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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代驾小哥横推豪门局 > 第121章 边弹琴时,边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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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会议室百叶窗的缝隙,如同一束束金色的箭,射在红木桌面上,切出了一道道细密的金条。当苏晚晴的高跟鞋声清脆地叩响地面时,原本正在交头接耳的高管们,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苏晚晴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她缓缓地摘下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露出了里面那件月白色的真丝衬衫,更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如雪。

她的指尖轻轻一点投影仪遥控器,会议室的幕布上立刻展开了一幅苏宅庭院的全景图。苏宅的庭院布置得典雅而精致,绿树成荫,鲜花盛开,仿佛是一座世外桃源。

“第一,下周五晚七点,苏宅将举办一场小型的钢琴独奏会。”苏晚晴的目光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这场独奏会仅限我们的核心合作伙伴参加。”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有些犹豫地说道:“苏总,最近是舆情敏感期,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苏晚晴并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打断道:“第二件事。”她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助理小陈身上,“小陈,给赵总发一份邀请函。”

说罢,苏晚晴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烫金请柬,递给小陈,“就说,我父亲生前总说,赵叔叔是最懂苏氏企业精神的人。”

这句话一出口,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对苏晚晴的决定感到十分惊讶。

林川站在门侧,看着赵景天的名字在众人脸上掀起的涟漪——三个月前正是这个“赵叔叔”,在财经论坛上暗示苏氏“资金链吃紧”。

此刻他低头调整代驾工牌,喉结动了动:这女人把刀刃裹在糖衣里,够狠。

“林师傅。”苏晚晴突然转向他,“安保名单里加上你。”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代驾也要负责客人离场时的安全。”

散会后,林川跟着苏晚晴走进电梯。

金属门闭合的瞬间,他压低声音:“赵景天这种老狐狸,会信你这张温情牌?”

“他信的不是我。”苏晚晴指尖摩挲着请柬边缘的暗纹,那是苏父亲手设计的云纹,“他信苏振国的葬礼上,我抱着骨灰盒跪了三小时没掉一滴泪——他信我是块没温度的玉,所以敢凑过来看裂纹。”

电梯到负一层时,她突然把请柬塞进林川掌心:“明天下午两点,苏宅车库。”

第二天的阳光把车库晒得发烫。

林川蹲在消防栓后,用微型螺丝刀拧开墙角的通风井挡板。

他的电动车就停在拐角,蓝色车身上“代驾专用”的贴纸被风掀起一角——这是他特意留下的标记,赵景天的加长林肯每次都会停在离电梯口最近的b1-07,从车门到电梯要经过这条必经之路。

“老顾,听到吗?”他对着领口的微型麦轻声说。

“电流声清晰。”老顾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你说的盲区确认过了,监控只能拍到他进车库,拍不到车边三米内。”

林川把拾音器贴在消防管道背面,手指在管道上敲了两下:“赵景天每次谈完事都要在车里抽根烟,手机开着免提。”他想起上周在帝豪酒店代驾时,那辆林肯里飘出的雪茄味,“他以为关上车窗就安全,可再厚的玻璃也挡不住震动传声。”

周五傍晚的苏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林川身穿侍应生的制服,巧妙地混入人群之中,他的目光紧盯着缓缓驶来的林肯轿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车门打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下车来。他身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剪裁得体,显得格外精神。男人的胸口别着一枚苏氏三十周年纪念徽章,与请柬上的暗纹完全相同,显然他就是今晚的重要嘉宾——赵景天。

林川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他紧紧地盯着赵景天,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赵景天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走向苏宅的大门。苏晚晴早已站在门口迎接,她身穿一袭淡紫色的晚礼服,优雅动人。

“晚晴。”赵景天微笑着伸出手,苏晚晴也微笑着回应,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赵景天的拇指在苏晚晴的手背上微微一压,似乎传递着某种暗示。

林川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观察着这一切。他注意到赵景天的袖扣是定制的,上面刻着“ZJY”三个字母。这三个字母让林川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老顾查到的那个空壳公司的法人名,正是“周明远”,而“ZJY”恰好是周明远名字的缩写。

就在这时,七点整的钟声敲响,音乐厅的水晶灯突然亮起,将整个苏宅照得如同白昼。璀璨的灯光下,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而又华丽的画面。

苏晚晴身着一袭黑色长裙,裙摆如同夜空中的墨云般飘逸,轻轻扫过琴凳,仿佛夜之精灵降临人间。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如银色的瀑布般倾泻而入,洒在她如丝般柔滑的发丝上,为她增添了一层梦幻般的银辉。

当《月光》第三乐章的第一个音符如珍珠般跳跃而出时,林川的思绪被瞬间带回了半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那时,她蜷缩在他的电动车后座,雨水无情地打在他们身上,但她的声音却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清晰:“我爸妈婚礼上,我妈就是弹的这首。”

此刻,她的指尖在琴键上翩翩起舞,如同灵动的仙子在拨弄一串晶莹的碎银,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空气中跳跃、流淌。

赵景天端坐在第一排,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座雕塑。然而,在某个降调处,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捏紧了餐巾纸,那原本平整的纸张在他的手中渐渐皱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扭曲。

林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景天的喉结,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他记得上周在酒局上,当听到“周氏要撤资”的消息时,赵景天的喉结也是如此不安地上下滑动。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然而,赵景天已经迅速起身,手中高举着水晶杯,杯中的香槟在月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晚晴,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他的声音如同浸了蜜一般,甜得让人有些发腻。

