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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是死是活,是分是留,让大伙儿……自己决定吧!

村长还有些恼怒李晚的“不识大局”和“狮子大开口”。两千两?她怎么不去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村里怎么可能拿得出?就算拿得出,那块地整治好了也不值这个价啊!至于把地划给她……这更是捅了马蜂窝,这块地虽不值钱,却涉及好几家宗族的产业,他这个村长也没这个权力拍板!

“我知道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当最初的恼怒过去,老村长赶走几个好事者,独自坐在堂屋里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李晚那句清晰的话语再次回响在耳边:“……我们家在村里除了这几间房子就一无所有……凭什么让我又出钱又出力的……”

还有那句带着嘲讽的反问:“……沈族长,您自己都不愿意掏钱为民造福,又何必强逼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外姓媳妇呢?……”

老村长拿着烟袋的手顿住了。他浑浊的老眼望着门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是啊……沈安和一家,确实是外来户,十几年了,村里没分给他们一分地。让他们出钱出力去整治一块跟他们毫无关系的公地,这跟沈德贵当初逼着李晚出钱修祠堂,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仗着人多势众、宗族规矩,去占一个没有根基的新媳妇的便宜吗?

自己默许了沈德贵的提议,甚至成了帮凶……想到李晚之前来找他商量修村庙时那亮晶晶的眼神,老村长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懊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愧。他自诩公正,却在这件事上,被沈德贵的算计和对“变废为宝”那渺茫希望的贪念,蒙蔽了眼睛。

“唉……”老村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愁苦的脸。“造孽啊……”他喃喃自语。事已至此,他已经被沈德贵推到了前台,骑虎难下。

“罢了……”他敲掉烟灰,站起身,脸上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去通知各家各户,今晚山庙前,开会!商议村西洼地的事!是死是活,是分是留,让大家伙儿……自己决定吧!” 他知道,今晚的村民大会,必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激烈争斗。而他这个村长,注定要在夹缝中艰难维持。

夕阳西下,野猪村笼罩在一片金红色的余晖中。

新修缮的村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惠泽乡里”的金匾在残留的天光下,依旧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庙前的空地上,村民们扶老携幼,陆陆续续聚集而来。男人们蹲在石阶上抽着旱烟,女人们抱着孩子低声交谈,孩子们在人群中追逐嬉闹。嗡嗡的议论声如同夏夜的蚊虫,围绕着同一个话题——村西头那块烫手的烂泥塘,以及那个敢要两千两银子或者几十亩地的外姓媳妇李晚。

沈安和父子也在人群中,脸色凝重。沈福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人群,像一头警惕的头狼;沈安和则紧紧握着拳头,眼中充满了对妻子的担忧和对沈德贵一家的愤怒。李晚站在他们身边,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柳芽紧紧跟在她身后,小脸绷得紧紧的。

沈德贵一家来得最晚,也最是“隆重”。沈德贵拄着拐杖,板着一张族长的威严脸;沈金宝昂着头,眼神倨傲,身后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眼神闪烁的青壮汉子,正是他找来“帮腔”的狐朋狗友;周氏则拉着几个平日里走得近的族老媳妇,嘀嘀咕咕,眼神不时瞟向李晚这边。

老村长在几个年长者的簇拥下,走到庙前台阶的最高处。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手里的旱烟杆有千斤重。他敲了敲旁边一个破锣,“铛铛铛”几声,总算让嘈杂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乡亲们,”老村长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这么晚了,把大家伙儿召集到这儿,不为别的,就为村西头那块……洼地的事。”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措辞,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也最无奈的说法,“这块地,荒了多少年了,大家心里都清楚。看着它白白荒着,谁不心疼?那是几十亩的地啊!”

人群里响起几声叹息和附和。

“今天呢,沈族长代表村里,去找了安和家的李晚娘子。”老村长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沈德贵和李晚,“意思呢,是想请李晚娘子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块死地给盘活了。李晚娘子在娘家,确实有沙地种瓜的本事,大家也都听说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而无奈:“不过呢,李晚娘子也说了她的难处。她家……在咱们村,确实没有地(他特意强调了这一点)。让她出钱出力去整治一块公地,也……不合情理。”

“所以呢,安和家的提了两个条件。”老村长提高了声音,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第一,把村西那块洼地,彻底划归她家名下。她自掏腰包去治理,无论成败,那地以后就是她家的私产了,村里不得干涉!”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炸开了锅!

“划给她?不行!祖宗的地!”

“凭啥啊?几十亩呢!”

“就是!虽然是烂地,那也是地啊!”

老村长再次敲锣,压下喧哗,艰难地继续:“第二,地还是公地。她负责治理,但是治理好了之后,村里要一次性给她两千两白银作为酬劳,而且……得先付五百两银子给她当本钱!”

“两千两?!”

“还要先给五百两?!”

“抢钱啊!”

“疯了!绝对是疯了!”

这一次的反对声浪更加汹涌,尤其是沈金宝带来的那几个混混,叫嚷得格外起劲。

老村长看着下面群情激愤,只觉得心力交瘁。他疲惫地摆摆手:“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条件呢,就是这么两个条件。现在,叫大家来,就是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办?是同意把地划给李晚娘子,让她自己去折腾?还是……大家凑钱请她治理?或者……干脆就让它继续荒着?大家伙儿……都说说吧!”

老村长的话音刚落,沈金宝立刻对他带来的一个混混使了个眼色。那混混心领神会,立刻扯着嗓子喊起来:

“划给她?门都没有!那是咱们沈家祖宗留下的基业!给一个外姓女人?以后咱们沈家的子孙还怎么抬头做人?她李晚算老几?!” 这话极具煽动性,立刻激起了一部分对宗族观念根深蒂固的老人的共鸣,纷纷点头附和。

另一个混混接口,矛头直指李晚的要价:“两千两?还要先给五百两?她怎么不去抢县太爷的库房?咱们村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银子!我看她就是不想接,故意刁难!根本没那本事!”

“对!就是刁难!没安好心!”立刻有人被带起了节奏。

沈金宝见火候差不多了,自己站了出来,摆出一副“为村分忧”的姿态:“各位叔伯兄弟,大家听我说两句!”他清了清嗓子,“那块烂泥塘,大家摸着良心说,它除了每年按荒地交税,给村里带来过一分钱的进项吗?没有!反而年年要往里贴税钱!那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是个累赘!”

他这话戳中了不少村民的心病。是啊,那地不仅没用,还年年要交钱!不少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沈金宝见状,声音更高亢:“我看那,还不如把那地给她,让她去交那荒地税!让她去折腾!她要是真有本事,把那烂泥塘变成了良田鱼塘,那是她的造化!咱们也替她高兴!她要是没那本事,亏得倾家荡产,那也是她自找的!跟咱们村里,跟咱们沈家祖宗基业,就再也没关系了!咱们村,也甩掉了一个大包袱!这叫……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