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为聘”的热度还没在京市的大街小巷散去，萧氏大厦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一场足以改变未来几十年商业格局的“资产重组”正在进行。
巨大的落地窗前，原本挂着的京市地图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占据了整面墙的世界地图。
钱钱手里拿着红蓝铅笔，站在地图前。沈昭珩则坐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钢笔，目光却始终黏在未婚妻身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昭珩，你看。”
钱钱手中的笔在地图上划出几条线，“这是我们目前的物流网和产业链。萧氏建筑在京津冀已经无敌手，萧氏物流打通了南北动脉，元元的药厂更是现金奶牛。但是……”
她眉头微皱，笔尖点在地图的边缘，“我们的产品想要出海，总是受制于人。渠道商压价，海运受限，还有外汇结算的麻烦。这就是实业的短板。”
“这算什么短板？”
沈昭珩轻笑一声，站起身，迈着长腿走到她身后。他从身后环住钱钱的腰，握住她拿笔的手，在地图上看似随意地圈了几个点。
沈昭珩低沉得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这些地方，我都已经注册了离岸公司。你在国内生产，我负责在这些金融中心帮你把货铺开。”
“至于海运？”他握着钱钱的手，在太平洋上画了一条粗粗的航线，“忘了我给你的聘礼里，有远东航运30%的股份了吗？那是拥有几十条万吨巨轮的船队。以后，萧家的货，想运哪儿运哪儿，谁敢拦？”
钱钱眼睛一亮，转过头看着他：“这就是你要做的？”
“不仅如此。”
沈昭珩松开手，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我看了一下集团的财务报表。现金流很充沛，但利用率太低。钱躺在账上是会贬值的。”
他眼神一凛，瞬间从那个温柔的情人变成了杀伐果断的金融暴君。
“钱钱，实业是骨架，金融是血液。你有最好的骨架，而我，能让血液流转的速度加快十倍、百倍。”
“我们要做的，是一个完美的商业闭环。从原材料采购、生产制造、物流运输，到终端销售，再到资本市场的融资、并购。每一分钱，都在我们自己的系统里打转，生出更多的钱。”
这一番话，听得钱钱热血沸腾。
这正是她一直想做，却因为受限于时代局限和专业领域而没能做到的事。
“好！”钱钱一掌拍在桌子上，豪气干云，“那就干！把萧氏集团升级，成立‘卫萧国际控股集团’！”
就在两人描绘宏伟蓝图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元元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古怪。
“姐，姐夫。”元元推了推眼镜，“刚收到的消息。京市新成立了一个‘京商联合会’，领头的是那个搞房地产的陈老板，纠集了十几家被咱们压得喘不过气的小公司。”
“他们要干嘛？”钱钱挑眉。
“他们联名上书，还找了报社，说咱们萧家搞垄断，要在原材料上卡咱们的脖子，还扬言要联手压低咱们的股价……哦不对，咱们还没上市，是压低咱们的市场份额。”
“呵。”
钱钱还没说话，沈昭珩先笑了。
那笑容很冷，像是一条在深海中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垄断？卡脖子？”沈昭珩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一群还在玩泥巴的小孩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转头看向钱钱，语气温柔得像是在问晚饭吃什么：“给我三天时间。当作我正式入职集团的……见面礼？”
钱钱耸耸肩，坐回沙发上，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准了。别弄得太血腥，毕竟咱们是文明人。”
“遵命，董事长。”
……
接下来的三天，京市商界经历了一场看不见硝烟，却足以载入史册的“屠杀”。
第一天
那个叫嚣得最欢的陈老板，突然发现他的所有银行贷款都被冻结了。理由是“信贷风险评估不合格”。而这个评估报告，是一家香江的顶级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那是沈昭珩名下的产业。
第二天
“京商联合会”里那十几家小公司的原材料供应商，集体违约。宁愿赔付违约金，也不再给他们供货。因为有一家名为“远东贸易”的巨头公司，以高出市场价两成的价格，买断了市面上所有的钢材和水泥现货。
第三天
也是最绝杀的一天。
沈昭珩动用了他在香江的资本杠杆。虽然内地股市还未开启，但他直接在国际市场上做空了这几家公司背后那些隐形外资股东的股票。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陈老板还在为了贷款跑断腿的时候，他的靠山——一家港资背景的投资公司，因为母公司股价崩盘，宣布撤资。
资金链断裂，原材料断供，靠山倒台。
仅仅三天
那个气势汹汹的“京商联合会”，就像是沙滩上的堡垒，被沈昭珩掀起的资本巨浪，拍得粉碎。
第四天上午
陈老板带着几个人，灰头土脸地站在萧氏大厦的门口，想要见钱钱一面，求一条生路。
但他们连大门都没进去。
秦墨白带着一队安保人员，像铁塔一样堵在门口。
“抱歉。”秦墨白冷冷地说道，“我们董事长和副董事长正在开会，没空见闲杂人等。”
此时的顶层办公室里。
钱钱看着手里那份“收购意向书”，上面列着那十几家公司被迫低价出售的资产清单——地皮、厂房、设备，全都被萧家以白菜价收入囊中。
“啧啧。”钱钱感叹道，“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吗？太残暴了，太……爽了！”
沈昭珩坐在她对面，正在剥一只橘子。他把剥得干干净净的橘肉递到钱钱嘴边，眼神宠溺。
“这只是小试牛刀。”
沈昭珩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那张世界地图前。他的目光越过太平洋，落在了那个繁华的彼岸——华尔街。
“钱钱，国内的市场，大局已定。”
“接下来，咱们该换个玩法了。”
沈昭珩的手指在纽约的位置轻轻一点，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赚自己人的钱不算本事。咱们要去那里，去赚外国人的钱，去割他们的韭菜，拿回来建设咱们的国家。”
钱钱嚼着橘子，甜意在嘴里蔓延，豪情在胸中激荡。
她站起身，走到沈昭珩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好。”
钱钱握住他的手，“咱们夫妻同心，去给那帮洋鬼子上一课！”
这时候，元元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神情激动。
“姐！姐夫！成了！”
“什么成了？”
“咱们的自研芯片！第一块流片，成功了！”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火焰。
钱有了，地有了，芯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