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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铁血黔军:从抗战到解放 > 第206章 夜袭机场炸敌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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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裹着长江的水汽压在黄梅以东的开阔地上。石刚带着特种侦察营的200名弟兄,踩着田埂上的露水往日军机场摸去。弟兄们都裹着灰布,苗刀别在腰间,手里的三八式步枪缠了层浸油的消音布,蚌埠籍的后生走在最前——他们熟这一带的田埂路,也懂怎么借着稻禾的掩护藏身形,手里攥着自制的磷火棒,磷粉混着桐油,捏碎了能在黑夜里留一道淡蓝的标记,专用来避开日军埋的简易雷区。

“都把脚步放轻!”石刚压低声音,用苗语叮嘱身边的侦察兵,“机场外围就两个小队的鬼子,轻机枪架在铁丝网后,咱先摸了这俩火力点,再分三组干活——一组炸油库,二组炸轰炸机,三组断后路,天亮前必须撤回火家镇,别贪功!”

队伍贴着稻禾地边缘挪,离机场铁丝网还有三十步时,两个日军哨兵扛着步枪来回晃,手电筒的光扫过田埂,差点照到最前头的后生。石刚猫着腰,指尖扣住腰间的苗刀,等哨兵走到铁丝网缺口处,猛地扑上去,左手捂嘴,右手的苗刀顺着哨兵的脖颈一抹,血喷在灰布上,悄无声息。另一个哨兵刚回头,就被蚌埠后生用渔叉钉在田埂上,渔叉的铁齿穿透了胸膛,连喊叫声都没发出来。

“上!”石刚低喝一声,弟兄们剪开铁丝网,磷火棒捏碎的淡蓝光点在黑夜里连成线,标记出通往油库和停机坪的路。三组人分头行动,一组扛着炸药包往油库摸——油库是铁皮搭的,堆着十几桶航空煤油,守着的三个日军还在打盹,被侦察兵的匕首抹了脖子,炸药包往油桶堆里一塞,拉弦的瞬间,弟兄们扭头就跑。

“轰隆——”

火光猛地撕破夜色,航空煤油遇火炸得震天响,铁皮碎片飞出去十几米,机场的探照灯瞬间全亮了,日军的喊叫声、机枪扫射声混在一起。二组的弟兄已经摸到停机坪,三架九六式轰炸机停在水泥坪上,机翼下还挂着炸弹,弟兄们把炸药包塞在机腹下,几声闷响后,轰炸机的机翼被炸折,机身燃起大火,火舌舔着夜空,把机场照得如同白昼。

“山炮班!轰掉那两挺轻机枪!”石刚蹲在土坡后,对着通讯兵喊。藏在远处的两门山炮当即开火,炮弹精准砸在日军的轻机枪阵地,水泥基座被炸塌,机枪手连人带枪滚进火里。日军的增援从营房冲出来时,侦察营的弟兄已经撤到田埂上,石刚断后,苗刀劈翻两个追上来的鬼子,吼道:“撤!往江边撤!有船接咱们!”

夜色里的长江江面,三艘渔船早泊在隐蔽水道里,是民团的老渔民摇来的,船板上铺着稻草,能藏人也能挡流弹。弟兄们跳上船,渔船劈开江水往田家镇赶,身后的机场还在烧,火光映着江面,像落了一片烧红的炭。

此时的鸦雀山观察哨里,陈砚正攥着望远镜,盯着黄梅方向的火光。吴剑平凑过来,手里的搪瓷缸还冒着热气,缸沿磕出的豁口在火光里闪了闪:“石刚这小子,果然没让人失望!机场一炸,坂井的轰炸机至少半个月没法升空,咱们的江滩阵地能少挨不少炸。”

“少挨炸不代表安全。”陈砚放下望远镜,指尖敲在江防地图上,“坂井丢了机场,肯定会把怒火撒在江滩上,明天他的中路主力大概率会强攻,坦克和火炮只会多不会少。王锐,弹药和布雷的事怎么样了?”

