子”(微生物),就是跑到深山老林或皇家动物园,对着各种动植物写写画画,甚至有人试图给不同品种的狗配对,研究后代长得像谁(早期遗传学观察)……

这些行为在传统士大夫看来,简直是“玩物丧志”、“不务正业”的巅峰。但在陆明“格物致知,经世致用”的大旗和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下,科学院已然成为帝国最富活力、也最“危险”的思想策源地。

而随着全球贸易网络带来的知识汇聚和思想碰撞,一场真正的科学风暴,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酝酿、爆发!

物理学部:电磁狂潮与“鸡兔同笼”

沈括和他的团队在电报成功后,并未停下脚步。他们沿着陆明指出的“电磁感应”方向一路狂飙。

“动了!又动了!”一个年轻研究员盯着在磁场中旋转的铜线圈,激动地大喊。他们成功制造出了原始的交流发电机和电动机模型!虽然功率小得只能点亮一盏特制的竹丝电灯(爱迪生还没出生,先用这个顶替),持续时间也短得可怜,但那瞬间的光芒,仿佛照亮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沈博士,根据实验数据,这个感应电动势的大小,似乎跟磁通量的变化率成正比……”一个擅长数学的研究员看着一堆凌乱的数据,试图总结规律。

“还有方向!楞次定律!总是要阻碍引起它的那个变化!”另一个补充道。

沈括抓着他那愈发稀疏的头发,眼睛放光:“对!对!把它们用数学式子表达出来!我们要找到那个能统一描述这一切的‘场’!陆相说过,电场和磁场是一体两面,还能传播……叫什么来着?电磁波!”

为了理解这些抽象概念,沈括甚至用“鸡兔同笼”的数学模型来类比电路和磁场关系,把一群老学究听得晕头转向,直呼“此非圣人之学”!但这并不妨碍物理学部在理论和高能实验(相对当时而言)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初步建立了电磁学理论框架,将世界领先了至少一百五十年。

生物学部:物种起源与“卷王”达尔周

来自美洲、非洲、南洋等世界各地的动植物标本和活体,极大地刺激了生物学研究。一位名叫达尔周的年轻学者(名字是陆明恶搞的,本名叫周达),在参与了多次海外科考后,对着堆积如山的标本和记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为什么相邻岛屿上的雀鸟,喙的形状会因食物不同而有差异?

为什么美洲的犰狳和非洲的穿山甲如此相似,却又明显不同?

为什么地层中的化石显示,古代生物与现代生物既相似又有区别?

他大胆地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假设:“物种并非一成不变!它们会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而演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个理论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朝野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这直接挑战了“神创论”和“物种不变”的传统观念!

“荒谬!人乃万物之灵,岂能与猿猴同祖?!”太学的祭酒气得当场摔了茶杯。

“此乃亵渎!妖言惑众!”保守派官员纷纷上书弹劾达尔周和生物学部。

但达尔周毫不动摇,他带着团队进行了更深入的观察和实验(包括那些着名的豌豆杂交实验,被提前搞了出来),积累了大量的证据。陆明则在背后给予了坚定支持,甚至在一次小朝会上调侃道:“若按达尔周所言,我等皆需努力‘进化’,否则便要‘天择’淘汰了。诸公,当共勉之!”

柴宗训也觉得这理论颇为新奇有趣,并未加以禁止,只是要求“谨慎研究,勿扰民心”。有了皇帝和摄政王的默许,进化论的思想开始在知识界悄悄传播,虽然争议巨大,却也为生物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石,领先世界近两百年。达尔周也因此得了个外号——“卷王”(意指在学术上极度投入,卷死同行)。

化学部:元素周期与“炼丹”新篇

化学部的工作则更具“爆炸性”。在陆明提供的“元素周期表”(极度简化版,只列出了已知的几十种元素和其大致规律)的启发下,化学家们开始了疯狂的“寻元素”之旅。

他们用电解法制取了活泼的金属钠和钾(过程极其危险,炸了好几个反应釜);他们从各种矿石中分离出了新的元素;他们研究气体的性质,发现了氧气和氮气在燃烧和呼吸中的作用;他们甚至开始尝试合成简单的有机物,比如尿素(虽然还没成功,但方向已经有了)!

“元素的性质随着原子序数的增加呈周期性变化!”化学部部长,一位原本是炼丹师出身、后来被陆明“改造”的老先生,激动地指着一张挂满整个墙壁的、不断补充修正的巨幅周期表,“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应该还有未知的元素!我们必须把它们找出来!”

化学部成了整个科学院最“富有”也最“危险”的地方。富有是因为他们发现了各种新物质,可能具有巨大的应用潜力;危险是因为实验室里总是充斥着各种有毒、易燃、易爆的化学品,以及研究员们被熏得五颜六色的脸和偶尔竖起来的头发(静电)。

他们的工作,为新材料的研发(如更好的钢铁、合金、早期塑料、染料、炸药)提供了理论指导,将应用化学和理论化学都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交叉学科的迸发:

各个学部之间也并非孤立。物理学的成果被用于改进化学实验设备(如更精确的天平、温度计);生物学的显微镜技术促进了医学对细菌、细胞的深入研究;化学制备的新材料又反过来助力物理和工程学的突破……

科学院内部刊物《自然》学报,如今已是一本厚厚的、包含多国语言摘要的国际性权威期刊,刊登着最前沿的研究成果。来自大周本土、阿拉伯、甚至偶尔有欧洲学者投稿的论文,在这里碰撞出思想的火花。

大周,在陆明这个“超级外挂”的引导和全球知识养分的灌溉下,正迎来一个群星璀璨、理论突破层出不穷的“科学黄金时代”!其科技水平,在诸多核心领域,已然将世界其他地区远远甩在身后,领先幅度何止两百年!

站在科学院中央高塔上,俯瞰着这片日益扩大的、充满了奇思妙想和探索热情的园区,陆明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成就感。他看到年轻的学者们为了一个数据争得面红耳赤,看到新的理论和技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涌现,看到“科学”的种子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深深扎根,并开始茁壮成长,甚至开枝散叶,影响世界。

“或许……”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浮现,看着那些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年轻科学家们,“我这个‘引路人’的角色,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考虑一下‘退休生活’,把这些舞台,彻底交给这些未来的星辰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藤蔓般开始滋长。他看着远处正在铺设的、连接更远城市的电报线,以及天边偶尔掠过的、进行早期空气动力学实验的巨型风筝(莱特兄弟的活儿也快被抢了),嘴角露出了一丝轻松而释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