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声脆响不是枪声而是来自遥远的欧洲古堡。
亚历山大·沃克手中的红酒杯，第二次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脸上那副优雅从容的面具，彻底碎了。
那个如同神只般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像是一头被困在火圈里的狮子在奢华的书房里疯狂咆哮。
“切断！给我切断信号！”
“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把网线拔了！把卫星炸了！无论用什么方法让那个该死的直播立刻消失！”
沃克的领带被扯歪了金发凌乱湛蓝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
他恐惧了。
即使是面对“幽灵部队”的失利，即使是面对天海分公司的覆灭他都从未如此失态。
因为那些只是局部的溃烂哪怕切掉一块肉地平线集团依然是那个庞然大物。
但现在牛凯这一刀，直接捅进了心脏。
“先生……做不到。”
老管家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手里捧着的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技术部门绝望的回复。
“这是量子加密的广播信号对方动用了‘上帝之手’级别的黑客网络。”
“信号源分散在全球数万个僵尸服务器上我们……我们无能为力。”
沃克颓然倒在沙发上，看着全息屏幕上滚动的那些罪证。
每一行数据都是一张催命符。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大洋彼岸纽约证券交易所。
开盘钟声刚刚敲响地平线集团的股票就像是被人从万米高空扔下来的铅球直线坠落。
“-10%……-30%……-60%！”
交易大厅里一片哀嚎无数交易员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单据想要在废纸变成灰烬前抛售出去。
但在这种时候谁敢接盘？
那些曾经对地平线集团趋之若鹜的华尔街大鳄们此刻跑得比兔子还快。
与此同时华盛顿、伦敦、柏林……
各国政府的紧急会议室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地平线集团的“普罗米修斯”计划触碰了人类的底线没有哪个政客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他们洗地。
哪怕是曾经收过黑钱的议员此刻也是第一个跳出来，义正言辞地要求彻查。
墙倒众人推。
那些曾经被地平线集团打压过的商业对手那些被他们用于活体实验的受害者家属甚至是被他们坑害过的雇佣兵组织。
在这一刻全部露出了獠牙。
一场针对地平线集团的全球围猎正式拉开帷幕。
天海市第三污水处理厂。
牛凯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动的新闻推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就是阳谋。”
他看向瘫软在地的“毒蝎”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我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甚至不需要亲自杀到欧洲去。”
“我只需要把你们做的那些烂事原原本本地摆在阳光下。”
“这个世界自然会替我把你们撕成碎片。”
这把“刀”太快太狠太锋利。
它借的是天下大势斩的是人心向背。
就算是那个自诩为神的“零号”在这种滔天巨浪面前也只能是被拍死在沙滩上的蝼蚁。
“你……你这个魔鬼……”
“毒蝎”面如死灰，她引以为傲的底牌，在牛凯这招“借刀杀人”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在跟一个莽夫博弈。
却没想到，对方不仅是个战神还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魔鬼？”
牛凯迈步上前，军靴踩在生锈的铁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跟你们这群把活人当小白鼠的畜生比起来我简直就是慈善家。”
他走到“毒蝎”面前，蹲下身子。
那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战术匕首在他手中灵活地转了个刀花。
“大树的根已经断了。”
“现在该轮到修剪枝叶了。”
牛凯的目光如刀锁定了“毒蝎”那张惊恐的脸。
“伸向华夏的这只手既然来了，就别想再缩回去。”
“毒蝎”浑身颤抖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已经是冰冷的墙壁。
“别……别杀我！我知道很多秘密！”
“我可以做污点证人！我知道‘博士’在哪里！我知道‘零号’的真实身份！”
她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用情报换取一线生机。
牛凯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嘲弄。
“秘密？”
“现在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全球的情报机构会像疯狗一样去挖掘你们的秘密不需要我动手。”
“我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
牛凯缓缓举起匕首刀尖对准了“毒蝎”的心脏。
“那就是替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收点利息。”
“不——！！！”
“毒蝎”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但下一秒尖叫声戛然而止。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牛凯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对于这种反人类的罪犯，死亡是唯一的归宿。
他站起身甩掉刀锋上的血珠。
转身看向那个依旧在运转的污水处理系统。
那里面，还残留着“毒蝎”投放的神经毒素。
虽然没有扩散但依然是个巨大的隐患。
“苏媚。”
牛凯按住耳麦声音恢复了冷静。
“让你的黑客朋友加把劲把这里的净化系统全功率开启。”
“另外通知秦风。”
“这里的垃圾我已经清理完了剩下的扫尾工作交给他们专业人士。”
“我累了想回家。”