王锐从帆布包里掏出账本,借着马灯的光念:“师长!江滩的水下雷区又补了50个油桶水雷,全是蚌埠后生布的,藏在主航道的水草下,只露个麻绳头,鬼子的扫雷艇也找不着;高射机枪弹还剩1500发,山炮弹还剩40发,霰弹枪的铁砂够造800发,昨晚从机场缴获了两挺轻机枪、1000发子弹,已经补到防空连;新补充的200名本地新兵,今早跟着赵老栓练投手榴弹,民团的老兵带着他们熟江滩的水情,说涨潮时雷区会往江中心挪半米,得记着调整引爆器的位置。”

“让赵老栓把1团的重机枪阵地再往江堤里挪,坦克炮打不透堤后的水泥掩体。”陈砚指向地图上的主航道,“另外,让周明轩给半壁山的3团发报,让他们把民团的土炮架在江堤后,土炮打不远,但能轰鬼子的登陆艇,新兵拿着霰弹枪守滩头,老兵带重机枪守侧翼,形成三层火力网。”

天刚蒙蒙亮,江滩的晨雾还没散,赵老栓就带着1团的弟兄在江堤后忙活。新兵们搬着沙袋加固机枪掩体,民团的老渔民蹲在江滩上,用竹竿探水,嘴里念叨着水情:“今儿涨潮,卯时水最满,鬼子要是趁这时候冲,登陆艇能靠到离堤五步的地方,咱的霰弹枪正好能喷到!”

“甭管他啥时候冲,敢来就给他喂铁砂!”赵老栓拍着新兵的肩膀,把改好的霰弹枪塞到他手里,“这枪不用瞄太准,对着人群搂火就行,三发铁砂出去,能扫倒一片,记住,打完就缩回来换弹,别让鬼子的步枪打着!”

新兵攥着枪杆,手心全是汗,却还是点头:“栓叔放心!俺们练了三天,准能打着鬼子!”

此时的日军营地,坂井德太郎正站在地图前,脸色铁青。机场被炸的消息传来,三架轰炸机被毁,油库炸塌,负责守卫的小队几乎全灭,他猛地把指挥刀拍在地图上,吼道:“黔军的草鞋兵,竟敢摸我的机场!传令下去,中路第13联队全员出击,配10辆坦克、15门火炮,今日午时强攻田家镇江滩,务必拿下这道江防!”

副官低着头应命,心里却打鼓——田家镇的江防看着简陋,却藏着不少土法子,水雷、霰弹枪、交叉火力,还有那支神出鬼没的侦察营,硬冲怕是要吃亏。但坂井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劝,只能转身去传令,坦克的轰鸣声很快在长江北岸响起,朝着田家镇江滩压过来。

陈砚站在鸦雀山的制高点,看着北岸的坦克轮廓,对身边的参谋道:“让防空连把高射机枪转向江面,防鬼子的登陆艇搭载的机枪;医疗船往江湾更隐蔽的水道挪,避免被坦克炮轰到;石刚的侦察营撤下来后,让他们休整半天,下午去摸鬼子的炮兵阵地,能炸一门是一门。”

吴剑平看着江面的水雷区,竹排挡着的麻绳头在水里若隐若现:“这些水雷是真管用,昨天有艘鬼子的侦察艇摸过来,刚碰着麻绳头就炸了,艇沉了,人喂了江鱼。坂井的坦克再凶,也过不了江,他只能靠登陆艇冲,咱们的雷区就是他的死关。”

晌午的日头渐烈,江滩的鹅卵石被晒得发烫。1团的弟兄都躲在堤后的掩体里,霰弹枪摆在手边,重机枪的枪口对着江面,新兵们攥着手榴弹,耳朵贴在掩体上,听着北岸传来的坦克轰鸣声。民团的老渔民蹲在江滩的芦苇丛里,手里攥着水雷的引爆器,眼睛死死盯着主航道的方向,嘴里念叨着:“狗娘养的鬼子,敢来就送你们见龙王!”

石刚的侦察营这时撤到了江湾,弟兄们身上还沾着机场的烟灰,却没人喊累,石刚把缴获的两挺轻机枪往地上一放,对来接应的王锐道:“给俺们补点子弹,下午就去摸鬼子的炮兵阵地,坂井的火炮要是不哑,咱的江堤撑不住几轮轰!”

王锐拍着他的肩膀,把子弹箱递过去:“放心!刚从第九战区补的子弹,够你们造的!林大夫的医疗船就在前头,轻伤的赶紧去换药,别耽误下午的活儿!”

江风卷着热浪扑在江堤上,远处的坦克轰鸣声越来越近,长江的水面泛着刺目的光,田家镇的江防线上,机枪的枪口、霰弹枪的铁砂、水下的水雷,还有那群攥着枪杆的黔军弟兄,正等着坂井的6师团撞上来——这道扎在长江里的铁闸,绝不会让鬼子轻易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