林川的目光如炬,扫过赵景天微微发抖的尾指——这是他打电话前的征兆。

散场时,一阵夜风悄然袭来,卷起了苏晚晴的裙摆,也吹乱了林川的思绪。

林川看着赵景天的背影消失在车库方向,转身时撞翻了侍应生的托盘。

瓷碟碎裂声里,他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老顾的消息:“拾音器已启动。”

夜风掀起他的牛仔外套下摆,露出腰间别着的录音笔。

远处传来汽车落锁的“滴”声,混着栀子花香钻进鼻腔。

林川望着车库方向的阴影,突然笑了——赵景天绝对想不到,那个总爱说冷笑话的代驾司机,会在他抽第二根雪茄时,把“计划照旧,她越像她妈......”的尾音,连同一缕风,一起收进了录音笔。

车库顶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林川贴在通风井狭窄的金属壁上,后颈被管道蹭得发红。

赵景天的林肯车就在下方两米处,车窗半开,雪茄的焦苦味混着车载香薰的檀木味往上钻。

他能清晰听见对方皮鞋叩击脚垫的声响——赵景天正用拇指摩挲着方向盘,那是他通话前的习惯性动作。

“计划照旧。”男人的声音裹着尼古丁的沙砾感,“她越像她妈,越该替她赎罪。”

林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录音笔的小红灯在黑暗里明明灭灭,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耳机里老顾的呼吸。

上周在代驾时,他故意把电动车停在林肯旁,借口检查轮胎,实则用微型摄像头扫过赵景天的手机屏保——是个穿白裙的女人,眉眼与苏晚晴有三分相似。

此刻这声音里的阴鸷,和照片里男人眼底的温柔形成刺目的对比。

“咔嗒”,车门解锁声突然炸响。

林川猛地屏住呼吸,看见赵景天西装裤的裤脚晃过视线——对方正弯腰从副驾取出一个黑色文件袋。

车库拐角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穿藏蓝工装的男人闪出来,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泛青的下巴。

林川的喉结动了动——这是小吴今早发来的“清道夫”特征:左耳垂有颗黑痣。

“啪”,文件袋被拍进工装男怀里。

赵景天的金表在车灯下闪了一下:“按之前说的,别留活口。”

林川的手指在录音笔上微微发抖。

他摸出藏在袖口的微型相机,镜头对准两人交叠的手——老顾说过,这种地下交易的关键不是内容,是痕迹。

就在这时,工装男抬头点烟,火星子照亮他左耳垂的黑痣。

林川按下快门的瞬间,听见耳机里传来小吴的抽气声:“确认目标,已锁定。”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林川缩着脖子滑出电梯间,屏幕上是老顾的消息:“声纹匹配率92%,海外账户半小时前有1500万美金流动,收款方是新加坡‘黎明咨询’——三年前林小姐的账户。”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苏晚晴说过那个女继承人的事:“她被送进精神病院前,总说有人在音乐里对她说话。”

音乐厅的水晶灯还亮着。

林川冲进苏晚晴的书房时,衬衫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旧物盒在书架第三层,红绒布裹着的cd安静躺在最底层,标签上的钢笔字已经褪成浅灰:“致苏先生,老友赠。”他用袖口裹着捏起cd,背面的指纹清晰可见——是赵景天惯用的万宝龙钢笔留下的压痕,和上周代驾时对方在合同上签字的笔压一模一样。

“姐。”他对着cd上浮动的月光纹轻声说,声音哑得像砂纸,“他不只是凶手......”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苏晚晴的黑裙扫过地毯,发间还沾着音乐厅的栀子花瓣:“林川?”

他转身时,cd从指缝滑落。

苏晚晴弯腰去捡,指尖在标签上顿住——那行小字她再熟悉不过,是父亲最常说的“老友”二字。

月光从落地窗泼进来,照见她眼尾泛起的红:“这张cd......”

“他在录音里哼了《月光》的变调版。”林川抓住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的血管跳得像敲鼓,“和你说的,你父母车上那张cd的旋律一样。”

苏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想起车祸现场报告里的细节:车载音响卡在播放键,cd槽里只有一张空白盘。

此刻林川手机里的录音回放正好放到那个降调,她突然捂住嘴——这旋律和母亲临终前在病房里哼的调子,竟分毫不差。

“他想让你疯。”林川的声音低得像耳语,“用你妈最爱的音乐,重复当年的暗示。”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

苏晚晴望着cd上自己的倒影,镜片后的眼睛泛起冷光。

她抽出手机按了三个数字,又顿住:“实验室明天才能出结果。”

“我现在就送过去。”林川把cd塞进怀里的牛仔外套,“老顾认识音频分析的专家,能连夜......”

“等等。”苏晚晴抓住他的袖子,指尖还带着钢琴键的余温,“查清楚。”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刀锋般的锐度,“我要知道,当年那辆车上,这张cd里,到底藏了什么。”

林川摸了摸外套里的cd,触感凉得刺骨。

他望着苏晚晴镜片后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暴雨夜,她缩在他电动车后座说的话:“我妈最后弹的那首曲子,是给我的摇篮曲。”此刻他握紧cd,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把书桌上的便签纸吹得纷飞——最上面那张,是他昨晚写的冷笑话草稿:“为什么钢琴键总说谎?因为它总在黑白之间徘徊。”

夜风掀起他的牛仔外套下摆,露出内侧藏着的录音笔。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林川低头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正好是当年苏氏夫妇车祸发生的时刻。

他加快脚步走向车库,电动车的蓝色车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车筐里躺着那个装cd的证物袋,袋口露出半截标签,“老友”二字在风里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